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副閣今晚好像要帶夫人去看寶藏
進殿,往庭院走去,摸索了一圈,一個人影都沒看見,於是他又回到大門口。
“我去哪找啊?”蘇澤蹲在地上,撐著下巴左顧右盼。
不一會,他看見一名女傭端著木盤從遠處走來。
女傭瞧見他,加快了步伐,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麵前,低頭問他“是蘇澤少爺嘛?”
蘇澤頷首瞧她“是,是我,你可算來了。”
兩人進殿,鑽進臥房裏,蘇澤坐在木凳上,問小離“小清之呢?我得趕快帶她離開。”
小離把木盤放到床旁的木架上,艾艾期期回答“夫人她跟副閣離開了。”
蘇澤支起身子,難以置信的看著小離“你說什麽?離開?走了嗎?”
小離解釋“副閣今晚好像要帶夫人去看寶藏。”
“今晚?”蘇澤深深的吐了口氣“他們去哪了?小清之有沒有說?”
小離老實回答“夫人說有可能去之前的禁地,隻有那裏才可能藏得了寶藏。”
蘇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必須得找到小清之“快,你快帶我去。”
兩人急急忙忙的趕往禁地。
禁地門前,曲良盯著簡清之,誘導道“你不想進去看看?說不定你想知道的秘密就在裏麵。”
簡清之沉穩的反問他“你進去過嗎?你見過嗎?”
曲良笑而不語,不告訴簡清之,想讓她親自進去瞧瞧。
良久,簡清之忽然開口問他“我自己進去嘛?”
曲良笑著點頭“沒錯,你自己進去。”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往後,你可沒機會進去了。”曲良補充。
簡清之糾結得選擇抓住這個機會“我進去。”
曲良轉身陰惻惻的笑出聲來,笑聲被拉門的老舊聲給覆蓋,身後的簡清之無可察覺。
隨著門打開,漆黑得入道口呈現,因為是晚上,入口的通道黑成漩渦,隻有不斷灌進去得風能為她指引接下來前進的方向。
黑色的,無聲的,她打心裏害怕。
她小心翼翼摸著黑向前,眼睛緊緊閉上,呼吸不斷沉重,身後灌進來的風於她而言是一種追趕,無聲的追趕著她,促使她莫名加快了腳步。
雞皮疙瘩布滿全身,頭頂不斷發麻,她害怕極了。
黑暗裏,聽覺顯得閣外敏感,她甚至聽到了門的搖晃聲,哢呲哢呲的響起。
同一時間,拚命趕來的蘇澤從遠處瞧見曲良把簡清之送進禁地中。
他不能喊,隻能跑起步子,拚命的奔向兩人,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簡清之走進了禁地。
隨後他看見曲良把住門沿,嘴角詭異的勾起,緩慢的關上門。
蘇澤心底發急,腳下速度不減,在終將關門之際衝進了禁地,隨著他進入的同時,門也被曲良關上了。
曲良瞅著最後那抹黑影發愣,心裏想了想又覺得無所謂,反正進去的人都沒辦法出來,門被鎖死了,另外的出口沒那麽容易找到,這兩人必死無疑。
“夫人,老天待你不薄,臨死前還替你找個陪葬的。”曲良赫然發笑,候在門口待了會才離開。
遠處躲在黑暗中的小離,麵色憂愁的看著禁地大門,曲良走遠了,她才慢吞吞的走上前觀摩這扇鐵門。
她揣出細長的鐵絲,插進鎖芯中發力的撬動。
滴,一聲,鐵門毫無動靜。
滴滴,兩聲,鐵門依舊沒有開啟。
滴滴滴,三聲,鐵門發出了又亮又響的報警聲,一聲比一聲長,響徹雲霄。
小離聞此,放手趕緊溜,她不能被曲良逮住,絕不能。
聞此聲,離開的曲良重新返回禁地,瞧見原封不動的鐵門,嬉笑“可真夠天真,要是能被打開,這還能算是禁地嘛?”
這扇鐵門是他花重金打造而成,量誰也打不開。
禁地裏,簡清之聽到了鐵門的關閉聲,隨之而來的還有腳印聲,很急促。
而後,這腳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停在了她身後。
黑漆漆的通道裏,簡清之緊靠在牆壁上,氣也不敢喘,她害怕,怕死了。
手臂緊繃著,神經緊張得崩成一條直線。
腳步聲還在靠近。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走路時,浮動的空氣從她麵前忽閃而過。
躍過了她,繼續向前走。
她沒之前那般緊張了,隻是還在後怕,呼吸仍舊不敢使勁。
蘇澤跑進禁地,門一被關上,他就懵了,裏麵居然是黑得,鬼都看不見,更不用說是人了。
他膽子不小卻也有些害怕,倒不是怕鬼神這些,而是怕蟲蟻。
這不,進了禁地,他連牆都不敢扶,他擔心蟲子爬到他手臂上,每次落腳,他盡量放輕步子,唯恐驚擾到蟲蟻休息。
不論他走路的聲音多小,在這黑漆漆的通道裏總能被無限放大,聽得他心驚膽戰的,心裏不斷默念“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想過打擾你們休息,別來找我,都別來找我。”
走著走著,路過某處時,他感受到了淡淡的溫熱,他跳動的心髒猛得停促,腦海裏浮現出驚悚片段裏的大白鯊,和棲息在深山野林裏的大蟲。
他覺得身邊就有一隻蟲,麵積巨大,可能糊了整麵牆。
他小心翼翼的快走,躍過了大蟲,幾步後,周遭冰涼空氣使他安心。
他對著空蕩得通道,聲色顫抖喊到“小清之。”
一聲比一聲淺,怕驚動身後大蟲。
哢呲,身後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挪動。
蘇澤的心瞬間被吊到嗓子眼上,腳底僵直不敢挪動,頭正對著前方也不敢往後去看。
身後的簡清之聽到熟悉的聲音,放下戒備,道“是蘇澤嘛?”
兩人這才相識。
蘇澤哭喪著臉,在原地哀嚎“小清之,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他還以為是蟲子,超級大超級惡心的蟲子。
簡清之抹黑往前走,問“你怎麽進來的?”
“溜進來的。”蘇澤也摸索著往後退。
兩人手掌相觸,簡清之拽著蘇澤的衣角跟著他往前走。
“你什麽時候來的山海島?”她好奇。
“就這幾天。”
“南尋先生也來了?”
“早來了,法克殿知道吧?”
簡清之不明白他忽然之間為什麽提法克殿,卻仍舊誠實的點頭“我知道。”
腦瓜子轉了轉,驚訝道“你的意思是說南尋就是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