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出來後怎麽就髒了？
撇下服務人員走向洗手間。
男洗手間的人不多，蘇澤走進去都是空閑的。
他往廁所裏瞄了眼，能用的隻有水，洗手液還有便池裏的東西。
根本就不需要想，他才不會把便池裏的東西抹在身上，惡心就算了，換下衣服被人瞧見，估計得說他半身不遂才會把排泄物弄在身上。
“洗手液！？”蘇澤拿起小盒子，裏麵有類似肥皂的膏體擺在裏麵。
拿出來把玩在手心裏，捏了捏，放下洗手皂，手指間慘留著黏糊的觸感，像是油質。
想了想，把觸摸洗手皂的手指揩在衣擺間，花襯衣抹上了類似鼻涕幹涸的形狀軌跡。
蘇澤皺了鄒眉頭，臉色微微有些發沉，提著衣擺小角，拿捏著走出洗手間，來到服務人員麵前。
“喏！就是這裏，看見了吧！”蘇澤提著襯衣下擺往上拉了拉好讓服務人員看清楚衣服上的汙垢。
服務人員也黑了臉，進去前分明很幹淨，出來後怎麽就髒了？答案不言而喻。
服務人員麵無表情的說道“戲場沒有便服可供你更換。”說完就無視蘇澤，直直盯著一樓的客座。
蘇澤不達目的不罷休，盯著服務人員看，沉聲嚷“你身上這套就不錯，換不換？”
語氣言辭不帶丁點商量，簡單來說就是強迫。
今天是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
蘇澤都犧牲到這種地步了，還能在服務人員這折了跟頭？
服務人員單眉輕挑，扭身往員工換衣間去，臨了說句“跟上。”他實在不想被眼前的客人打擾，早解決早完事。
蘇澤揚起笑唇跟在身後，兩人來到了擁擠漆黑的更衣間，服務人員把牆上的燈打開，黝黑的空間裏才亮起了一絲光源。
拿出一套服務人員的服飾遞給蘇澤“你換好就出來。”
人走了，蘇澤趕緊套好衣服，把自個的衣服丟在旁側凳椅上，找到一麵鏡子，比劃了下，把中分的小奶狗發型梳成背頭，全都往後捋，最終老成得連他都認不出自己了。
端起旁側的木盤子，溜出更衣室，找到後台，準備茶水瓜子的地方，把東西挨個擺在木盤子上，端著上了二樓。
定眼瞧，秋楚之那桌還沒上茶，於是乎就走了過去，手腳利索的給桌麵上擺茶放零食，完了還盯著秋楚之說了句“你慢用。”
秋楚之全程無視蘇澤，就沒用正眼瞧過，目光直直落在一樓的舞台上，聞見蘇澤的聲才轉過頭來看。
蘇澤與秋楚之對上視線，緊張的心髒狂跳，麵上還要維持溫和的笑，手慌張的扣住了木盤。
秋楚之盯著他看，似思索又好像在打探，兩分鍾過後，呼了口氣，重新扭頭去看戲。
蘇澤跟著鬆了口氣，端著木盤離開二樓。
這次實驗很成功，就連青梅竹馬的秋楚之都沒認出他來，他有信心能瞞住簡清之和葉塵。
重新回一樓端了壺茶水，直徑上了二樓，走向簡清之那桌。
蘇澤換好茶才發現簡清之沒注意看他，屆時就說了句“請慢用。”
蘇澤站在那不走，歪著頭含笑看著簡清之。
葉塵也被這聲給吸引了去，倒不是聲音，而是內容，戲班的服務人員來了幾次都沒這麽客氣。
蘇澤背對著他，葉塵扭頭睹見的隻有蘇澤那黑黑後腦勺，滿是油膏的大背頭。
簡清之聽那熟悉的聲，回過頭來看，瞧見那熟悉的臉，神情錯愕的凝看著蘇澤。
他怎麽會在這裏？
蘇澤讀懂了簡清之的疑問，回以挑逗的眉眼，更加坐實自己的身份，他就是蘇澤。
葉塵發現不到蘇澤的小動作，隻能從簡清之微微詫異的神色中得知麵前這個人她可能認識，要不就是長得太嚇人，總之是出乎她的意料。
這般思索，葉塵也想瞅瞅這人長什麽樣，伸出手搭在蘇澤肩上，拍了拍，說道“轉過來。”
蘇澤沒猶豫，心裏還想著在秋楚之那都沒露陷，葉塵也不可能認出他來。
扭身回頭之際，簡清之伸出雙手扒住他的臉龐，硬生生給掰了回來。
葉塵凝眉疑惑於簡清之的動作，就連蘇澤也不懂簡清之在做些什麽。
簡清之尷尬的幹笑“嗬嗬，我急，能不能帶我去廁所。”臉頰泛點微紅，不自在的瞥向葉塵。
“當然，你小心一點。”葉塵寵溺的笑笑，語氣愈發柔和，聽得蘇澤頭皮發麻，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簡清之拽著葉塵往側道溜走，人走了，葉塵對著守衛招招手，說“跟著夫人，別讓人跑了。”
守衛點頭，正準備走，葉塵又補充了一句“記住，千萬不要被發現。”
二樓的女洗手間裏，簡清之挨個蹲坑都檢查了沒人，才把蘇澤給拽進來。
“你怎麽來了？”簡清之關上門上鎖。
蘇澤走到洗漱台前，用水清洗頭上的膏體，說話的聲音被水流所掩蓋“秋楚之都沒認出我來，竟被小清之認出來了。”
感歎的話簡清之沒聽見，隨即問到“你來了，那南尋呢？也來了？”
蘇澤聞此關上水龍頭，眼眸狹長的凝著她“小清之，你多關心關心我，記著姐…南尋幹嘛！”
“我不是問你怎麽來了，你也不說。”簡清之訕訕答。
“來找你啊！你突然消失了，我能不著急嘛！”蘇澤甩甩頭，把頭上多餘的水分甩幹。
水珠甩到了簡清之臉上，她擼起外袍擦了擦臉。
發絲還在滴水，蘇澤左看右看，瞧見廁所裏的紙巾，走上前扯過一堆，全捂住頭上擦水。
“小清之，你沒事吧！”邊擦頭發邊問。
“沒事。”
“擄走你的人是不是葉塵？”
“對，還有曲良，他倆合夥的。”
“葉塵是怎麽想得？放著好好的少東家不做，投靠曲良來了？”
簡清之一臉無奈道“你問我我又去問誰，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蘇澤欣欣然的懟上前，滿眼含笑看著她“小清之，你和我說說葉塵唄，他不是你大學同學嘛！不是為了愛才把你劫走的嘛？”
簡清之張了張嘴，支吾道“誰知道呢。”
蘇澤問不出話來，便說起其他讓他詫異震驚的事情“葉塵平常跟你說話就是那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