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三兩句離不了蘇冬
南離辰拾掇起筷子,把簡清之碗裏的魚肉夾走,淡淡道“她不吃魚肉。”末了,伸筷夾住糖醋排骨裏的小排放到簡清之碗裏“她喜歡吃酸甜的味。”
蘇欣頓筷,即刻又揚笑喃“夫人喜歡吃酸甜口的?”
簡清之應聲“是啊。”
“和蘇冬一樣,她也喜歡吃酸甜口的,你和她還真挺像。”蘇欣哽聲“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簡清之滿頭黑線,卻還是配合著回答“沒關係。”
這女人有事嘛?三兩句離不了蘇冬,她聽得都快炸了。
“夫人,雖然有些唐突,但我還是想問問你。”蘇欣又變成那副溫婉謙合的模樣。
“你說。”簡清之答。
“我們也怪想蘇冬的,你能做蘇家的幹女兒嘛?”
“啊?”
“我也沒別的意思,你和蘇冬太像,我就想…”
“蘇夫人還是收起這想法為好。”南離辰中途打斷兩人的對話。
簡清之則在一側暗暗點頭,這算怎麽回事?收她當幹女兒?別說不嫌棄她的身份,她還嫌棄蘇家呢,克她,一家子都是她的克星。
南離辰不答應,蘇欣隻能退而求其次,道“那夫人多來蘇家,陪我兩走動走動,散散心,聊聊天,這樣成嗎?”
“好,好!”簡清之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她再來就有鬼了,她才不要。
另一邊,離開蘇家的蘇澤拽著修宇來到“澤”酒吧,上二樓包廂,狂點幾箱酒,哐哐哐的猛灌。
修宇支眼看著,提醒道“喝多了胃穿孔。”
“沒事,我在讓人點點菜,墊吧墊吧。”蘇澤不以為然的抓起酒瓶,對瓶吹,凶猛異常。
“來,你也喝。”拿起酒瓶塞到修宇手裏,仰頭看他,說“喝,趕緊喝。”
“別對我耍賴,我不是你爸,不會慣著你。”修宇推開他的手,靠在沙發上,眯眼從黑窗戶看向一樓。
一樓舞池台上,穿著暴露的女人在領舞,跳得投入,跳得忘情,完全沒有那種低俗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異常高雅,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致命的魅力。
白天,來酒吧的人本就少,由於女人的舞姿,稀稀拉拉的酒吧很快就坐滿了客人,尤其是舞池周圍站滿了人,都圍著那個女人呐喊,呼叫。
修宇唰的站起,靠近窗戶,忽覺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不,是相當眼熟,他一定見過。
“你看啥呢?”蘇澤微醺著意識,走到窗戶邊,順著修宇的視線望去。
“這不是於瑤嘛!”
嘖嘖兩聲,在原地搖身轉圈,做著動作給修宇看。
“我到現在還記得她去劇組麵試角色,那段舞,那腰身,簡直了,美,十分美。”嗬嗬笑過,舉起酒瓶又灌起來。
“是她,難怪。”修宇悠悠坐回原位。
這女人若是於瑤的話,那股氣質還能更甚,畢竟夜城學院的營色學名聲在外,不論是用在何處都能感受到不一樣的氣質,區別於其他女人。
“修宇,看上了?”蘇澤調侃。
“沒興趣。”修宇眼皮都懶得抬。
“放心,很快你就能見到她,前幾天我看到姐夫接受了夜城學院的邀請,要去講課,屆時你也跟著去,肯定能看到於瑤。”蘇澤撿起地上的玻璃杯,擺在修宇麵前,語氣壞焉“你早該嚐嚐這滋味了,別活得像個苦行僧。”
修宇懶懶抬眼,瞅他又給閉上。
“呦!還別不信,試過一次你就知道。”蘇澤還堅持著,張嘴叨叨個沒完。
“把人放進來。”修宇拿起對講機,朝對麵說。
“是的,隊長。”
半響,皮特推門而入,瞧見包廂裏的修宇,埋怨道“你怎麽能讓人把我關在外麵呢?”
“你現在不進來了。”
“對,也是。”
皮特心底的介懷因修宇一句話而釋懷。
“皮特?我的天,你來做什麽?”蘇澤抱著酒瓶縮到犄角旮旯處。
“我來看你,今早你把我吊在陽台上好難受,幸好修宇救了我。”皮特偏頭看修宇,說道”多謝了,我的朋友。”
“不客氣。”修宇挪出個位置,這個位置離蘇澤更近。
皮特就著空位走去,坐下,歪頭看蘇澤,喃喃“喝酒?我陪你一起啊!”
“滾開,誰要和你一起喝酒。”蘇澤大力推開皮特,往修宇身上拱。
修宇神色疲憊睨他“離我遠點。”
“我不,誰讓你把他放進來的。”蘇澤不就,抱著修宇的腿不撒手,用冰冷的背對著皮特。
“蘇澤,你就這麽不願待見我嘛?”皮特眼眸忽暗,略顯落寞可憐。
“我不是不想見到你,我是非常不想看到你。”蘇澤冷著聲轉頭,對上皮特的視線,淒淒換了茬“我希望你離我遠點。”
兩人再者喃喃,修宇趁其不備,溜出包廂,下二樓,坐在公共的場所,抬頭看向舞池。
鶯鶯燕燕的女人和男人,縱橫交錯的遊蕩,很是愜意,極為放肆。
音樂停,一舞畢。
於瑤從舞台退下,舞池中的男人見狀上去搭訕。
“喝一杯?”
“今晚來我家?”
於瑤輕嗤,揮手嚷“不必了。”
兩三個男人圍繞在於瑤身邊,絡繹不絕得說著,甭管於瑤如何拒絕都不讓位,死死糾纏。
修宇瞅了好幾眼,才讓黑衣人上前幫忙。
“多謝。”於瑤微點頭,離開酒吧。
夜幕降臨,夜城正喧囂,紛紛擾擾。
蘇家,簡清之和南離辰剛從庭院回來,吃了頓心照不宣的晚餐後回房。
“我們什麽時候回幻城?”簡清之關上門問他。
今個一整天都很無奈,待在蘇家坐到臀部發麻,之後,南離辰又帶著她在院子裏逛,看那些紫色的勿忘我,不得不說,蘇家庭院裏的勿忘我開得真豔,花朵比紫閣裏的還要鮮豔,濃厚的紫色賦予庭院一層紫色的紗絲。
“夫人著急回去?”南離辰偏頭,視線下垂看她。
“我不想待在蘇家。”簡清之訕訕言。
“覺得不舒服嘛?”
南離辰拉住她的手,把人摁在沙發上,麵對麵的看她,語氣焦急的問著。
他以為簡清之見到熟悉的畫麵有了感覺,記憶重現的不適感。
“嗯,很不舒服。”簡清之悶著聲,冷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