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得寸進尺
原本錢進雄想跟李長生打個招呼來著,可是看到這廝得意洋洋的樣子,馬上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錢進雄跟李長生雖然接觸時間不長,可是錢進雄可算是把李長生看透了。這小子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說不定一會兒還得折騰出什麽幺蛾子來,自己可不能再往跟前湊了。
兩人僅僅是交換了一個眼神,錢進雄便急急忙忙的下了樓,就好像他欠了李長生二百塊錢似的。
人走之後,按理說李長生幾個人也該回了,可是還是錢進雄了解這廝啊。就聽李長生道:“上觀主播,你先帶我妹妹去你那兒,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就過去找你!”
上觀文靜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確實不適合把李一巒留在這兒,說不定啊,這件事情之後還會在她的心理上留下什麽陰影。
等到上觀文靜她兩也走了,李長生這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大滋滋的就靠在了沙發上。他這會在等人,他相信啊,某些人這會可比他著急多了。
果然呐,幾分鍾之後,伍四海就拿著一瓶芝華士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離著老遠就道:“李哥,我是來向你賠罪來了!”
李長生眯起眼睛就看了一眼伍四海,他不鹹不淡道:“伍總高抬我了,我還沒你大呢!”
伍四海來到他身邊坐下,起開了那瓶芝華士,給李長生就倒了一杯,他笑道:“那我還是叫你李老弟吧,今天這件事情呢,確實我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讓令妹受了些委屈。我在這裏向你鄭重賠禮道歉。來!”
說著就端起自己麵前那杯酒,立在了半空之中。可李長生絲毫沒有要去端杯子的意思。
伍四海笑了笑,就道:“那我就先自罰三杯,以示誠意!”說完就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李長生就笑了起來,他道:“伍總,你是真幽默啊,拿著自家店裏的酒跟我這兒過家家呢?咱們還是直截了當一些比較好。說說吧,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麽辦?”
聽他這麽一說,伍四海剛剛抓起的酒瓶子便又慢慢放了回去,說心裏話啊,雖然李長生明著談條件,但是伍四海就喜歡這樣的人,爽快!不像是夢裏水鄉的那幫莊家,什麽事兒都不商量,就幹耗著你。
伍四海點了點頭就道:“說心裏話,李老弟的性格我是真心喜歡,直來直去!這麽著吧,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說著他從兜裏掏出一個牛皮信封放到了李長生麵前,就道:“這裏是一萬塊錢,是我對你妹妹的一點精神補償。”
隨後他又從兜裏摸出一張金卡放在了牛皮信封上,伍四海就道:“這張卡是夢裏水鄉的鑽石VIP,隻要你拿著這張卡過來,隨時給你優先安排包間,消費的所有東西一律四折!”
伍四海還是非常有誠意的。因為這鑽石卡代表著身份和地位。在整個大澤縣擁有鑽石卡的人不超過五個人。楊再和有一張,曹沐有一張,黃歇有一張,前任大澤製藥廠副廠長傅井研有一張,可惜他已經死了。那麽今天送出的第五張就屬於李長生的。在此之前伍四海也從未想過會把卡送給一個鄉下小子。
不管怎麽說啊,李長生對伍四海今天的態度還是非常滿意的。他點了點頭,將那兩樣東西拿起來就揣進了兜裏,就聽他道:“這件事情咱們一筆勾銷。我還有兩個兄弟跟我過來辦事兒的,伍總麻煩替我打點一下!”
伍四海一聽就趕忙應道:“沒問題!”隨後他就衝著門口叫道:“肖月,你進來一下!”
大堂經理肖月就推門走了進來,伍四海就吩咐道:“李兄弟帶來的兩個兄弟,給他們兩人一人拿兩條軟中華!”
接到吩咐後,肖月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李長生對於伍四海的態度還是相當滿意,那錢也拿了,煙也拿了,卡也拿了,便宜占到這個份上也該差不多了。俗話說的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以後說不定什麽時候還要跟這個伍四海打交道呢。
伍四海一直把李長生送到了樓下,並熱情的邀請李長生,如果下次來大澤,由他伍四海做東,請客吃飯。李長生認為這就是一句場麵上的話。可伍四海卻是發自內心的。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結交李長生這一號人物。
目睹李長生的麵包車揚長而去。肖月不解道:“伍總,你怎麽連鑽石卡也送給他了?就算是鬧到巡檢辦,咱們責任也不至於這麽大啊!”
伍四海就道:“你懂什麽,我這是怕他以後不來我這兒了!那才是我們的一大損失。”
肖月不解的又看了一眼消失在盡頭的麵包車,她實在不能理解,就這個鄉下佬,怎麽就入了伍總的法眼了!
……
先摁住李長生這頭不表,再來說一說咱們的曹縣尉。
當聽到薛小紅說完事情的經過之後,那曹沐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就聽他怒道:“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兒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差沒去殺人放火了!”
薛小紅在電話那頭就怒道:“現在你知道怪我了?你早幹什麽去了?你這個當父親的有付出多少!兒子有今天是我一手造成的嗎?反正情況我給你說了,救不救你兒子,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那曹沐氣的舉起電話差點就摔在了地上,可冷靜了五秒鍾之後,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電話放了回去。一坐倒在辦公椅上,把這件事情來來回回思考了一個遍。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抓起電話撥通了高間衛行動科刑曹馬連生的電話,馬連生早料到曹沐要給他打這個電話,所以早早的就安排車去了保和衛調研去了。
電話接通之後,老奸巨猾的馬連生跟曹沐打了一頓啞謎之後,就道:“有這事兒?哎呀,曹縣尉,我這會人在保和衛呢,要不然我給錢進雄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那曹沐又不是個傻子,他當然聽出了馬連生話裏的推脫意思,想著恐怕是找也白找了,幹脆就掛了電話。
他在位置上又坐了好一會兒,終於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這件事情既然是涉及到李長生的,那麽上麵必然是牽涉到了鄭源朝,否則這幫下麵人不可能如此這麽的搪塞自己。事到如今也就隻有去找鄭源朝談了!
想到這兒,他站起身,抓起麵前的筆記本就朝著鄭源朝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