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登上巔峰
“算不得什麽好事兒,不過是想接管了碼頭上的生意罷了。”郅景舒倒也沒有隱瞞。
沈青瑤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冷聲說:“他向我說過幾次,我都推脫了,爺呢?”她又看向郅景舒。
“碼頭的生意可不是那麽好做的,他想抽成,那便自己去管理碼頭。”
“爺答應了?”
他點了點頭,沈青瑤頓時抿緊了唇,碼頭上的生意是國公府世世代代傳下來了。
不然國公府家大業大,成日裏又靠著什麽吃,怎麽去養活一大家子人?
“他想要碼頭的生意,我便將碼頭的生意都給他去做了,但他隻能抽三成的利。”郅景舒不是傻子。
碼頭上多了一個股東,多了一個人去抽成,但沈弘毅想要坐享其成是不可能了。
雖說碼頭不需要投入什麽,但是卻是非常需要人力了。
偶爾還有別國來的商船,若是出了什麽事情,找的都是沈弘毅,而不是他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沈青瑤是一點兒也不想讓著沈弘毅的。
郅景舒笑了笑,捏了捏她有些氣鼓鼓的小臉兒說:“人心的確不能吞象,不過……阿瑤何時能長大,本世子便要將你吞進這腹中了。”
這男人的話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他隔得近,那張仙人似得臉就近在咫尺。
又是多少上京女孩兒夢裏都想要嫁的男人,她呼吸一亂,連著心跳也亂了。
郅景舒耳力好,聽得清清楚楚。
嘴角一勾,瞧著沈青瑤那副裝著一本正經的模樣,心情愉悅的緊。
夜裏的雨下的急,相府之中,黑漆漆的人影熟練的穿過羊腸小道,推開窗,迅速的翻了進去。
沈思玉睡得不踏實,雨聲滴答在窗外,吵鬧異常。
她總覺得有人在黑暗中盯著自己,睜開眼睛時,便見一個人影坐在自己床頭,她嚇了一跳。
正欲尖叫出聲,那人卻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阿玉,別叫,是我。”
是楚子瑜的聲音。
“大殿下?”沈思玉又驚又喜,連忙從床上做起來。
詫異的問:“殿下怎的夜半來此?”
況且,這裏可是她的閨房啊,一個男子,怎能這般闖入一個女子閨房,若是叫人發現了,豈不是要將他當做采花賊才好?
“阿玉,若說是本殿下想你了,你信麽?”
灼熱的掌心輕柔的落在了女人的臉蛋兒上,他身上沾了些酒氣,似乎是剛喝過酒的。
“殿下……殿下又去喝酒了?”
沈思玉俏臉一紅,她身上隻著了一件單薄的中衣,那恰到好處的身子骨在黑暗中隱約看得清輪廓。
楚子瑜不喜歡外頭的女人,大多都是庸脂俗粉的。
以往覺得那沈思瑤不過是個醜丫頭罷了,可如今郅景舒卻將她養的白白嫩嫩,嬌小乖順的緊。
楚子瑜便忍不住想,若是自己早些對沈青瑤下手,她如今是否也像對待郅景舒那般對待自己?
尤其是那日在花船上沈青瑤的表現,足以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了。
那一曲技驚四座的《戰江山》更是令人震撼無比。
即便是隔得遠了,他也能清楚的瞧見那花船裏,沈青瑤對郅景舒百依百順的模樣。
以往沈青瑤這般對待自己的時候,他隻心中嫌棄沈青瑤是個沒腦子的人,旁人三言兩語就將她蠱惑的分不清方向。
可如今她是對郅景舒乖巧了,自己的心裏卻格外的不是滋味兒。
尤其是今晚在相府門口的時候,他親眼瞧著郅景舒在雨中與那小人兒交頸相吻的模樣,他心裏頭竟然暗暗的恨了起來。
連他都不曾嚐過的甘甜,如今卻讓郅景舒盡數嚐了去。
他想著自己是斷然不可能對沈青瑤動了心的,不過是覺得原本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卻被郅景舒搶了去。
“想你想的緊,便去酒舍喝了些。”
“阿玉不會怪我吧?”楚子瑜捧著她的臉親了親,雖說兩人之間早就有了婚約。
可如今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叫人發現,自然也會被人戳著脊梁骨說的。
“殿下……”沈思玉此刻一顆心都在楚子瑜的身上。
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皇子,如今卻對自己這般含情脈脈的,她心裏好一陣悸動。
“怎麽會呢?殿下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不論殿下做什麽事情,我都會支持殿下的。”
“那阿玉……可以幫我拿到凰圖騰麽?”
他索性將人抱在懷裏,滿身的酒氣。
“若是有了凰圖騰,本殿下便不會如同今日這般步履維艱,在朝堂上得不到父皇的重用,拿不到實權……”
“就連冶金之術眼看著也要落入郅景舒的手中了。”
郅景舒如今的地位是節節高升,有時候楚子瑜都忍不住懷疑,到底自己才是父皇親生的,還是郅景舒。
為何父皇會對一個外人這般好,好過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僅如此,碼頭的漕運大權也在郅景舒手中,朝中大司馬位置空缺,我手下竟無一人擔當司馬之位!”
他倒像是在訴苦一般,沈思玉安靜的聽著,乖巧的很。
那一刻,楚子瑜還以為自己懷中抱著的是沈青瑤,心中竟然閃過一抹刺痛的感覺。
“殿下,那凰圖騰,究竟有何作用?”沈思玉心中一動,一直都聽說凰圖騰蘊藏著神秘力量。
然而卻不知道那力道具體是什麽。
若非真的如傳言那般,得圖騰者得天下?
可圖騰在沈青瑤身上,難道說……非要讓殿下娶了沈青瑤才行?
雖說自己和楚子瑜心中一開始設想就是這般,可如今沈青瑤早就今非昔比,在上京展露風華,更是絲毫不聽自己和父親的話了。
幾次三番對她下手都未能成功。
楚子瑜眸光一閃,神情隱晦。
語氣平靜的說:“自是能有讓你我二人登上巔峰的力量!”
可他卻不曾告訴沈思玉,得到兩份圖騰的代價是什麽,圖騰來自於何方,又是何人所造,這一切都沒人知道。
也許隻有沈青瑤那早就已經死去的母親才能知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