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愛情已經離他很遠了
“不妙不妙啊!大王一回來就一直待在王宮裏處理政務啊!勤懇敬業相當忙碌的樣子啊!?大……大王他不會已經把姑娘給……”白胡子老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夏後啟脊背一顫,瘋狂搖頭:“可……可千萬別啊!”
難道大王因為情敵的事情惱羞成怒,直接把星星給……
天呐!
妖渣啊!妖渣啊!
這就是妖渣裏麵的戰鬥渣啊!
“大帥啊!你……你看得出來大……大王他已經拿到精原了嗎?”
“我……我哪兒看得出大王身上的變化啊!我什麽道行他什麽道行啊!?”
“那……那可咋辦啊?這姑娘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啊?現在肚子裏孩子都有六個月了,她……她一個人類可……可受不起什麽折磨啊!唉喲……咱們大王怎麽能這麽狠心呐!怪不得說是王尊的轉世呢!這跟王尊比起來簡直有過之無不及啊!”白胡子老頭一想祝星現在生死未卜的境況,就愁得跺腳。
夏後啟仍舊原地轉圈兒,左手拳頭打在右手掌上,一臉焦灼:“我剛攤上事兒了,現在滿古照找相柳啊!根本不敢去見大王,怕他直接把我給火化了。老……老龜,這事兒隻有你來了,你去!你去試探試探!咱……咱看情況去報告太後!”
白胡子老頭一愣:“大帥,我咋試探啊?”
……
議事殿
“微……微臣參見大王。”
“何事?”
坐在案首的黑袍王者,此時正醒神端茶來喝,長指一掀杯蓋,陶瓷相碰清脆又帶著餘韻的響聲,直接以千鈞之力重擊在白胡子老頭的小膽兒上。
白胡子老頭差點一歪趴在了地上,然後鼓起了十二萬分的勇氣,低著頭眼一閉牙一咬道:“微臣見大巫已歸古照,想必娘娘也已經歸來,微……微臣掐著日子算了算……現在娘娘身孕已足六月有餘了,因娘娘是普通的人類,腹中胎兒又是王儲妖嬰,怕是娘娘如今很是吃力,應當要進補固本方可保母子均安啊。”
“本王的精原在她體內都保不了?”
白胡子老頭腿一抖差點真的以臉搶地,最後險險用手腕給撐住了。
上蒼保佑啊,還好還好,姑娘還活著還活著啊!
當真是要差點一甩鼻涕眼淚,激動得不能自己啊!
但是白胡子老頭謹記著自己的重要任務,深吸一口氣抬頭想要接著表示自己想給娘娘把把脈這個關切的請求,卻一抬眼看到座上男人修長指尖端著的茶杯已經碎成了粉末,且立時殿內猶如數九寒天,白胡子老頭差點就嚇尿了!
媽呀!夭壽啊!
被自己蠢哭了!
他剛剛不小心說出聲音來了!
玩完兒了……
“怎麽?試探本王?”
男人嗜血破魂一樣的聲音從座上傳來。
白胡子老頭抖若篩糠:“大……大王,大王饒命,微臣也是心憂娘娘和北山王儲。”
可能老命這會兒真的要到頭了。
“滾!若是將此事告知了太後……”
白胡子老頭一愣,瘋狂磕頭:“微臣遵命,微臣遵命!”
然後不用自己退下,直接被沉聽廣袖一揮,十萬八千裏的射程那麽遠。
萬幸的是在將要飛出王宮的那一會兒被追上來的夏後啟給接住帶回了他的醫館。
夏後啟在聽到祝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吧唧一下坐在地上就開始嚶嚶嚶:“大王可算沒有太渣了,虎毒不食子,還好虎毒不食子……可……可也不讓告訴太後,這星星之後會不會有什麽險情呐!?能不能撐得住啊?哎喲,都怪我,好好的一個姑娘幹嘛非得慫恿她給大王生孩子啊,要是知道現在這樣還不如當初不管了,讓她死得痛快點兒呢。”
“大帥啊,你先也別太自責了。你是大帥啊,跟大王最熟啊,你想想大王應該會把姑娘給安置在哪裏啊?咱猜著了通風報信給太後,那……那應該也沒事兒吧?”
夏後啟停止了嚶嚶嚶,抬頭看了眼白胡子老頭,用欽佩的眼神看著這個剛剛才撿回了一條命,現在又要變著法作死的老烏龜。
他老龜活膩味兒了,他可還沒有活膩味兒呢!
“大王的心思我哪兒猜的到啊!他……他隨手點點都是煉獄加封印的,根本不好琢磨啊!”
“唉……大王到底想幹嘛啊?他現在也沒有要殺姑娘,難道是想要關到姑娘生了王儲,然後他再下手嗎?”白胡子老頭悲蒼得一摸臉,重重得歎了口氣。“大帥!你不是都說大王墜入愛河都愛上姑娘了嗎!?怎麽愛上人家了,還折磨人家呢!”
這尼瑪什麽愛情啊!?
這個時候夏後啟渾身一哆嗦,哭喪著張臉,伸出腳來一把踹了跟前的椅子一腳:“大王情商太低了,脾氣又這麽可怕,什麽愛情啊!?他根本不配擁有星星這樣的愛情啊!都有情敵了,還不知道對人家星星好一點,他完蛋了!!”
哼!
愛情已經離他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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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兩日了,他將她困於兩極囚中,已有兩日了。
他依舊聽不到她有任何求饒的響動和呼聲,安靜的就算他將這兩極囚的出入口引至寢殿,夜裏從不入眠,也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她的異動。
沉聽坐於案首,慢慢從袖口掏出一個手掌般大小的玲瓏古銅色的鏤空球。
琥珀色的眸色一深,直接將此玲瓏球拋擲於殿內半空,霎時間,流光移動,冰藍與火紅的顏色交匯,片刻之後,兩極端之色分層為上下。
他就看到了側身蜷趟在中間的她。
她身上仍舊穿著她那個世界穿來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的袖子呈百合花狀垂墜下來的裙裝,輕紗帶著精美的鏤空繡,穿在她除了肚子以外渾身還是很纖瘦的身上尤其有韻味。
很美。
她是睡著了?
沉聽眼睛一眯,發覺她側躺著蜷著身子抱著肚子一動不動,然後再近看的時候發現她其實是睜著眼睛的,但是眼裏沒有什麽神采,看著某一個地方,可卻沒有那一處的東西。
好久幾乎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他的心口猛地一陣緊縮,慌張又開始在心底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