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封鎖出海口
“聽著,這人盡快趕往海岸,攔住所有出行的船隻。”南離辰命令。
“好的先生。”黑衣人先掐了電話,直接播給海岸值班的黑衣人。
“先生說,今日封鎖出海。”
“好。”
海岸的黑衣人走出值班亭,用對講機朝所有黑衣人喊著“先生說封鎖出海口,禁止船隻出海。”
“收到。”
山海島海口,擁擁絡絡,前往檢查港口,製止發動的船隻,將船上所有人員趕下船。
“怎麽回事?我還有生意要做。”
“法克顛又忙什麽?還讓不讓人活了?成天搞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今天不給個解釋,就甭想消停。”
歸岸的島罵罵咧咧嚷嚷著,黑衣人直接朝天空開了兩槍,嗬道“配合調查。”
海岸最後一艘船上,當地檢查員叫住即將開船的秦韻“秦夫人,法克顛下令,今個禁止出海,要不等明天,明天解禁在出海?”
秦韻綿著嗓音,扒拉著檢查員的衣袖“李叔,咱們也不是外人,我爹再世的時候,時常光顧六號海口,你這離得遠,不方便,可我爹卻念在你家徒四壁,時常光顧,看在舊情上,你不說誰又知道我出海了。”
李叔迂回著,著實為難“秦夫人,你也知道,如今的法克顛,比當初飛羽閣統治還要森嚴,且尚在改革,動蕩多,倘若我不聽命,定會被當成反動來處理,事關性命,可不是小事。”
“李叔,這人都還沒來,你就行行好,放我離開,倘若哪日歸來山海島,我定不會忘記你對我的恩情。”秦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李叔啊!我也是為了生存,你應該知道,自從我爹死了,飛羽閣被取締,我被抓進法克顛,生活一直不好過,你是知道的,那地方不是人待的。”
說罷,兩行清淚落下,雙手沾著衣襟,拭去眼角淚,嗚咽著聲,那單薄的身姿,淒慘的哭腔,惹人憐憫。
“秦夫人,不是我不願意,你也看到了,前些日子,那些反動的頭領被當場處以死刑,鮮血灑向大海,海水攪拌著血水如今還在海麵上浮遊。”李叔抓住繩索,扣上鎖。
“李叔,念在秦韻是個弱女子的份上,你放過我一馬。”秦韻抓住李叔的手臂,聲淚俱下“你知道法克顛為什麽要封鎖海岸嘛?因為我,確實是因為我,法克顛的首領不是人,抓來飛羽閣的夫人日夜折磨。”
秦韻扯開衣襟,四肢袒露“你看看我手上的傷,這些都是那些畜生弄出來的,還有腿上的傷口,全都是他們打出來的。”
秦韻極少外出,不見日,保養得好,皮膚也不錯,白嫩得像是雞蛋,q彈似果凍,傷痕留在她身上,顯得格外清明。
就好似白玉上的瑕疵,一眼就能見著,讓人深覺惋惜,卻又無可奈何。
“李叔,你就成全我,放我走吧!”秦韻把著李叔的衣袖,苦苦哀求。
“秦夫人…”李叔稍稍有些動搖。
念到法克顛的嚴酷刑法,這份動搖顯得很輕微,不足以撼動法克顛在他心裏留下的威懾。
“李叔,你也為人父,能否成全我?我替我爹求你了。”秦韻撫著李叔的手臂,說著祈求的話語,轉移他的注意力,實際上,手偷偷的伸向繩索,輕手解開那紐扣。
李叔在心底掙紮著,矛盾得看著秦韻。
他也有女兒,他也有父愛,他自然知道秦韻的難處,也同情秦韻,可是他也有自己的難處。
若是放走秦韻,等著他的隻有死,他要是死了,他的家人怎麽辦,他的家人靠誰來養?
“李叔…”秦韻胡喊著,聲悲意憫。
“秦夫人…”你走吧!
最終他還是妥協於人性的同情心。
隻是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緊急趕來的黑衣人打斷“今日禁止出海,站住別動。”
黑衣人的出現,使鎮定的秦韻徹底慌了。
她不能被抓住,她得活著。
她看著麵前的李叔,扯動著嘴角,苦澀道“對不起了,李叔。”
不再猶豫,直接將李叔推進海裏。
李叔不會遊泳,在海水裏掙紮呼救“夫人,求我。”
他朝著秦韻大聲喊著。
秦韻充耳不聞,顫抖著手解開繩索,跑上船,進入控製室,發動船隻離開。
岸上的黑衣人,意識到情況緊急,駕著求生艇追趕船隻。
秦韻設置好航行路線,拿著武器站在甲板上,朝黑衣人掃射,由於不常使用武器,每發子彈都打空了,沒擊中人。
遊艇越來越近,秦韻靜下心,對準充氣輪胎掃射,十發子彈,可算是中了一發,遊艇也焉巴得沉進海裏。
船隻離了海岸,行駛速度逐漸加快,沒過多久,站在船隻上就看不見海島了。
同一時間,李叔被黑衣人救起。
他解釋著“不是我放走的。”
話畢,黑衣人電話響起,接聽,熟悉的威嚴聲渡來“人呢?抓到了?”
“先生,秦夫人跑了。”黑衣人道。
“廢物。”南離辰斥責。
被掛了電話,黑衣人指著李叔,道“將這人帶回去。”
李叔被迫跟著黑衣人離開,嘴裏不情願嚷嚷著“不是我放走的,不是我放走的。”
法克顛內,黑衣人將所有頭領押到南離辰麵前。
“誰和秦韻有聯係。”語氣冷得透徹。
此前,秦韻離開山海島,去往夜城靠得就是這幫頭領,出島後才和天俊勾結在一起。
“首領,我們不知道啊!”
“首領,我們並不清楚。”
所有人都在否認。
“不是你們?”南離辰寒聲問,手耷拉在沙發把手上。
“首領,此事與我們無關,我們和秦韻不熟啊!”頭領哀嘁著解釋“有沒有可能是他們…”頭領瞟了眼黑衣人。
黑衣人表情冷漠,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頭領。
“懷疑我的人?”南離辰嗤笑“把人帶下去,由你們處置。”
“是的,先生。”
黑衣人得令,各個拽著頭領離開臥室,乘坐電梯直下地下室。
地下室內,陰涼潮濕,還伴隨著痛苦的泣聲。
“放我出去!”
“救救我,我的手好疼!”
“來人啊!我的腳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