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連我你都不認識了。"殺手把聲音沉下來,和楚霸天聲音還真的有幾分相似。
而且,他竟然連阿飛的名字都知道。
到底是誰?是誰這麽不擇手段的要置他於死地?
楚霸天不斷的在心裏猜疑著,腦子更是已經亂的不行了。
“我錯了,老板。”
阿飛條件反射的低下了頭。
這怎麽突然有兩個老板,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混賬!"
楚霸天上前“啪”地給了阿飛一個嘴巴。
“跟老子這麽多年,誰是主子,你特麽都分不清嗎?"阿飛的臉頓時高高地腫了起來。
阿飛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阿飛,現在就把這個冒牌貨給老子殺了。"
殺手突然開口,冷冰冰的眸子和楚霸天的看起來,如出一轍。
好你個假人,還敢使喚我的人殺我,你還想幹嘛?想和太陽肩並肩不?
這麽想著,楚霸天看著殺手,越發來氣了。
連帶著,楚霸天看阿飛也不順眼起來。
“你要敢聽他的話,我看你,還有你父母的命,你是都不想要了。”
阿飛感覺楚霸天看著自己的目光,就和吐著蛇信子的毒蛇一樣,陰森森的。
可另一個楚霸天,看自己的眼神也同樣冒著涼氣,和寒冰一樣。
阿飛身上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阿飛深深的鞠了一躬,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裏去。
“老板饒命,小的愚鈍蠢笨,這,小的實在分不出,哪個才是真的老板啊。"
阿飛十分為難的說,急的汗都下來了。
他倒是不擔心他的命。
從跟著楚霸天幹的那一刻起,阿飛就知道,他的命已經不屬於他自己了。
可是,他卻不願意連累他的母親還有老婆,讓她們因為他受累。
特啼的。
神仙打架,為什麽永遠是他這種小鬼受罪?
不過,哪怕心裏吐槽的再狠。阿飛麵上,也隻能裝出一副惶恐的模樣。
楚霸天就算是再生氣,現在也無可奈何。
比起收拾阿飛,更重要的是,楚霸天現在必須要想辦法,來證明他自己的身份。
證明他,是他,是楚霸天。
就從剛才,這殺手收刀拿刀的速度和反應來看。
他和阿飛兩個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是眼前這個冒牌貨的對手。
所以,絕對不能硬來。
可是,要怎麽證明他,是他自己呢?
想到這兒,楚霸天心裏深深的鬱卒了。
阿飛是從很早,就開始跟著楚霸天幹的,也算是楚霸天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
阿飛想了想,試著問了幾個問題。
“老板,每次咱們——起吃雞的時候,是你吃雞屁股還是我吃?”
“廢話,大哥在,當然是你吃雞屁股了。怎麽,你還不想吃大哥給你留的雞屁股了?"
楚霸天沒好氣的說。
心裏卻讚揚了阿飛一把,不愧跟了他這麽多年,是個機靈的。
“沒有,沒有。"
阿飛趕緊否認,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鬆了口氣,阿飛向楚霸天一抱拳,剛要確認楚霸天的身份。
“每次一起玩王者,我都會讓你給我玩輔助,還不讓你用軟輔,我玩射手,C全場。你小子每次帶妹子玩王者,都要用周瑜,還和人家小姐姐說,你這是為了讓她走花路。”
殺手語氣淡淡地說著阿飛和楚霸天的日常。
楚霸天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殺手。
因為他知道,殺手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可這些,因為他還有阿飛和別人很少玩遊戲的緣故,知道的人基本沒有。
看樣子,最近自己身邊真的出了叛徒。
楚霸天眼裏閃過一抹厲色。
他下定決心,等這事過去,一定要好好整治一番,徹查跟著他的人。
阿飛本來確定的事情,又變得不確定了。
他又問了幾個問題。
結果也是一樣。
那些涉及到他和楚霸天日常相處的瑣事,不論是哪個楚霸天。
都能回答上來,並且回答的很正確,連細節都說的是一清二楚。
阿飛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阿飛苦惱的歪了歪頭。
看到洗手間門上,印著的花娘足浴。
靈機一動,想到了辦法。
自己怎麽忘了,這可是楚霸天女人的地盤。
肯定有一些事兒,他不知道。
但作為楚霸天的女人,這兒的足浴老板卻知道。
不過。
看著還在互相對峙的兩個人,阿飛猶豫了下,咬了咬牙,說。
“老板,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判斷了。我這就讓人,去把花娘請來。”
說完,阿飛也不管楚霸天答應與否,就叫人去請花娘
。
反正他現在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楚霸天。
到時候萬一一個同意,一個不同意,他還得糾結該聽哪個的。
花娘很快就屁股一扭一扭的過來了。
“幹嘛呀,天哥,才剛離開人家,這就又想人家啦。"
花娘哮哮的聲音遠遠的就傳了過來。
楚霸天的臉色立馬就是一黑。
這騷女人,不分場合的就在那兒發騷。
真給他丟臉。
花娘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
長的漂亮,帶點叛逆,渾身上下充斥著一種獨屬於成熟女性的美。
聲音卻又帶點蘿莉,聽的人萌萌的,心裏癢癢的。
楚霸天在和朋友來過這家足浴後沒多久。
就把花娘這女人給收了。
“啊。”
阿飛忍耐了下,忍不住,趕緊用手捂住了耳朵。
我勵個去,這女人的尖叫聲太恐怖了。
阿飛覺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花娘穿透了。
“閉嘴,臭婆娘,叫什麽叫。"
楚霸天不耐煩的吼了花娘一句。
花娘一進門,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楚霸天,嚇的不行。
神色慌張的就叫了起來。
被楚霸天一凶,花娘頓時把嘴巴閉的緊緊的,不敢再叫了。
阿飛這女人終於正常了,才大步走上前。
“花老板,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分辨出來他們兩個人,誰是真正的楚老板?”
花娘這才像回過神來,哆哆嗦嗦地問。
“怎,怎麽有兩個天哥?"
阿飛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把剛才的話,對花娘重複了—遍。
“奧,這個啊,有倒是有,就是吧。"
花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了對手指。
看了看兩個楚霸天,最後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天哥,天哥他屁股上,有個和印章差不多大小的胎記。”
就算是花娘臉皮再厚。
說完這話,她都忍不住臉紅了。
阿飛則當場傻在了原地。
他他他,總不能當眾讓老板脫褲子吧?
那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現場就這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殺手差點就沒忍住,笑了出來。
屁股上這事,他還真沒做到準備。
畢竟,他又不是楚霸天這老賊的女人。
所以現在,他屁股上是幹幹淨淨的。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他就不信,楚霸天真的會這麽不要臉。
當眾脫褲子,看屁股。
不知道過了多久。
“砰砰砰。”
“開門,鎖尼瑪的門呢?洗手間你家開的啊,都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要上廁所。"
阿飛“啪”的把門打開,一拳就把門外的醉漢給幹暈了。
呼,終於出了件他能搞定的事情。
果然,在這世上,還是用武力解決問題爽快,
阿飛心裏暗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都已經快超出他的認知範圍了。
這麽一個小插曲,也讓楚霸天下定了決心。
不能再這麽拖下去了。
楚霸天暗戳戳磨了磨牙,咬牙切齒地說。
“阿飛,你跟老子進來。"
說完,楚霸天就進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洗手間。
阿飛則還在原地,傻呆呆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