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憐的孩子
“為了你的弟弟,你當真是什麽苦都能吃,以前怎麽不見你對他這般上心?”
他抓著沈青瑤的手,看到那上麵觸目驚心的傷口,眉心沉的厲害。
那一雙如墨的星眸微微瀲灩著波光,那傷口深的很,大夫用了燒的溫熱黃酒,沾了棉絮,一點一點的塗抹在她傷口上。
她疼的厲害,一陣的呲牙咧嘴。
“嘶,疼!”
她委屈巴巴的看著郅景舒,說:“他是我親弟弟,我又怎能不上心?”
“況且,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沈青瑤意味深長地說著,郅景舒皺了皺眉。
唯一的親人?
不過從某些意義上來說,那相府的人的確都算不得她的親人。
大夫正處理著她的傷口,碧桃急匆匆的進來,氣喘籲籲的說道:“世子爺,世子妃。”
“國公夫人來了!”
不過來的可不止是國公夫人,就連國公爺也親自過來了。
方才的事情方圓百裏已經傳遍了,國公夫人穿的素雅,頭上也就僅僅一隻簡單的珠花。
卻能彰顯一身的雍容華貴,這樣的簡簡單單卻好過了杜氏那一身的珠光寶氣。
“阿瑤,聽聞你受傷了,我和你父親特意過來瞧瞧!”
她真是擔心壞了,一聽聞這個消息,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正巧看見大夫處理她的傷口,連忙紅了眼眶,過去抱著她。
哭哭啼啼的說:“可憐的孩子,你怎麽被打成這樣了呀?”
碧桃很想說,那是因為夫人您沒有瞧見相府二小姐被打的樣子,那才叫淒慘呢。
沈青瑤先是一愣,隨後心口一暖。
柔柔道:“母親,不礙事,一點小傷而已。”
郅景舒:“……”
在他麵前裝的百般疼痛,委屈可憐。
在他母親麵前,倒是格外乖巧懂事。
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麵是不為人知的?
“哼,沈弘毅那老匹夫,以往對你不好也就罷了,如今還縱容自己的子女對你行凶,真是過分!”
國公爺氣憤地說著,看樣子似乎是想要去和沈弘毅討個說法。
他們國公府的爵位可不比相府的低,說起來,平日裏那沈弘毅見了他都是要禮讓三分的。
“父親,莫要生氣了!”
沈青瑤柔柔一語,以前她倒是不曾接觸過他們,如今備受關懷,心中便不是滋味。
“阿瑤,你莫要害怕,有我和你父親在,以後他們若再敢欺負你,以便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打回去。”
“若真是打出個什麽好歹來,有什麽事情咱國公府擔著!”
國公夫人擦了擦眼淚,抱著沈青瑤心疼的說著。
沈青瑤連連點頭,不一會兒,國公府便送來了好些東西。
說:“你們成婚,我也不曾送過什麽。”
“在一對玉如意,紅珊瑚,還有一幅百子千孫圖。”
“以及一些人參補品,年輕人嘛,難免體力過剩,多補補身子總歸是好的。”
國公夫人一臉揶揄的笑著說。
沈青瑤頗有幾分無奈,她當然知道國公夫人是什麽意思。
不過郅景舒現在對自己好像毫無興趣,所以這些東西也就隻能辜負她的心意了。
“是,謝過母親好意。”
“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說什麽謝與不謝的話了。”
國公夫人笑嗬嗬地說著,她這輩子就這麽一個兒子,原本是想要個女兒的,生下來不足月便夭折了。
國公夫人一度傷心欲絕,也正是那段時間,沈青瑤的母親,便時常帶著她去國公府熱絡熱絡。
一來二去的,國公夫人便也喜歡上了尚在繈褓中的沈青瑤,更是主動提出,讓兩家締結聯姻,故而才有了這檔子事情。
奈何老天不公,以至於讓沈青瑤年幼喪母,在相府裏受盡折辱。
不過現在,沈青瑤既然喚自己一聲母親,往後她便定然不會讓外人將自己的兒媳欺負了去!
“這便是你那年幼的弟弟吧?”
沈言卿這會兒還沒醒,昏昏沉沉的說著胡話。
都是當母親的人了,瞧這被打成這樣,雖然也是心疼的。
便說道:“東籬書院的學生,今年還差一個名額,到不妨讓他進去試試吧!”
沈青瑤聞言,眼眸一亮,是啊,東籬書院的學生名額向來千金難求,若是沈言卿能夠進到東籬書院裏,說不定會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況且還能避免相府對他的欺辱。
“如此,阿瑤便謝過母親了。”
沈青瑤由衷地說著。
他們說了一會子話便離開了世子府,大夫給她的手纏了繃帶。
她的手很細長,手掌裏卻有很多的厚繭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千金小姐該有的手。
等到第二日,郅景舒結束朝會回來,沈青瑤便得到了消息,陛下在朝堂上震怒,下令讓沈弘毅整頓家風。
並且派人送來了東西以示寬慰。
這番做法,可謂是把沈文荷和沈思玉氣的不輕。
夜裏,丫鬟悄悄打開了後門,一顆腦袋朝外麵探了探。
這才小心翼翼的小聲說:“大小姐,外麵沒人咱們快走吧!”
一身黑鬥篷的沈思玉隱藏在黑暗中,步伐匆忙。
不一會兒,兩人到了約定的地方,丫鬟神色緊張的對她說:“大小姐,快進去吧!”
“奴婢就在外麵看著,不會有人過來打擾的。”
沈思玉點了點頭,立馬推開門進去。
房間裏黑漆漆的,沒有燭火,隻有外麵淒慘的月光滲透進來。
她剛放下鬥篷,一雙手便急不可耐地從後麵抱了過來。
火熱的唇緊挨著她的耳根子,輕聲道:“阿玉,你總算來了!”
那人嗓音低沉,抱著她不停的親著,沈思玉眼裏閃過一抹厭惡,卻並不著急推開他。
反而主動迎合,嗓音嬌媚的說:“當真是想我了?”
“自然。”
緊接著房間裏便傳來了一陣陣男女喘氣的聲音,這一晚沈青瑤疼得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手背火辣辣的疼。
她抱著枕頭一路小跑去了郅景舒的書房,悄悄的推開門,趁著月光摸索到了郅景舒的床邊,掀開被子。
正準備小心翼翼的躺進去的時候,一隻手將她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