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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用力過猛

  沈言卿撇了撇嘴,沒有言語。


  這一晚上受傷的學生和先生們都有很多。


  事情鬧的大了,鬧到了朝堂上去,群臣們議論紛紛,一邊說書院不該遭到如此對待,一邊說書院屹立百年,早就想妄圖淩駕於朝堂之上了。


  故而如今小懲大誡,也算是殺雞儆猴了。


  倒也有人怪罪楚子瑜辦事不利,不過是抓一個人罷了,竟然鬧得傷了許多學生。


  這得寒了多少大梁子民的心啊。


  楚子瑜又跪著了,不過這次,是跪在玉清殿外頭的,皇帝不想見他。


  心中怒氣更甚。


  “好端端的,皇兄怎麽跪在此處了?”


  楚子瑜沒有吭聲,楚淵走過來,好整以暇的盯著他。


  是楚淵是瑜嬪的兒子,封了淵親王,早早的就在宮外住著了,沒什麽事情,基本上都不會進宮。


  “本殿做事,自與淵親王無關!”


  淵親王笑道:“自然無關,不過瞧著皇兄這般為父皇鞍前馬後,如今卻讓皇兄跪在一個女人殿門前。”


  “豈不是要讓天下人笑話了去?”


  自己的兒子在外頭頂著大太陽跪著,老皇帝卻在裏麵抱了美人歸。


  他們這個父皇啊,其實向來就薄涼寡性的。


  楚子瑜依舊不說話,背脊直挺挺的,額頭上早就有了汗水。


  “罷了,皇兄聽不進去,本王也就不勸慰了。”


  “不過……皇兄可知,父皇因何讓你在此處跪著?”


  淵親王生的倒是和瑜嬪很像,他們兄弟二人能力都還不錯,但向來少在宮中露麵。


  淵親王常年在外巡幸各州郡,替老皇帝視察民情。


  近些年才微微消停了些。


  “於翰書院一席話,讓父皇動了殺心。”


  “皇兄你可知道?”


  楚子瑜咬牙:“淵親王到底想說什麽!”


  “於翰說,天下莫不是大梁王土,這天下也遲早會是皇兄的天下。”


  “如今忤逆皇兄,便是忤逆了大梁未來的君王。”


  此話,當真是大逆不道的。


  於翰得意忘形,連自己在什麽場合說什麽話都忘了。


  但這話一字不漏的就傳到了陛下耳中,這是不是說明,父皇也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


  否則,父皇怎會知道。


  人是不能生疑的,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立馬在心裏滋生蔓延,瘋狂生長。


  “陛下正值壯年,於翰此言,豈不是要陷皇兄於不仁不義?”


  淵親王頗為感歎似得。


  又說:“身為弟弟,本王也隻是好心提醒罷了,希望皇兄莫要多想。”


  淵親王倒是別有深意的看向那殿門緊閉的玉清殿。


  聽說這些日子,父皇都是留宿在那個憐妃的宮裏的,他還不曾見過,心中更是好奇究竟是怎樣角色的女人,才能將他們的父皇迷惑至斯。


  淵親王府的馬車就在宮門口等候著。


  剛上了馬車,一柄冰涼的薄刃便貼在了他的喉嚨處。


  “國公府郅景舒,特來接見淵親王殿下。”


  馬車裏很安靜,淵親王坐的筆直,馬車搖搖晃晃的開始朝著淵親王府的方向走。


  身後是那略帶著幾分薄涼笑意的聲音,淵親王額頭上已經滲透出了幾許薄薄的冷汗。


  “本王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去辦了,你還想如何?”


  他果真沒死,非但沒死,還一直藏匿於上京城之中,如今更是膽大妄為的在馬車裏挾持他。


  “本世子不過是來和王爺敘敘舊的,王爺不必這般緊張。”


  郅景舒收了那夾在兩指之間的薄刃,很細,也很便於隱藏。


  若是有微光照射,方能看出一點兒端倪來。


  “本王隻需要輕聲一喊,這裏的人就會發現逆賊藏匿於此,景舒世子難道不怕嗎?”


  怕,他當然怕。


  所以才會提前在馬車裏等他。


  “王爺可以一試,看看是王爺快,還是本世子手裏的刀子快。”


  馬車很好隱藏,寬大不逼仄,簾子拉進,外頭的光透不進來多少。


  “罷了罷了,本王是怕了你了。”


  “你到底想要怎樣?!”


  郅景舒無端找上自己,讓他去給楚子瑜傳達那一番話,若非是早就看不慣楚子瑜,早些年和郅景舒也有幾分交情。


  他是斷然不會去做這種事情的。


  “找個時機,將國公府二老救出來。”


  “這怎麽可能!”淵親王瞪大了眼睛說:“宮中如今戒備森嚴,尤其是關押二老的地方更是守備重重。”


  淵親王苦笑了聲:“你這哪裏是要我幫你,你這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啊。”


  “不行,我不會幫你的。”


  郅景舒倒也不著急,坐在一旁,雖然是一身侍衛的衣裳,卻也難掩周身貴氣。


  “如此,那淵親王在淮南巡幸一事……”


  淵親王臉色一變:“我幫!我幫你還不成嗎?”


  他咬了咬牙,他就知道郅景舒會拿這個事情來威脅他的,奈何自己有把柄落在了郅景舒的手裏,若是傳出去,父皇定然會嚴懲他的。


  如今正是皇子奪位的激烈時候,若是叫父皇知道了,那自己肯定是和皇位徹底的失之交臂了。


  “殿下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郅景舒誇讚道。


  淵親王卻是哭笑連連:“我幫你才說本王是個重情重義的,不幫,則要將本王逼到死路。”


  “父皇還真是糊塗,好端端的,怎麽就自斷手臂了呢。”


  失去了郅景舒這麽一個左膀右臂,還真是大梁帝的一個巨大損失啊。


  不過郅景舒在上京城裏的威望太高,以至於高過了天子,讓天子心生懼意和殺意。


  功高噬主,這種事情以前不是不曾發生過。


  故而防範於未然是最好不過的。


  但一則用力過猛,二則過於生性多疑,年事已高卻又遲遲舍不得禪位。


  一旦在高位上坐的久了,習慣了高處不勝寒的滋味兒,手裏的權利就舍不得交出去了。


  “這條手臂隨時都會掐死主人,若是給你,殿下可敢要?”郅景舒笑著問。


  淵親王搖了搖頭:“我不曾是那高高在上君主,故而有何可怕的?”


  但是現在要讓他去救國公府二老,還真是棘手呢。


  淮南巡幸一事,他自認為無人知曉,沒想到這把柄卻早早的就落在了郅景舒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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