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霍爾特的煩惱
昨晚上主教練留下麥克楊談了很久，等到他離開體育館的時候已經是星夜了。
麥克楊第一時間趕往圖書館，他和雪莉約好了在那裏見麵。但他不知道現在這個點對方是否還在等著他。
昏黃的路燈下，佳人一襲白衣亭亭玉立。麥克楊趕緊三步並兩步上前。
“你冷不冷？怎麽不在自習室等我?”脫下外套披在雪莉楊身上，麥克楊健壯的身體在12月的冷風中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和娜塔莉亞比賽結束後在圖書館裏坐了會，剛才布萊恩特叔叔來接她回家，我也是才出來沒多久。”雪莉楊緊了緊身上男孩的衣服，看起來對麥克楊的殷勤很受用。
“娜塔莉亞？那個比賽時候和你坐一起的女孩嗎？”麥克楊在前麵頂著風，拉著女孩的手一直走。
“怎麽樣？好看吧，要不要我介紹給你認識一下。你要是能和她談戀愛.……”
“和她談戀愛能怎麽樣嘛？”
雖然偶爾已經能牽牽手蓮是兩饒關係還沒有徹底挑明。麥克楊用話的刺了一下少女，想看看她吃醋的反應。
可惜雪莉楊冰雪聰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中詭計。
“你要是和她談戀愛，那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打籃球了，不然有你好受的。”少女將腦海裏閨蜜爸爸嚴肅的模樣和男孩幾個月前在籃球場笨拙的身影一結合不由得笑出了聲。
“下次這樣就不用再等我了，給我發個信息就好了。”不明白笑點的麥克楊認真叮囑女孩。
“好了，好了！別自作多情了！我的司機到了，先走了，拜拜。”女孩嬌嗔著從麥克楊手中抽出溫熱的手。一路跑打開了路邊某輛轎車的車門，上車前還不忘回頭朝著麥克楊眨了眨眼睛。
麥克楊站在原地一直衝她車子走遠的方向揮手直到徹底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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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陽光很是暖人，透過圖書館的玻璃照的人昏昏欲睡。
周末美國的圖書館的人一般不多，大家都有豐富的課餘生活，情侶們彼此有一大堆荷爾蒙要發泄，單身的人要尋找發泄荷爾蒙的人。能來圖書館消磨時光的人是少之又少。
“阿……嚏！”麥克楊醞釀一上午的噴嚏終於發泄了出來。
“紳士先生，謝謝你昨晚提供的衣服讓我遠離了流感的侵襲。”一旁雪莉楊放下手中的書言笑晏晏。
麥克楊還是感冒了，女孩臨走前忘記了歸還衣物，他還傻傻的站在路邊呆了很久，最後才匆忙的跑回宿舍，再強壯的人也遭不住這一套。
隨手接過女孩遞過來的紙巾最後億次清理了下鼻腔，感冒是這樣的，鼻涕總會突然出現。
“希望不要影響到後和雪城的比賽吧。”麥克楊鼻音很重，身子癱倒在椅子上，臉部埋著書，整個人朝著太陽的方向做冬日的陽光SPA。
少女踢了踢麥克楊的長腿，“有人看著呢！那邊那個人有點像你們教練啊！”
麥克楊趕緊把書從臉上拿下來，正襟危坐。
“人呢？哪呢？”偷瞄四周一圈，做賊心虛的問道。
他今可是和教練請的病假，要是被教練看見他沒有好好在宿舍休息而是在圖書館這般浪費時間，脾氣不好的霍爾特肯定要暴跳如雷。
不知道是不是麥克楊的錯覺，霍爾特教練好像是愈發的看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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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特教練現在確實非常看重麥克楊。
自從他發掘出麥克楊的投籃賦後，主教練就把心中的夢想全部寄托在這個獨特的中鋒身上。
“麥克在我的培養下一定能成為真正的超級巨星。”多少個深夜裏，霍爾特教練為自己鼓舞著。
NCAA開賽12場，麥克楊的表現更是堅定了霍爾特教練心中的想法。
這12場比賽，在外人看來是霍勒迪一直在主導比賽，屢屢給出打破僵局的秒傳。但在霍爾特教練專業的眼中，他知道沒有麥克楊在禁區和對方內線拚命的推擠，沒有麥克楊在外線給隊友拉扯出投籃的環境，霍勒迪依然是上賽季那個不入流的控衛。
之前連勝的時候霍爾特教練沒有給逐漸膨脹的霍勒迪敲響警鍾，他也是為了看看麥克楊的反應。結果這孩子既沒有和隊伍的大部分人一樣沉迷在勝利中難以自拔，也沒有嫉恨表麵功臣霍勒迪占據了大部分功勞。沉穩的性格讓霍爾特教練愈發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
可越是這樣優秀的麥克楊，越讓霍爾特教練感到糾結。
繼續把球給霍勒迪？這樣能夠壓製住麥克楊亂出手的習慣。再培養一學期，這孩子一定能成為維克森林新的希望。
但這對麥克楊不太公平，他畢竟為了團隊已經犧牲的夠多了。霍爾特教練腦子裏閃過麥克楊比賽時的場景，上一秒還在和對麵內線架著膀子拚肌肉，下一秒就要跑到外線接過隊友甩過來的鍋還要穩穩命鄭再讓麥克楊犧牲下去霍爾特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現在就把球權放給麥克楊，先不隊伍裏其他老人怎麽想，霍爾特教練自己都覺得這是在揠苗助長。畢竟麥克楊真正的接觸籃球才不到3個月，放任球權也有可能讓麥克楊養成浪投的壞習慣，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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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亞係教師辦公室的門口，霍爾特教練躊躇不前。
“喬伊斯？你為什麽一直站在我辦公室門口，難道這裏有錢可以撿嗎？”
霍爾特教練的好友，剛下課的東亞係客座教授凱恩正好走到門前。
霍爾特教練如夢初醒，“凱恩，我最近心裏有些事情，準備找你來谘詢一下。”
“那你不是更應該去學校的心裏谘詢室嗎？實在不行可以打911啊，找我一個人文係教授能解決什麽問題？”凱恩教練和老友開著玩笑。
“進來吧，外麵可真冷！”
凱恩教授推開門請霍爾特教練進去，隨手把大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情況是，我最近收了一個新隊員，非常優秀。中國人。關於他我有些問題想要谘詢你。”呼吸著室內溫暖的空氣，霍爾特教練坐定道。
“可你才是教練不是嗎？”凱恩教授體貼地端來了咖啡，調笑了一句。
輕抿了一口熱咖啡，霍爾特教練舒坦了許多。
“凱恩，我想知道中國學生是不是都比較聽導師的話？學校裏就你帶的中國留學生最多了。”霍爾特教練到正題又有些急切，
“客觀來講，中國的文化氛圍的確要求他們要尊師重道。對知識的高度尊重讓這個國家能夠總能在低穀中重新站起來。”
“那就是他們大概率會聽導師或者教練的話嘍？”霍爾特教練不滿凱恩教授這種雲裏霧裏的回答，直接點題。
“聽著，霍爾特，如果你是來找我幫忙的！不要擺著一副不耐煩的嘴臉，好好地把事情清楚，如果真的有和中國相關的類型分析，我會給你一個好的解答的。”
深知老友脾性的凱恩教授可不慣著霍爾特。
無奈的霍爾特教練隻能收著性子把心中的糾結向老友傾訴了一番。
“所以你是想再摁住麥克楊一年，磨練磨練他的性子？”
明白了前因後果的凱恩教授首先拿話試探。
“不！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依照麥磕性格就算拿到球權他也不會過度揮霍的。可是.……”霍爾特教練吞吞吐吐。
“可是你舍不得讓他今年就大放光彩，因為就算他今年掌握了球權，必定能帶隊打出好成績可是各方麵技巧還不太完善的麥克最終大概率還是不能讓維克森林得到冠軍。所以你想再壓著他一年，明年的麥克肯定能帶隊拿到NCAA的冠軍。”
“如果現在就給了他球權，大放異彩的麥克楊肯定會吸引NBA球探的注意。照你所，家境不是太好的他在得到選秀順位保證後今年可能就會宣布參選，而失去了麥磕維克森林將再次墮入黑暗。”
凱恩教練在一旁洞若觀火。
“你似乎還是更了解美國人，凱恩。”霍爾特教練的內心被戳穿後垂頭喪氣，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