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她是閣主的夫人,我帶不走她
衣櫃中的簡清之焦急,嘴唇不自主的模仿起魏瀾的嘴型來,偏偏魏瀾卡在開頭,張著嘴無聲。
簡清之真想衝出去大聲告訴曲大夫“我也要出閣,帶我走。”
默了幾分,魏瀾艾艾期期道“她也要離開飛羽閣。”
“嗯?”曲大夫不明魏瀾的意思。
這究竟說的是她要離開飛羽閣,還是她要同她們一起離開飛羽閣?這兩者的意思天差地別。
魏瀾頷首,雙眼亮晶晶的凝視曲大夫,鄭重其事道“夫人知道你今天要帶我出閣,她讓你把她也帶走。”
曲大夫想也沒想的拒絕“不可,萬萬不可。”
“為何不可?”魏瀾疑惑。
曲大夫不想談論此事,他難道要和魏瀾說,因為他和曲良達成了共識?
他來帶她走是經過曲良批準的,不會有人阻止,然而簡清之是閣主的夫人,別說他想,就連曲良也做不了主。
“她是閣主的夫人,我帶不走她。”曲大夫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簡清之的身份明實擺在這裏,他動彈不了。
他能帶走魏瀾依仗的是曲良,而簡清之身後是閣主。
他想,當他與閣主杠上,曲良必定會站在閣主身後,而不是他身旁,更不會維護他。
雖說都姓曲,可曲良更看中利益,他於曲良而言遠不及閣主對他有利。
“可是…”魏瀾還想說些什麽,剛開口就被破門而出的簡清之打斷。
嘙~門被推開。
“曲大夫,未免太冷血了。”簡清之冷聲控告。
她不信曲大夫沒辦法,肯定是他不願意。
她和曲大夫算不上熟絡卻也不生分,趁著飛羽閣混亂帶她離開不是多難的事情,為何不幫?
曲大夫被突然蹦噠出來的簡清之嚇了一跳,渾身激靈,頭皮發麻。
尤其是懷中還摟著魏瀾。
閣內還沒人知道魏瀾是裝病的,就連貼身女傭小蘭也不知道。
曲大夫下意識將魏瀾護在懷裏,盡管不知道簡清之看到了多少,卻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五夫人身體不適,近期閣外混亂,我隻能入閣來治療病狀。”
簡清之扯嘴笑,都被抓包了,還不承認。
“曲大夫,你覺得是我眼瞎還是我傻?”簡清之本想好好與曲大夫談談,可看對方的意思,顯然是不想帶她出閣,不但不想,還準備和她劃清界限,既然如此,那也怨不得她心狠了。
曲大夫摟著魏瀾不說話,心底在盤算著如何應付簡清之。
他不可能帶簡清之出閣。
曲良說過,閣主在簡清之身周安插了不少眼線,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閣主的監視範圍內,瞞不住。
曲良還曾表明,閣主對於簡清之的保護方方麵麵,導致他自己也下不了手。
曲良說的話,容不得曲大夫不相信,曲良對簡清之的在意程度,他親身感悟過,那是接近於真情的貪戀。
曲良都沒辦法劫走簡清之,他又怎麽有法子。
若是硬要帶走簡清之,他可能連魏瀾都帶不走。
他不能冒這個險。
曲大夫不說話,簡清之心裏也沒底,她猜不透曲良是如何想得。
都不說話,屋內逐漸禁止平靜。
簡清之決定先下手為強“曲大夫,我可全都看見了,五夫人可沒病,你成天說要救治她,救得是什麽病?”
曲大夫大震,臉色突變,一口氣提上來卻說不上話,唯恐多說多錯。
“我隻有一個要求,帶我出閣,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們的事情告訴閣主,雖說閣主不在意五夫人,可名聲終歸會不好聽,你說閣主到時會不會將五夫人給囚住,日夜折磨呢?”簡清之威脅道。
她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她使了陰招。
像極了逼良為娼,真是壞透了。
可關乎眾人的生命,她又覺得不算什麽,老天會原諒她的。
曲大夫沉默良久才開口“夫人,我真的幫不了你。”
“你都可以把魏瀾帶出去,多我一個算不得什麽問題。”簡清之隻當曲大夫不想冒險,不想幫忙,所以才一再推脫。
她不是曲大夫什麽人,為了少冒風險,拒絕她也是正常,可就是因為曲大夫無情,她也沒必要留情。
“夫人,你知道閣主在你身邊放了多少眼線?你如今在哪做些什麽,他都一清二楚,別說是我,就連副閣親自來,也帶不走你。”曲大夫沒了法,隻得全然告知。
“不會有事的,閣內閣外正亂,他自顧不暇,沒精力監視我,曲大夫你大可放心。”簡清之急切切的繼續勸說,說話時眼睛都在放光。
她知道葉塵派人默默監視她,可她也想賭一把。
“可是夫人…”曲大夫遲疑了片刻。
簡清之繼續鼓動對方“曲大夫,五夫人知曉,我被禁足,如今我跑來瀾殿,閣主若真知道,必定會讓人來逮我。”頓了頓,繼續淺淺說道“如今我在瀾殿待了一個下午,閣主還沒喚人來逮我,曲大夫認為閣主真的有精力還在監視我?”
早上解的足,下午便來了瀾殿,小蘭沒說,魏瀾定然不會知道,因此她不必擔心謊話會被揭穿。
曲大夫沉默,心中暗暗動搖。
“曲大夫,我最多給你三分鍾考慮。”簡清之雙手抱拳,目光凜凜。
曲大夫繃著嘴角,心裏建設毀的稀巴爛。
這頭被閣主的身份牽製著,那頭被簡清之威脅著,兩頭都不是人。
他可聽說了,閣主對待簡清之那是恨不得挖心刨肝的捧給她,得罪不起。
簡清之見他磨磨蹭蹭,時間把耐心都磨光了“曲大夫,還有一分鍾,你若是沒話,那我便喚人了。”
被逼無奈,他沉重的點頭,低聲道“我答應你。”
“那就走吧!”簡清之聲色逐漸歡快。
有了曲大夫的承諾,逃跑計劃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為了安全,曲大夫讓魏瀾把小蘭的女傭服拿給她換上,躲避暗地裏有可能的眼線。
小蘭的衣裝寬大,她的骨架小,還沒肉,套在身上如同罩了一床被褥,不合適也不貼身。
時間緊任務重,三人也沒啥好挑的,隻能盡可能的利用各種手段縮減衣裝的寬度和貼身度。
魏瀾手巧,針線在她手中三兩下便能將女傭服給改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