230.南尋先生,你不適合她
南離辰眼神一閃,低頭舐去了化到木棍底部流向手指的牛奶。
下唇瓣不可避免的碰到了簡清之的手指。
簡清之下意識的縮了縮手,眼神飄忽不定,下垂目光不敢抬頭。
男神好像徹底變了一個人。
“怎麽了?”飽足後,南離辰滿意的揚笑。
“沒什麽。”簡清之收回手,看著棍上的冰棍不知如何下口,尤其是想到冰棍都被男神吃過了,在入口顯得太曖昧。
“不吃了?”南離辰問。
“嗯。”簡清之點頭,說完就準備將其丟到垃圾桶裏。
“我來吃。”南離辰直接攔下,抓過冰棍品嚐的津津有味。
簡清之揚目望去,男神吃冰淇淋的畫麵對她來說很是養眼,看著看著都移不動步子了。
“想吃?”南離辰將殘留的冰棍從嘴裏拿出來,眼神深深的凝著簡清之。
這分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話,然而結合南離辰的動作,以及一旁的牛奶冰淇淋,簡清之不免得想多了,而且想得太過了。
“不用了。”簡清之滾了滾喉,偏頭拒絕。
愛戀過後,氣氛都變得不一樣了。
四人一直玩到傍晚,準確來說,兩人在玩,還有兩人在約會談戀愛。
離開遊樂園,蘇澤主動提出駕車要求,踩下油門“晚上我來安排。”
與此同時,天俊邀請菲菲出貨去夜城,順便帶著人散散心。
輪船上,大風與桂子對坐,菲菲與天俊對坐,四人打起了麻將。
“菲姐,我輸得底褲都沒了。”大風抽出麻將桌邊上的抽屜,看著空蕩的抽屜惆悵。
“你不想翻盤?”菲菲摸上一張牌,順勢打出不要的那張牌。
大風沒了話,眉眼上勾對上桂子的目光,心領神會的同時看向天俊。
自從上了牌桌,菲菲一路胡牌,運氣好到令人發指,有時候就連絕張都能手到擒來,把所有籌碼都贏走了。
前十把贏還能說是運氣,然而胡一路還能說是運氣?
百分之八十的放炮都是經天哥的手,都這麽明目張膽,大風就算再傻也知道天哥的用意。
“我不想翻盤,我真不想。”大風果斷的搖頭,眸色中的祈求之意坦蕩,放過他吧。
菲菲對上大風的目光,攤開牌,輕巧說道“不打了。”
“菲姐!”大風眸光中的感激都要溢出眼眶。
“去忙吧!”天俊也揮了揮手將人遣走,直徑走向茶桌旁,摁下按鈕燒水泡茶。
菲菲移步到茶桌,輕敲了敲桌麵,嬉笑“你用不著這樣,我也沒多傷心。”
天俊但笑不語,等水燒開後,清洗茶杯茶壺自若的給菲菲斟了杯茶。
“聞聞,香不香。”天俊將茶杯推到菲菲麵前。
菲菲順勢接過,抿了一小口“還不錯。”
“現在呢?”天俊等著菲菲咽下,才詢問。
“唇齒留香。”菲菲毫不吝嗇的誇獎。
她品茶辯茶都是從天俊那學來的,識得不深卻也懂點皮毛,與人論上幾點還是足夠了。
“哦!沒有苦澀?”天俊揚起眉眼,挑起眉峰,興致盎然的凝著菲菲。
“有,可耐不住香。”菲菲又道。
“如此,還覺得失戀難以忍受?”天俊似笑非笑的喃語。
菲菲愣怔,睨著手上的茶杯,辨別天俊話中的含義,這時,天俊又問菲菲的感受“現在如何。”說完指了指茶杯。
菲菲癟了癟嘴在口腔裏回味“沒什麽滋味。”
“對啦!沒什麽滋味。”天俊輕笑。
菲菲恍然大悟,天俊無非想說痛楚隻是一瞬,隻要不去回味那便是無味的,就算時常回味,最終也會被淡化變得不痛不癢。
理清明意的菲菲,明媚一笑“安慰我?”
“算是吧。”天俊不可置否的點頭。
兩人心輕明暢,船艙內一陣沉默無言。
另一側,蘇澤駕駛著小車來到幻城的岸口,停下車對著三人說“我們在這等個人。”
“小清之,我帶你去岸口玩玩。”蘇澤拉開車門,簡清之從車裏走下,看了眼南離辰又抬頭去看蘇澤。
蘇澤瞄見簡清之的小動作,調侃了一番“怎麽?出去走走還要示意南尋先生?”
簡清之別開臉,淺淺說了句“不是。”
“你們去吧,我在車裏待著。”南離辰平語,語氣始終淡漠無調。
“走吧!”蘇澤拉著簡清之往前走。
簡清之被拽住手,頭時不時的往回看。
“沒事。”蘇澤瞥見後出聲撫慰。
來之前,車裏的氣氛可不融洽,姐夫與鬱雨軒字字珠璣,語氣又冷又狠,暗裏含棉帶針,就連小清之都聽出了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字句裏全是針對。
“可是。”簡清之回頭又看了一眼,間隔遠了也看不到畫麵。
“讓他們自己解決。”蘇澤直接擺正簡清之的身體,將人拽離現場。
車內,氣焰暗湧流動,兩人周身的氣壓強勢不下,誰也不曾開口,眼裏的狠厲之氣在擁擠的車內緊緊相逼。
“南尋先生,你不適合她。”鬱雨軒頭也不轉,語氣溫軟,光是從溫和的語氣中聽不出情緒。
南離辰莫名的發笑,眼神始終蘊含著冷意“我不適合!?”這不是反問句而是警告句。
意在於闡述自己的觀點,若我不適合還有誰適合?
“她心思單純,除了執著於文學創作外,隻憧憬愛情,然而她並不相信愛情,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鬱雨軒搖下車窗,一手搭在窗沿邊,目光散散凝著後視鏡,鏡麵中,簡清之的身影被蘇澤拉拽開,隻留下了縷縷清風。
南離辰沒回答,心中凝想。
他感受到了簡清之對於感情的迷茫與惘然,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可就是不敢去索取。
初見時,簡清之對他的情感展現的最為炙熱,完全是放在明麵上來看的,之後,次次相處,她所表現的狀態都是矛盾的,既渴望又排斥,惶惶不安的享受著他的愛憫。
每次親近接觸他都能感受到她辛苦中的糾結與妥協。
毫無疑問,簡清之害怕在感情中受到傷害,於是在渴望的同時也在拒絕接受。
他能做的就是陪伴與化解,然而她心思細膩,習慣性的胡亂猜想,他到底是無法抑製她心中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