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有能耐去橫你媳婦
大伯被南爺懟了,還反嘴懟了回去“這我媳婦,我慣著咋啦,我又不怨她。”
南爺沒好氣的敲了大伯一棍“不怨就別擱這哭哭泣泣的,像什麽話。”
“那你也別看啊!”大伯還擱這懟。
南爺惱了“你就能擱你爹橫,有能耐去橫你媳婦。”
“我才不去。”大伯抓著酒瓶,偏過頭去,默默喝酒,不理會南爺。
大伯說不聽,南爺隻能轉戰三叔。
奈何南爺還沒說話,三叔先哭出聲來“大哥媳婦是虎,我這媳婦是真凶,爹你知道的,我是被騙的。”
三叔抱住南爺的腿,哇哇大哭,眼淚是止不住的流,南爺沒話安慰。
三叔三嬸的事,也是在大伯和大嬸那段時間發生的,哥倆就是萬花叢中的一點綠,遨遊在花海裏,不亦樂乎。
大伯大嬸成家後,三叔還在那矯情說大伯不懂得野花珍貴,竟醉死在一朵花裏,當然,這風涼話自然得不到回應。
為了享受人間,三叔整天整夜流連於花叢中,醉生夢死。
俗話說,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
三叔在遨遊花叢時,身上沾染的花蜜又把那些過往的女人給招了來。
三嬸就是其中的一朵,也是最為凶殘的食人花,使人避之不及。
不吹不黑,三嬸也是幻城當年最美的人,和大嬸齊頭並進,同為一株,不分高低。
這人是比花還美,但這脾氣也確實差勁,誰也不敢惹她。
但這三叔是誰啊,人送外號“采花大盜”
既為采花大盜,哪有不偷香的道理,人人都避之不及的食人野花,三叔就敢衝上去摘。
結果很明顯,三叔現在不就載在了三嬸手裏。
三叔答應和三嬸結婚完全是被逼無奈。
這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還能不要命?
他得活著啊!於是就從了三嬸。
這也是三叔此生最後悔的決定,他每晚不止一次想,倘若當年不那麽年少輕狂,如今也不會落到這種田地。
南爺身為知情人,也很心疼三叔的遭遇,但也沒辦法,誰讓自家兒子糟蹋了人姑娘,得負責,沒有錯。
南爺也就來過向西酒店一回,聽他們哭訴了一整夜,隔天就和酒店經理說,往後這兩人每年入住酒店的次數不能超過十次,若是超過十次,直接趕出去,不招待,並且還明令禁止兩人喝酒,丟不起這人。
距離這條規定過去了一年,今晚開房也是他們今年第十次開房。
刷房卡的時候,兩人手都在顫抖,這可是今年最後的住房機會,下次住房得等到明年。
他倆這一刷卡,南爺大嬸三嬸那手機上都來了消息。
南爺看了看信息,默默搖了搖頭,這兩小子就不能讓他省心嘛?
大嬸三嬸習以為常的撇了眼手機,輕蔑的扯了扯嘴,淡淡道“也不知道換個地。”
酒店房間裏的兩人並不知情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
大伯洗完澡敲響三叔的房門“我來了。”
三叔打開門,順勢從廚房裏拿出威士忌來。
“大哥,今晚喝這個?”三叔問。
大伯拿過酒瓶,放在鼻尖嗅了嗅,問他“這酒的味道大不大?咱明天還得上班去。”
三叔扭開小道口子,聞了聞,皺著眉說“還挺刺鼻,不過沒關係,上班前洗個澡,回家換身衣服就沒事了。”
大伯表情訕訕“洗澡沒問題,關鍵是這衣服上會有味道嘛?”
“你怕嫂子啊!”三叔直接問。
大伯第一時間沒回答出來,過了好久才喃喃道“我這不是怕,是尊重,你嫂子最討厭‘臭男人’我總不能,沒事找事,往槍口上撞吧。”
三叔勾唇,語氣輕蔑著“大哥,咱倆誰跟誰,你怕嫂子我又不是頭天知道,怕就怕,不用藏著掖著,直說就成。”
大伯沒搭話,直接走進臥室,手拿了套西裝走出來,丟在沙發上,雙手抱拳,居高臨下道“你要是不怕弟妹,那就別讓酒店管理在你房間裏準備西裝,怎麽?不敢回家換衣服?”
三叔抓起沙發上的西裝,表情悻悻“大哥,咱們都一樣,人艱不拆。”
“這可不是我起的頭,是你硬要擠兌我。”大伯開門見山。
“我錯了還不成嘛。”三叔把西裝收回去,手握著威士忌,詢問了句“要不這酒先不喝了?”
大伯看著酒瓶,咽了咽口水,用手指比劃了下“要不就喝一丁點,嚐嚐味。”
三叔也看著酒瓶,心動得點頭“成,那咱就喝丁點。”
兩人就地坐下,麵前放著酒杯,倒上半杯酒,先喝一口,才打開話茬來說。
“哥,我太難了,你說說我,生活不順,婚姻不順,家庭還不順,可悲啊!”三叔感歎著,端起酒來一咽而下。
大伯也緊隨其後“弟妹就是那脾氣,你該習慣了,不像我,你看看你大嫂,這結婚才幾年就對我忽冷忽熱,有了南浩之後,對我更是冷漠,我有時會想,要是沒有南浩該多好。”
三叔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大哥,沒有南浩,大嫂對你的態度也不會變得,你別妄想了。”
兩人雖說是在訴苦,實際上卻是在打壓彼此,暗箭嗖嗖的射出,直戳痛點,讓人無法回避。
“哪怕你大嫂對我在差勁,也不會動手打我,因為她心疼,不像弟妹,出手是真的狠。”
大伯扒拉開三叔的衣袖,露出的小胳膊上都是紅彤彤,泛著青綠的掐痕,看那掐痕的印記,可看出對方是把指甲嵌入骨血裏。
三叔忙把衣袖拉下,語氣驚慌道“大哥,這你怎麽知道的?”
這些個傷都在隱蔽部位,不脫衣服可看不見。
“轉頭就看見了。”說著,大伯轉了個頭,目光直凝向三叔下半身。
“在廁所?”三叔猜測著地點。
“嗯。”大伯點頭“你上廁所喜歡把褲子褪到膝蓋,大腿上那些淤痕我都見著了。”
“你偷窺我?”三叔驚了。
大伯用手指堵住耳朵,不耐煩的說“小點聲行嗎?別老是一驚一乍的。”
“我是不經意間看到的,又不是特意觀察你上廁所,我還沒那麽變態,盯著人下半身看。”大伯說話的語氣緩淡,說到後來,竟還帶著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