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誰會把這麽重要的信息放在牆壁上?
換句話來說,卡特在提醒他,大本營的機器人會外出巡邏,他得小心。
他躲在右側鐵器旁,探著眉眼打量,觀察機器人的動向,大約每半個小時,機器人就會換一波,重新結合起來。
等到第三次換批,南離辰偷偷摸過去,逮住落單的機器人,拖拽到角落,將機器人工作的程序毀壞,剝開他的芯片,拿到自己手裏。
隨後切斷機器人的電流,把他的外殼披到自己身上。
架在肩膀上,身體被重重往下壓了壓。
外殼看起來輕薄,實際上重量不輸鐵器,甚至比鐵器還要重,好在這重量在他能夠承受的範圍內。
戴上芯片,套上外殼,麻溜跟上前麵的隊伍,隨著大部隊進入大本營。
大本營內部格外敞亮,地麵牆壁看起來都是鋁製品,鋥光瓦亮的,還有些許晃眼。
跟著隊伍直走,繞過長長的走廊,牆壁上貼著各色各樣新型武器軟件介紹,其中,奧克島保護屏罩的介紹占據最多麵積,詳細的把其中的原理以及材料比例都例了出來。
南離辰邊走邊看,把其中的比例材料記錄下來。
往前走著走著,他看到了大本營內部格局的介紹,比如這個走廊,不是鋁製品,而是仿生鋁,不懂的人,會把大本營看成鋁製品,然後用對付鋁的辦法來對付大本營。
實際上,若真是如此,受傷的則會變成攻擊者,而非大本營。
仿生鋁會吸收攻擊而來的能量,淨化利用隨即反彈,就好像太陽能,吸收後,加以利用。
南離辰挨個看過去,最終睨的一圓形的台桌,說是台桌其實也不然,因為這個台桌是鑲嵌在地麵裏得,根據介紹來看,這就是卡特說的,藏匿屏蔽罩開關的台桌。
他瞥見簡介文字,下意識懷疑。
誰會把這麽重要的信息放在牆壁上?來者都能見?這太輕率了些。
懷疑歸懷疑,他還是把文字簡介都記錄了下來,隨便把台桌的形狀記錄下來。
行過走廊,前排的機器人集體往右拐,南離辰想起卡特的叮囑,甭管發生什麽都得往前走。
如是,他脫離隊伍往前走,一路暢通無阻,直到遇見一麵牆鏡,說是牆鏡,原因有二,能夠印出他的麵容,且占據了整麵牆壁,前麵的路被牆鏡擋住了。
南離辰嚐試著繼續往前走,行到牆鏡麵前,伸出手來,撫摸壁麵,奇怪的事就這樣發生了,他的手竟然穿過了牆壁,且還能繼續往前走。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整個身踏進去,沒入到牆鏡裏。
進入牆鏡,周圍的畫麵,環境都發生了變化,
腳下的路成了水路,腳底觸感亦如踩在鏡麵上,光潔且有些圓滑,遠處鏡麵上,一顆熒光的樹,高高聳立在麵前,結著七彩斑斕的果子,甚是耀眼。
南離辰尋找樹,往前走,站在樹下,抬頭看去,這一看便看到了樹上果子。
果子包裝在透明的圓形內,中央一小點光在閃爍,他盯著,果子從樹上墜下,落到他手中。
他捧著果子,目光淡淡凝著,手不由自主的輕碰,這一碰,戳破了圓形透明殼,內部的小光點逃了出來,竄上天空。
在南離辰的頭頂上盤旋,繞著他打轉,霎時之間,竄進他眼球裏。
南離辰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適應過來,睜開眼,眼前的畫麵又產生了變化。
他的存在,在眼前場景裏,宛若一個局外人,旁觀著這個故事。
這在一間小屋裏,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很淺很淡的呼吸聲,還有輕喘的聲。
南離辰尋著聲音去尋,找到了目標物,是一個趴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女孩子。
她臉貼著地麵,目光渙散瞅著門口。
南離辰看到了她眼裏的希望,很微弱,卻真實存在,她的氣息越來越淺,越來越淡。
南離辰肯定這個女孩會死。
五分鍾後,南離辰在這寂靜的空間裏,聽到了爬蟲的腳步聲,慢慢走向女孩。
他凝眉背過身去,不願看到這幅畫麵。
身後,呼吸生病變得濃重,沉著。
忽然,他聽到一聲嘎巴,眸眼猛的一縮,轉過身去,瞧見女孩抓住爬蟲塞進嘴裏。
他本能的想嘔吐,可細想過後,他有所釋懷,處於危難之際,別說是爬蟲,蜘蛛也得吃下去。
他突然想看看這個女孩,看看究竟是誰。
他蹲下身,彎腰去瞅,瞅見時,瞳孔赫然放大,滿目難以置信。
這個女孩居然是簡清之,他的夫人。
隨著他的震驚,周圍的場景發生了轉變,變換成之前的水鏡。
他緩和良久才回過神來,他瞅著自己的雙手,手裏還慘留著碎渣,揮揮手,他又盯向另一種顏色的圓球。
圓球主動脫離樹,飄到他手上,圓球裏的小光點爆出,飄在他頭頂上,隨後竄進他眼圈裏。
於是,他眼前的畫麵又發生了變化,這回還是一間屋子,不過這間屋子比方才那個屋子要敞亮,布置也奢華些,應該是個不錯的家庭。
南離辰在臥房裏來回巡視打量,不禁覺得此地有些熟悉,他好像在哪見過。
正想著,門外湧出急切的腳步聲,從遠到近,最終停在門口。
南離辰緊盯著門,瞅著門被打開,蘇澤從門外走進來。
他恍然大悟,這地方原來是蘇澤的臥房,準確來說,這是年幼時蘇澤的房間,進來的年輕人隻有十來歲,也就是處於中學時期的蘇澤。
那段時間,蘇澤與皮特的感情正好。
南離辰站在旁邊默默打量,觀看。
進了臥房的蘇澤並沒往裏走,而是貼在門邊,竊聽門外的動靜。
南離辰隻見蘇澤眉峰越凝越重,最終沉下臉來。
南離辰略微有些好奇,往前湊了湊,便聽得門外夫妻的對白。
蘇澤的母親氣咧咧道“這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好家夥,你都敢帶到家裏來了。”
蘇學搶先解釋“親愛的,你誤會了,這是我在外頭收養的,我看他挺可憐的,沒有家人,孤苦伶仃,我便想…”
“你想什麽?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麽好心腸!?”蘇澤的母親根本就不聽蘇學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