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閣主也沒虧待你
“是嘛!”魏瀾咬字咬的重。
“當然啦!我很坦蕩。”簡清之隻是笑。
魏瀾冷哼一聲,撿的?她不信。
“我沒什麽要求,既然要走,那就帶我一起。”簡清之直接捏著信紙放在燭火上。
嘩啦,火光遇到紙張瞬間著起,一路燒到她的指尖,她鬆手,紙張掉在了床邊,火光逐漸虛弱,一點點黯淡下來。
“夫人待在閣內不好嗎?閣主對夫人寵愛有加,這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魏瀾平淡的寡言並沒說服簡清之。
將她帶出去已然是經過了不少準備,她在閣內是個透明人,誰也不會注意她,可簡清之不一樣,那是閣主最喜歡的女人,行蹤軌跡時時被人監控著,帶出去不容易。
簡清之不答反問“那你為什麽不待在閣內?閣主也沒虧待你。”
她指得虧待是生活物質上的虧待,雖然比不上其他夫人,但魏瀾該享受的都享受了,頂多就是得不到寵愛,住在閣內下半生的生活倒也能無憂。
“你不是全都看到了?”魏瀾這回沒回避,她和曲大夫的事和尋常伴侶一樣,兩情相悅。
她的身份比不上曲大夫,她隻是島上最普通的人,既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腰纏萬貫,遇見曲大夫是意外中的意外。
曲大夫癡心醫學,對於中藥更是癡迷,為了采集草藥,他情願翻山越嶺,坐飛機坐輪船,徒步來到野外,隻為獲取那一株草藥。
魏瀾生活在山海島很偏僻的位置,群山環繞。
這對執著采集草藥的曲大夫來說是一種致命的吸引。
再者山海島是曲良的地盤。
有了曲良的支持,曲大夫乘坐飛機來到了山海島,頭天便紮在了群山中,就連曲良也找不到他的蹤影。
為了讓曲良安心,曲大夫每兩天發一條信息向曲良報平安。
起初曲良還不放心,後來也就隨他意了。
曲大夫在群山待了半個月,搜刮了不少珍貴中藥材,身後的背簍都裝滿了,於是想著下山換個背簍繼續采藥。
有了前期的經驗,重新上山時,曲大夫不再像之前那般謹慎小心。
正是因為他放鬆了警惕才導致了之後的墜涯,摔在了懸崖下。
緣分這件事很奇妙,魏瀾在回家的歸途撞見受傷的曲大夫,順勢將人拖上板車帶回家。
和所有日久生情的故事一樣,魏瀾在家中照顧曲大夫,孤男寡女,日日相見,互相照顧,漸漸的,兩人墜入了愛河。
兩人情正濃時,曲良因為曲家的事,讓曲大夫先行回曲家。
曲大夫離開前對魏瀾說“等我。”
回到曲家,曲大夫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將曲家的事情處理好,急不可耐的趕回山海島。
再度歸來,物是人非,魏瀾成了飛羽閣的夫人。
曲大夫並不知道飛羽閣換了閣主,還以為閣主仍舊是曲良。
魏瀾入閣的第一天晚上,曲大夫也潛入了飛羽閣,當晚兩人幹柴烈火,互表心意。
魏瀾誓死追隨曲大夫。
可曲大夫卻擔心魏瀾會受到曲良的迫害。
曲良的為人,曲大夫是清楚的,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傷了兄弟之間的和氣,避免傷感情的方法就是鏟除製造契機的魏瀾。
為了護住魏瀾,曲大夫想出了生病這一招,順便借用了易錦的手。
經過曲大夫在飛羽閣的觀察,曲良對待易錦更為上心。
曲大夫不想為了自己的私欲傷人,所以利用了易錦,因為他清楚,曲良對正上興頭的女人有多包容,就算是知道易錦傷了他的夫人,他也能原諒。
最終的結局如曲大夫所願,魏瀾裝病,被他利用的易錦被曲良護著沒受罰。
為了彌補魏瀾,曲良甚至讓他來替魏瀾治病。
這結果是曲大夫最為滿意的。
之後的每天曲大夫都在想辦法將魏瀾帶離飛羽閣,次次都差點,差點就成功了。
直到後來,簡清之的出現,閣內都說閣主對她如何如何寵愛,如何如何放縱,完全將她視若珍寶。
經過不斷的自我說服,曲大夫決定和曲良攤牌,他相信,曲良既然能對簡清之好,必定也會明白他對於魏瀾的感情。
曲良對魏瀾沒感覺,雖說是他替葉塵找得夫人,可到底也清楚葉塵隻對簡清之有興趣,拿不下簡清之,別的女人在他眼裏設如虛席。
不過對於曲大夫揣測的意圖,曲良還是作出了解釋,比如閣主不是他,換成了葉塵,在比如寵愛簡清之的是閣主不是他這個副閣,但他仍舊不掩飾對簡清之的濃厚興趣。
曲大夫得償所願,決定趁著出診的日子帶魏瀾離開飛羽閣。
寫給魏瀾的信上隻寫了離開計劃以及表達對她的相思,除此之外隻字未提。
魏瀾不清楚緣由,還單純的以為閣主就是曲大夫的親人,簡清之是曲良最寵愛的女人。
也正是因為腦容量的知識沒更新,魏瀾才會在這個時候被簡清之嚇住,尤其是簡清之威脅魏瀾,要是不帶她出去,她便將曲大夫給供出去。
這直接嚇懵了魏瀾,她不希望曲大夫受傷更不想閣主與曲大夫為了她鬧僵。
魏瀾一言不發的從床榻上直起身子,雙手撐著身後床板上,呼吸平穩,麵容安和的凝著簡清之。
“你想怎樣?”魏瀾問。
這問話的意思自然是答應了。
簡清之往前挪了挪,坐在床榻的中部,手隔著被褥輕緩撫順微皺的被單,動作輕聲音也淡“我說過,我隻要離開飛羽閣,而你能做到,不是嘛?”
魏瀾凝視著簡清之的動作,心裏逐漸抑鬱。
她動作越輕柔,魏瀾越心慌,就像是不斷纏繞,收緊的繩索,勒得她喘不過氣來,喉間的皮膚都被戳傷,表皮也已滲血,整張臉都被勒得通紅。
“魏瀾,你這是怎麽了?”簡清之隨手從床頭櫃上,拿出小張綢巾,貼在魏瀾麵頰上,上下輕柔的擦拭。
“我沒事。”魏瀾揮開簡清之做作的手,動腳垂放在床榻邊,不見光的腿白皙透亮,白的像上好的羊脂玉。
簡清之一雙腳被牛仔褲包裹,隻露出了腳踝,腳踝的皮膚白到反光,直直刺向了魏瀾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