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這穿的什麽玩意?
二夫人秦韻就不需要多說了,心府城府極深,糾纏交織在夫人群裏,每每都能全身而退,看似不入世事,實則野心勃勃。
聽完阿梅的科普,簡清之汗顏,看來她這幾天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了。
還未走近,秦韻親昵的呼喊聲便從遠方渡了過來“夫人,你可算是來了,大家夥都等著你呢。”
秦韻一話引得庭院眾人偏偏回頭,瞧見簡清之這身裝束,眾人倒吸一口氣,暗自喃道。
“這穿的什麽玩意?”
“這是哪國的裝束?”
“這夫人懂不懂飛羽閣的規矩,來了閣內就得按閣內的規章來裝扮,還穿著他國的服飾像什麽話。”
眾多言詞中有其他夫人挑釁的言詞也有頭領們的責怨的言詞。
簡清之不聽不看,不卑不亢的坐到正前方的位置,身後就是曲良的桌。
曲良瞥見簡清之落座,挪了挪凳椅靠著簡清之那桌,淡笑著喚了聲“夫人。”簡清之並未搭理,反而讓阿梅挪了挪桌子。
凳椅挪了沒卵用,直接挪桌子,她才不要蹚這淌渾水,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嘛!
“夫人這是穿得哪國的服飾?秦韻可從未見過。”秦韻側了側身,聲音雖小,卻能在成堆的女人圈裏散開來。
曲良挪去了簡清之那桌,易錦眼神一暗,眸光一閃,不客氣的誹言“夫人這是瞧不上閣內的衣著?還是瞧不上飛羽閣?”
四夫人也附和著落井下石“夫人也不知是哪國人,國度推崇不正眼瞧盼?”
冷眼的諷刺,簡清之不予理會,不過閣內的頭領卻因為這些夫人的幾句話而氣憤,連帶著看簡清之都極其不順眼,紛紛討伐了起來。
“夫人若是看不上飛羽閣便趁早離開。”
“閣主還沒服眾,這夫人倒是端起架子來了。”
“什麽馬配什麽鞍,閣主什麽脾性看夫人便能瞧出個所以然來,這樣的閣主,爾等不服。”
“沒錯,不服。”
頭領們一個兩個齊聲抱怨,將心腔中壓抑許久的不憤接二連三的吐出,抗議完紛紛側目凝看著曲良,勢要求他主持大局。
曲良端端站起身,溫笑著抬手讓眾頭領坐下,聲輕言和“閣主的謀略和大局足以擔任飛羽閣的統帥,頭領們莫要覺得不服氣,待到閣主歸來,爾等自然能明白。”
曲良三言兩語就將嚴峻的氣氛化解。
閣內人都以為他拱手讓出閣主之位是被逼無奈,實際上,是他挑唆的葉塵,讓其來接手閣主之位。
飛羽閣固然是不錯的,山好水好,風土人情都是依照他喜好來構建的,規章更不用說,是按他的規矩來定的,說不完的自在愜意。
初期,曲良是自在享受的,然而到了後期,人丁開始壯大,規法有了正統維護,成為了真真正正的小國家,而他就是主宰這個國家的最高者。
站得越高,身上的擔子責任就越大,這不是他所期盼的,此前,他隻想創建一個供他玩樂的地方,可有了人群,規章後,就不僅僅隻是娛樂,而是實實在在的責任。
為了替自己解脫並且仍舊能玩樂,他找上了葉塵,自然,這不全是他的意願,葉塵的意願也很重要。
他給葉塵提供地方隱藏簡清之,葉塵替他管製飛羽閣,而他隻需要在葉塵的管理下享受就行,葉塵獲得了簡清之,他獲得了自由,雙贏的局麵。
調解完畢,庭院內的議論聲逐漸縮小。
台上的戲還在繼續,簡清之卻沒了興致,斜著眼四處張望,瞧見一處空位,頷首問阿梅“那個地方不坐人?”
阿梅順著簡清之的指示看去,俯身輕輕在簡清之耳旁說道“那是五夫人的位置。”
簡清之挑眉,不解的問“那她人呢?”
阿梅繼而回道“沒來,五夫人從來不參加活動。”
簡清之氣得倒吸一口氣,咬著牙悶著聲“你不是說不能不來嗎?”
敢情可以不來參加,好個阿梅,居然說什麽違反章法,戲弄她玩呢?
阿梅緊急的解釋“夫人,五夫人不似平常的夫人,她癱瘓在床,動不了身。”
簡清之瞪大了眼睛,更吃驚了“她癱瘓了?不是說這批夫人是前幾日才招來的嘛?怎麽連癱瘓的病人都招來閣內,那人得是多漂亮!”目光潺潺的掃了眼後桌的曲良,曲良回以淡笑,簡清之立刻移開視線。
閣內這幾個夫人都是曲良招來的,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並且各有特色,她沒見過五夫人,不過就曲良的審美來看,這五夫人應該是個絕色美人。
“夫人,你多想了。”阿梅微微彎腰,貼合在簡清之耳邊竊竊私語“五夫人入閣內之前身子骨端正,不過沒幾天就癱瘓了,私底下傳是惹了某位夫人被迫害,還有的說是骨子裏天生癱瘓,入了閣內便被引了出來。”
“這兩種說辭大相徑庭啊!”簡清之也咬著耳朵和阿梅道。
被迫害的話身體上肯定會有傷口,就算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口腔裏飲食中也該有線索,天生癱瘓的話就不用說了,醫生查查不就清楚了,骨子裏有這個基因,調查看看就知曉了,沒有這個基因那就是沒有,自然就是人為的原因。
“閣主不在沒人替五夫人喊冤。”阿梅又把聲音降低了一個度。
“不是還有副閣?”簡清之又挑了眼身後的曲良,眼神裏含著不明快,顯然是不太待見此人。
阿梅瞄也不瞄,啞著聲道“這事就是副閣解決的,不追究。”
簡清之眉梢凝重,雙眸深寒的睨著曲良。
不追究?難道這件事和曲良有關係?
曲良這人好色卻對女人挺不錯,當然,這些都是聽聞,若是他對女人不好,也不會有那麽多女人願意同他歡好。
曲良對付女人的手段雖然不齒了些,可到底是為了與女人歡好並沒其他的用意,應該不是他對五夫人下的手。
不過,不是直接原因,也有可能是間接原因,難道和曲良手底下的女人有關?
簡清之瞬間就看向三夫人易錦,她和曲良的關係不清不楚,很是曖昧,明裏都如此張揚暗地裏更不用說,極有可能在私底下就攪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