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當年一戰
什麽?
祝星在這一刻反複思忖他的話。
兆窮?
她之所以知道有險就是因為她在兆窮身上的狐尾有與他離體的征兆。
難道不是他相柳做的?
是沉聽嗎?
“對啊,星星,你怎能什麽都怪怨本座呢?本座在你眼裏十惡不赦成這般了?”相柳幾乎是看穿了她此時心中的驚疑,張嘴就說了出來,一雙桃花眼還是那麽得勾人。
祝星隻覺得惡氣湧上心頭,狠狠盯著他:“你就是這般十惡不赦,你做的這些事,還能指望我心裏給你洗白嗎?相柳,就算我如今什麽都不記得,但是光憑你現如今做的這些事情,我就覺得五百多萬年前我活得那一世,跟你有千仇萬怨!”
不然怎麽會此時看到他,恨不得剮了他呢?
“你竟不信本座?”此話一落,眼前這人的那雙始終含著絲絲笑意的桃花眼驟然眯起,語氣也變了,帶著絲絲急切:“本座好端端能與你有什麽千仇萬怨,都跟你說過了,還不是你與本座好了之後又移情別戀了他沉聽,所以本座才要與他這般撕纏,過多少萬年都不會變的。可都是本座一直在等你,你怎麽就是不信本座,一心就隻有這個不知欺你瞞你多少齷蹉事的沉聽呢?”
“你放屁!”
祝星在這一刻情緒崩裂,雙尾直接重重砸踏在這光可鑒人的地麵上,立時地麵崩裂,一直從她站的那裏往後通到水晶宮的宮門處,每一條裂痕都夾帶著她的盛怒。
相柳雙目猛睜,雙手一把握住了她的雙臂,“不信?你還是不信?若是他沒做虧心事,為何都不要你聚齊九尾,不要你記起前情?為何要動你從煉獄救回來的心腹兆窮?恩?你不想想這些,祝星,你為何不想想這些?不要等到重蹈覆轍,一切沒有餘地可挽回的時候再後悔!本座可是為了你好。”
“嗬……”可祝星卻冷笑了:“你當我瞎是不是?古照如今分兩勢,你淵溟一股,他北山一股。你大大方方說就是看重這古照天下,這一手掌握的重權,登頂睥睨的快意,你大大方方得承認你與他死纏不休五百多萬年,從他一世逝,再到一世起,都是為了你一統江山版圖的野心。我怎麽會懷疑?可是你偏偏說這種話!嗬,無稽之談!你看上去是那種男人麽?若是你說的那樣,當初在北山王宮,你變作阿柳來接近我,我可沒真的看出你是對我有哪門子的喜歡!你不過就是為了沉聽的精原罷了!當真以為我傻是不是?”
祝星側首握拳,越捏越緊:“相柳,你少在這裏糊弄我,你就是用慣了這種陰損惡毒的手段,肯定五百多萬年前是這樣,五百多萬年後的今天你還是這樣!我怎麽信你?”
“你!”
相柳看著她幾乎目眥欲裂,雙手覆在她的雙臂,勁道一瞬變大。
“原來星星你就是這麽看本座的?”
“對!”祝星幾乎毫不遲疑得就答了:“我就是這麽看你的,是你那日妄圖將我推向深海之心,是你那日就奪了笑笑腹中孩子的妖魂,是你聯合梁饒……都是你自己親手做的這些事,讓我這麽看你。”
相柳在她說出這話的時候,神色就趨於驚慌,但是在她結束這句話的時候,又馬上收起了這樣的神色,變得麵帶狂躁,握著她的雙臂看著她有質問的意思:“本座不是說了麽!?本座那日不是與你說了嗎?再也不起傷你的念頭,你忘了嗎?恩?若不是你來,本座會將那個人類給你帶去嗎?本座還不都是因為你!”
祝星猛地心裏一亂,但是馬上又被理智壓了下去。
看著他又變得漠然和譏諷:“真的是因為我嗎?不過是你現在隨口說的幌子罷了!我還不清楚你真的想要什麽嗎?你不就是想要這古照大世麽?不是正好因為我是沉聽的王後麽?你可以用我來牽製他麽?相柳,光明磊落一些,興許我還能更看得起你。”
“嗬……光明磊落……”
眼前的男人突然鬆了手,神色從激烈漸為平緩,而後嘴角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繼而看著她緩緩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你如此信他,那你去找他吧。告訴你祝星,如今本座沒有死在沉聽手上,全因梁饒來助我。”
是這樣……
祝星盯著他看,急切得想聽他接下來的話。
她要知道今天這場她沒有目睹的戰事如何,她要知道的。
而他也繼續開口了:“而後就引來了一個作死的狼妖,接著就是你的心腹兆窮了。多虧了他,你的沉聽才收了大開殺戒的手,驚恐得擒住他走了。你去吧,去找他吧。早點去,興許你還能攔下他,把兆窮給搭救回來。不然的話……可能你那一尾都要沒有了。”說到這裏他掩嘴突然咳了一下:“他把梁饒手裏你的狐尾取走了,定是要毀了的……毀不掉也不會讓它回到你身上去的……你如今不信我,那你好就等著看好了。本座如今可在這裏都與你說了,而後起碼得再三年才能療好傷出來見你了。”
花三年療傷!
祝星聽到這個心中不由一驚。
可是他仿佛看猜透他的心思,無所謂得笑道:“三年療傷算什麽?此前與他相戰還休養了五年。更勝者,五百多萬年前,我與他一戰差點就連妖魂都散盡了,整整養息了三百多萬年。”
五百多萬年,他們那一戰?
沒有記載啊?
這麽多史記上根本就沒有記載這一回事啊!
祝星好像突然抓住了什麽,看著他,“是不是那一戰,他才喪生了!?”
相柳笑了,笑得狂妄:“對啊,本座贏了他,雖然代價極大,但是本座在五百多萬年前贏了他!可是沒想到他還能再世啊!”他突然目光一獰:“不然我養息三百多萬年,好不容易重塑妖魂,再修煉個百來萬年稱霸古照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可偏偏他竟能再世,所以你看……本座與他不是又到了五百多萬年以前的局麵?”
原來是這樣……原來他五百多萬年前竟是這樣喪生的?
那一世他是被相柳……
祝星一時陷在這她這麽久以來一直想知道,卻無從得知的真相裏。
而後突然聽到他冷聲道:“祝星,本座既然徹頭徹尾贏過他一次,那也將能再贏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