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衣服不一樣,不是嗎?
簡清之麵容含笑,溫婉得和記者周旋“這是今早拍的嗎?”
記者轉過照片,正麵,指著右下角的日期,義正言辭道“於今早八點四十分,在幻城飛機場拍攝得,若是不信可以檢查我的照相機。”
簡清之微微一笑,輕柔道“我信,我肯定相信。”
末了,話鋒一轉“衣服不一樣,不是嗎?”
簡清之站起身,在台上轉了個圈。
“可你的發型…”記者還想說,即刻被簡清之打斷“同款發型可不止我有,你看看那邊那位。”她指著記者堆裏梳著馬尾的女記者“照你這樣說,她也有可能是南尋先生擁著的女人,對嗎?”
記者被噎得沒了話,止語半響,主持人握著話筒說“還有問題嘛?”
一杆記者皆無言。
“那散會吧。”主持人收聲。
黑衣人在現場維持秩序,讓入場記者井然有序得撤退,離開會場,修宇則在旁邊當監工。
蘇西從會場門口走進來,手裏拿著記者質問繁星的照片。
她捏著照片,直徑走到簡清之麵前,攤開來,問“這照片裏的人是你,對不對?”
她記得簡清之來時穿得衣服,和照片裏得一模一樣,要不是她臨時讓簡清之換了,這事就得被坐實來。
蘇西盯著簡清之仔細打量,心裏憋屈無言。
她替姐姐蘇冬感到不值得,這過世都沒半年,南尋就找了新歡,這讓她如何接受?
為什麽偏偏是簡清之?
一個落寞,毫無成績的新人,南尋看上她什麽了?
青春的麵貌?
這番麵貌在簡清之這把年紀的女人裏一抓一大把,能被稱得上優勢?
洋溢的才華?
沒成績也算得上才華的話,那在四月如初網站裏隨手都能擰個比簡清之優秀得。
新秀典禮!她簡直想笑,簡清之能獲獎,不得虧了南尋讓她走了後門?
她真替蘇冬感到不值,往昔看南尋對蘇冬的態度,她以為姐姐真的找到了真愛,不求回報得縱容著姐姐,不曾想,人過世後,南尋立馬就找了新歡。
她看錯了,看錯了這個男人,看透了眼前這對狗男女。
散場後,簡清之低頭去看身上的衣著,心裏竊喜,還好主編給她換上了裙裝,若非如此,麵對記者的質問,她也沒法解釋。
發型相似是巧合,身影相似是巧合,衣著相似總不可能還是巧合吧!
擱誰都不會相信。
欣喜得理衣服,抬頭就看見蘇西朝著她走來,還未開口,便聽見對方質問她。
簡清之也是懵了,敢情蘇西不知道,這不是南離辰得主意,她啟唇卻未能解釋。
“繁星,我問你呢!”蘇西捏著手心裏的照片,扭曲成一團,咬牙切齒得盯著她,眼底射出的冰劍一把把戳向她。
“我…”簡清之被她嚇得往後倒退“你先冷靜一下。”
看著她怒紅的雙眼,簡清之真擔心她發狂,餘光瞟了瞟四周,不見尖銳得利器,心底瞬間鬆了口氣。
簡清之有理由相信,要是身邊有把刀,蘇西真的會拿刀捅進她體內。
“是不是你?我問是不是你?”蘇西癲狂得吼叫著,步步逼近。
簡清之不斷後退,最終抵在身後立起的板麵上,蘇西抓住她的手腕,發狠扣著,怒視眈眈。
會場裏得記者被遣散,修宇指揮完,回頭去看站台,看見蘇西走進簡清之,手裏還捏著照片,驚歎不妙。
“夫人…”他弱弱喊了聲,連忙指揮黑衣人前往站台把人給救下來。
蘇西腦袋一熱,抓住簡清之的手,將人扣在懷裏,順勢從衣領口袋拿出一支筆,抵在她脖頸上“別過來,你們要是過來,我就戳死她。”
修宇試圖平靜,讓黑衣人站住,對蘇西說道“蘇西小姐,你放開夫人,別動手,不然連我都保不住你。”
修宇是真的希望蘇西能領情,南離辰已經下令讓她離開四月如初,可見真不待見她,這種情形下,她還挾持簡清之,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若真是這樣,他也沒法救她。
“夫人?”蘇西表情驚悚得笑出聲來“修宇,這位可不是蘇冬夫人,你喊誰呢!”
修宇順著蘇西的意,放低了姿態,柔聲勸說著“蘇西小姐,你收手吧!我可以當作沒看見,什麽也沒發生。”
蘇西止不住的笑“你當做沒發生就真的沒發生了嗎?”手臂往前用力,懟上簡清之脖頸上的動脈“她是夫人,那蘇冬姐姐是什麽?南尋先生娶姐姐的時候是怎麽說得?今生摯愛!多他媽諷刺,今生都未過半,他的摯愛就換成了這個女人。”
蘇西輕笑搖頭“我早該知道,早就該知道,姐夫對繁星很不一樣,從一開始我就該想到,為了繁星特意招募律師,還簽訂高價的合同,四月如初所有的工作都是為了繁星而進行,我早該看到。”
“你就是個賤人,賣弄美色的賤人。”蘇西把筆尖懟得深了些,直戳進皮膚,戳通了一道口子,血珠沿著傷口迸出。
簡清之不敢出聲,也不敢反抗,隻能順著蘇西的意圖搖動身體,避免受傷。
她可算是聽出了些苗頭,蘇西是南尋前妻的妹妹,根據照片和記者的提問,蘇西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南尋的女朋友。
恐是氣不過南尋移情別戀,這才把氣撒在她身上。
她也真是倒黴,名聲受損,身體還被迫害著,這也太慘了吧。
“蘇西小姐,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傷了夫人,我可真就保不住你了。”修宇音色都變得急切起來“先生已經讓我撤了你主編的職位。”
修宇之所以說這句話,是想告訴蘇西,你惹得事還沒解決,不能再惹了。
蘇西卻沒捕捉到修宇話中得意思,而是將其理解為恐嚇“主編!?這個沒有權利的職位,誰想要誰要,反正我不要。”
“蘇西,你不要做傻事。”修宇告誡。
蘇西還沒說話,會場門口渡來一陣嚴厲帶寒得聲“蘇西,你敢。”
這熟悉旳聲,恐嚇得蘇西手腕顫抖了番。
抵著簡清之的手往前推了推,筆尖直沒入皮肉,大片的血開始外流,嘩啦啦和水龍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