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閣主最愛的人是我
一直想找機會,現在趁著人都在,她必須同她們說說清楚,免得被她們壞了計劃。
簡清之順勢扯了幾朵紫色的花骨朵放在手心裏,慢慢走上前,將花骨朵挨個別在三人耳旁。
秦韻任由著簡清之擺弄,易錦餘柳兩人在簡清之別上後,伸手扯了下來,臉色微陰的捏在手裏。
簡清之站在三人當前,別下耳間的紫色花朵放在鼻翼間聞了聞,語氣清淡“你們說得沒錯,閣主最愛的人是我,換句話來說,你們在他麵前什麽都不是。”
易錦捏著手裏的花瓣,沉了沉臉,片刻又換了副媚臉,將手裏的花瓣拋在地上,用腳尖踩了踩“夫人還真是莫名的自信。”
餘柳則將手裏的花瓣揉成了團,直線拋到簡清之身後,語氣薄涼的接茬“夫人若是真得自信,不需要在這裏警告我們。”
秦韻全程宛如一個局外人,若是不手指微微緊捏而泄露情緒,她的偽裝必定是最完美的。
簡清之不緊不慢的側身摘下幾朵花,偶爾放在鼻尖聞聞“這不是警告,這是事實,我之所以告訴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在我麵前安分一些,我沒想過針對你們,同樣的,你們也別針對我。”
“夫人說笑了,都是閣主的夫人,都是為了伺候閣主,又怎麽會內部矛盾呢!”秦韻搶先在易錦餘柳開口之前而言。
簡清之一手捧著剛剛采下來的花瓣,另一隻手捏起花瓣挨個塞進三人手中“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安穩自由的在閣內度日,雖是頭次來閣內卻也聽說了不少事,五夫人的事情不是意外,你我都清楚。”說這話時,她悄悄打量著三人的神態,三人皆是憤然的望著她,並未將話聽進去。
她收回手,輕拍了拍手掌,語氣清冷“你們無非就是想要閣主的寵愛,隻要安分些,我會幫你們。”
易錦頭個笑出聲來,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夫人該不會是生病了吧!看樣子病得不輕,得盡快看醫生。”
秦韻餘柳輕嗤了聲,也如易錦那般恥笑簡清之的天真。
簡清之言詞平平,神色慵散的繼續說“得罪了我,你們覺得我還會給你們翻牌的機會?”
閣主需要人伺候時,翻牌是閣內最傳統的辦法,但若是連牌子都沒有,那便沒了伺候的機會。
“你雖為夫人,但也不能徇私舞弊。”餘柳奮起直言。
閣主招夫人侍寢,這事得由大夫人來準備,不論是牌麵還是夫人的名字,排位順序都是由大夫人來安排,若是大夫人對其中某位夫人看不順眼,便會偷偷將該夫人的牌子撤下,替別的夫人多添個名。
因此,大多數夫人都願意與大夫人保持親近的關係,不便得罪。
此前,因簡清之尚未歸來飛羽閣才由秦韻來掌管,如今簡清之歸來,這權利自然就落到了她手上。
簡清之目光冷冷凝著餘柳,輕聲道“我不但要徇私舞弊,我還要當著閣主的麵將你們的牌麵給掰了。”
緩步走向前將餘柳逼退“坦白說,閣主不但不會怪罪我,還會哄溺我,純當我在耍脾氣。”說著說著,連她自己都笑了,在三人看來,她露出的笑極其刺眼卻滿含說服力,三人都清楚簡清之在閣主心中的位置和她們不一樣,她能這樣說就有這個把握,可對於簡清之來說,她的這份笑是苦笑。
她沒有說錯,她相當清楚,事關男女,不論她做了何事,葉塵都不會生氣,反而還會高興。
隻要她願意,葉塵任由她放肆。
這份認知在她跳下幻河時就清明了,葉塵對她的占有達到了病態的執著。
雖然不願相信,可她偷偷聽四月如初的編輯們說起過。
那還是她忙於《曉知如初》改編時的事,去四月如初時聽見的,曲良與葉塵之間的通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曲良在廁所外頭站著,而她在女廁所門口倚著,聽著曲良和葉塵的通話。
葉塵說“我讓你去幻城不隻是為了監視她,更多的是《曉知如初》這部電影,這是她的心血,你給我用心點,別插科打諢。”
之後的通話內容她無暇顧及,她隻是詫異,隻是震驚,葉塵離開幻城後還仍舊打點著她的生活以及她的事業。
她一直以為《曉知如初》是被娛樂公司看中的,沒想到從頭到尾都是葉塵安排的,從編劇到導演再到投資公司。
她對葉塵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心懷感激,但永遠達不到男女之情,她不喜歡葉塵,她相信葉塵也是,葉塵對她更多的是占有,對於大學時期沒法占有的遺憾與彌補。
聽聞簡清之這番話的三人紛紛沉寂,各自揣摩起其中的利害關係,抿著嘴唇不在言語卻又不甘於就此歇棲。
“你們好好想想,我這話隨時奏效。”簡清之將手中的花瓣又丟回花叢中,拍了拍手心中的殘餘塵殫轉身離開。
三人麵麵相視,悶著一口氣,誰也不曾開口說話。
良久,秦韻才落落大方的微笑“夫人是別國人,表達的意思不準確,夫人們別放在心上。”
易錦勾了勾嘴,並不領情“別國人?這個借口用一次就足夠了,用第二次顯得過於刻意。”
餘柳也冷聲冷嗆道“她也不過是依仗著閣主。”
這話潛意識道明,沒了閣主,簡清之和她們又有什麽兩樣。
聽懂內意的秦韻易錦兩人,表情溫和了些,對於簡清之之前的言論也都拋之腦後。
餘柳說得沒錯,簡清之是仗著有閣主撐腰才敢放下此等狂言,可若是失了閣主的寵愛,那隻得任由著她們欺負。
三人心有靈犀般相視一笑,齊頭並肩踏步在庭院內賞花,說笑間時而勾唇,時而采花,如那未出閣的嫩嬌小女子。
離開庭院的簡清之拐了幾個彎就迷了路,找不到歸途。
“這地方弄這麽大做什麽。”簡清之迷茫的淌著汗,邊擦拭邊顧盼,動了動咽喉,口舌幹燥。
她該不會又迷路了吧!好吧,確實是迷路了。
簡清之彎腰撿起一塊小石子,在牆上做標記,而後朝著第六感向右拐彎直走,遇見分叉路又朝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