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十個億
“不要!不要她被別人買走!為什麽有人會要買她呢?她……她也是妖怪啊,這……這不就是買賣活人麽?大王!”祝星慌了,在看到高台上那個男人陰森揚起的嘴角以及高台下在座的人眼裏閃爍異常興奮的光芒之後,祝星看著那隻蜷縮在鐵籠一角埋首瑟瑟發抖的小狐狸覺得心都要碎了。
瞬間鼻頭一酸,眼淚盈滿了眼眶,巨大的悲哀席卷了她整個人。
而那個高台上著灰袍的男人再度開口了。
“古照大世現今唯一還活著的白狐,其價之高,難以估算。諸位,饕餮閣不設底價,請競拍吧。”
底下的人沸騰了。
“五千萬金!”
“八千萬金!”
“九千萬金!”
短短半盞茶不到的功夫,競價就已經到了可以說是天價的地步了,而且不斷還有人在往上競價。
“好,又是十九號的尊閣下出的價高出眾人,一億兩千金,諸位還有更高的價嗎?”
灰袍男人拿著手裏的錘子開始準備三敲。
祝星從二樓看過去,看下麵的那個十九號,隻看到他一臉勢在必得的洋洋之意,心裏驀地一陣緊張。
怎麽辦?
白令怎麽辦?就這麽要被他拍走了嗎?
一億兩千金啊!
祝星此時拳頭握得死緊,全身精神緊繃,盯著鐵籠裏的白令幾乎開始渾身都發顫起來。
她已經無法控製此時的自己了,連一直藏好的狐尾露了出來都不知道。
從她和沉聽緊貼的地方鑽了出來,掃到了沉聽臉頰。
在那錘子敲下第一聲的時候,整個狐尾筆直得豎在那裏,原本雪白柔順的毛發瞬間根根刺起。
沉聽琥珀色的瞳孔一縮,伸手又將她摟得更緊一些,將她整個人拉回自己的懷裏,不斷得撫觸她的臂膀:“心肝……”
然而祝星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台上男人的那把錘子上,這時他已經敲了第二下了,底下沒有人再競價了。
“好,一億兩千金兩次。”
“慢著,三億。”
什麽!?
男人手裏的錘子定住,第三下沒有再往下敲,他聽到這個數字似乎也有些失態了,當即抬頭循聲把視線投過去。
與此同時包括祝星在內的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到了那個開口說三億的人身上。
像是怕大家沒有聽清楚一般,那人舉了舉手中黑色的請帖,上麵朱色的打字寫著一個“叄”字,“我三號,出三億金買那隻白狐。”
“嗬!三億!竟然出到了三億!”
所有人被這個數字燙到了耳朵一般,半張著嘴重複著。
高台上灰袍男人神色隱隱透出難言的興奮,拿著錐子再次要準備三敲:“三號尊閣下出價三億金,三億金一次!”
“三億金兩次!”
“且慢,我……我出三億一千金!”
“好,十九號尊閣下出價三億一千金!三億一千金一次!”
“三億一千金兩次!”
祝星看著他拿錐子的手有些細細發抖,而那個鋼棍出三億一千金的十九號土豪臉色都僵白了,他不停將目光投到那個坐在邊邊角落裏一直低頭的人身上,死死得盯住他手裏拿著的三號牌。
生怕他再舉起來一般。
“好,三億一千金……”
在第三錘將要落下的前一刻,坐在角落裏的人從容得再次舉起了手裏的黑色請帖:“四億金。”
“天呐!”
“沒有聽錯吧!”
“四億金!”
“他到底是誰?莫不是為了這隻白狐要掏空家底。”
“有四億金可以掏的家底,也真的是……”
現場在座的眾人都已經完全不能淡定了,肆意討論,群情高昂。
高台上拿著錐子的那個男人,也是不淡定,明顯是暗自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重新舉起了錘子:“三號尊閣下出四億金!敢問十九號尊閣下是否還要再競價?”
十九號當看到三號舉起請帖的時候臉色已經徹底灰敗了,這時所有的目光都聚到了他的身上,他捂著心口搖頭,競不起了。
能隨隨便便喊到四億的三號,究竟是誰?
在座所有的人從他身上收回了目光唏噓不已,連十九號家底如此雄厚的都已經敗下陣來了。
這白狐注定是會被角落裏那位舉著三號牌的領走了。
這已經是眼下無須再猜的結果了。
價高者得,這本就是饕餮閣不變的規矩。
“那麽,四億金一次!”
“四億金兩次!”
“五億!”
本來蜷在鐵籠內一動不動的白狐聽到這個聲音猛地一下抬起了頭來,圓黑靈動的眼睛盛滿了光彩!
“什麽!?”
這次真的是滿座嘩然,高台上握著錘子的男人手一抖徹底沒有捏穩錘子,直接就砸到了他自己的腳邊。
角落裏剛剛叫手上請帖放下來的三號也慢慢抬起了頭來。
這次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上看了,都朝著聲音的出處,二樓雅座垂掛著珠簾的後麵。
隻隱約看到有人坐在後麵,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清越幹脆的聲音再次從珠簾裏麵傳了出來:“我出五億,買那隻白狐!”
所有人都聽清楚了,確定了。
還有人出五億!
出五億!
是誰?二樓雅座裏的到底是誰?
“尊閣……閣下出五億金,敢問……還有比五億金更高的價嗎?”
高台上的男人恍然回神,匆忙彎腰撿起掉落的錘子,抖著手敲了一錘:“五億金一次!”
“我三號,六億!”
“三……三號尊閣下出又出六億金了!”
珠簾後的祝星視線從鐵籠裏的白令那裏收回來,開始不自覺得咬唇,兩隻手絞到了一起,錘音響了兩下了!
她破口而出:“十億!”
嗬!
現場已經不止嘩然了,基本上在座的人都石化了。
高台上男人才敲了兩下的錘子吧嗒一下就又砸在地上了。
“十億……十億金!”
“我……我沒有聽錯吧!”
“這哪裏是豪擲千金了?這……這……”
就在現場在座所有人都懵逼的時候,原本在和她競價的男人將手裏寫著“叄”字的請帖當場撕碎了,就聽他帶著明朗的笑意萬般可惜得歎了口氣:“這隻白狐看來我是不能領走了。”
言罷,起身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