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李嘉蔭的任務小組
命令的等級,讓被召集的六人有些驚訝,居然是最高優先級。集合地點在李嘉蔭的公寓,可帶上食物是什麽意思?
盧大衛有些好奇,任務等級就不說了,如果是玩笑,這玩笑就開的太大了。李嘉蔭是不是還活著還很難說,是不是有人殺了她,怕沒人發現為她收屍,又偷了公司的卡,破解了發布權限,才搞出這麽個事件來?不管是哪一條,小鎮恐怕都會雞飛狗跳了。
聽見急促的任務信息聲,正在享受人生樂趣的安吉爾很不爽,光著身子走到書桌前,發現居然是一條無法辨別真偽,而且如此不靠譜的新任務時,氣憤的她大聲咒罵了幾句,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既然是命令,在小鎮裏沒有人會違背。
很快,在席卷了小鎮的便利店之後,六人齊聚在李嘉蔭的公寓外。
六人互相好奇的看著對方,按照公司的慣例,重要任務為六人,分別分成三對搭檔,在必要的情況下可以化整為零。既然六人都齊聚在李嘉蔭門外,也就是說,其中的一個人是任務發布者。
盧大衛不關心誰發布了任務,他更關心李嘉蔭是不是已經死了,假如死了那就太可惜了,如果不是這麽多人出現在案發現場,隻要死相不是很難看,死了也不能放過她。想到這些齷齪事,盧大衛猥瑣的笑了。
“盧大衛,是你借李嘉蔭的名義,開了這個玩笑吧?昨天黃昏的時候,我看見你從李嘉蔭公寓的後門翻進去了。”
夏洛特毫不留情的揭示,讓盧大衛臉色一變,自以為沒有人發現蹤跡,可沒想到夏洛特還真閑著沒事幹,居然為了滿足好奇心,而監視李嘉蔭的房子。
“夏洛特,我和你一樣隻是好奇而已。想知道誰發布的任務?不如進去看看好了。”
其餘四人立刻遠離盧大衛一步,紛紛撇清幹係,同時做出手勢,表示否認發布了任務。
門開了,李嘉蔭就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六人,作了個請進的手勢。
回味著昨天旖旎風光,盧大衛猥瑣的舔著嘴唇,用那雙眼睛,再一次從上到下將李嘉蔭蹂躪了個遍。可當他眼角的餘光,看見強尼也在的時候,臉色卻突然變了,陰沉得有如暴雨前的天空。
夏洛特也看見了強尼,原本想說什麽,但蠕動了一下嘴唇,卻始終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倒是強尼說話了,他看著盧大衛笑笑:“大衛,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轉眼又看著夏洛特,詭異地笑了笑,又揉了揉眼角。
“是你?還是你?”安吉爾看看李嘉蔭,又看看強尼,語氣和眼神都很不善。
強尼盯著咖啡杯,自顧自地品味著咖啡,仿佛沒有聽到一樣,更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李嘉蔭關上門,她很疑惑強尼的態度,難保這又是一次考驗,假如結果不能讓強尼滿意都是小事,如果讓安吉爾來去自由,那麽第二個提出離開的人,絕對是盧大衛這個家夥,一旦這樣發展下去,隊伍裏的任何人,都能輕易拒絕她的命令,她這個隊長也就當到頭了。
“是我,我此次任務的組長,你想拒絕這次最高任務?”
聽到強調的“最高任務”四個字,安吉爾卻笑了:“最高任務?你自定的嗎?”
李嘉蔭不相信安吉爾不知道最高任務的曆史,在公司的曆史上,雖然很少出現最高任務的行動,但並非沒有發生過,而且這種任務查閱時,隻有這四個字留在記錄裏,沒有任何與任務相關的內容,也沒有記錄參與者。
“現在你有機會一覽最高任務。”不等安吉爾拒絕,李嘉蔭陰惻惻地笑道:“如果你拒絕了任務,我會報告給瓊斯先生。這樣吧,念在我們同事一場的份上,我可以給你爭取一個小時時間,讓你逃離公司,怎麽樣?”
“你這個爛人、蕩婦……混蛋。”安吉爾劈頭蓋臉的破口大罵,發泄完心中的怒火,氣哼哼地坐在沙發上,說:“我加入。”
震住了第一個安吉爾,她曾經的男友強尼居然沒有為她說話,其他人自然也不打算去試探真偽。沒有人願意被監獄的教官追殺,雖然教官們都不年輕了,但這些家夥個個都是精英級的存在,他們能從各種戰鬥任務中活下來,並不是全靠幸運。
盧大衛盤桓了一陣,加入隊伍對他很不利,暫且不說李嘉蔭會不會針對他,如果換位思考,他肯定會在背後打黑槍。基於這些顧慮,他決定婉轉的試探一下。
“有幸參加最高任務,難道我們是整個公司的精英嗎?據我所知,公司比我們排名靠前的可還有好幾個。除了澳洲分部,公司在印、歐和南美都有分部,佼佼者比比皆是,能力在我們幾個之上的,怎麽也有三十多吧。”
“瓊斯的原話是這樣:這次任務關係到公司的存亡,一旦公司的庇護沒有了,沒有誰是安全的,包括諸位的財富和生命,大家不要揣著小心思逃避。之所以挑選你們,是因為你們適合這項任務。”李嘉蔭麵色不改的撒著謊,說完轉臉看著強尼說:“強尼先生也在場,如果諸位想核實,可以問強尼先生,當然了,也可以親自向瓊斯先生核實。”
“沒錯。”強尼點點頭,走向吧台的他舉起咖啡壺,環視眾人問:“誰要咖啡?”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攸關公司存亡,關乎所有人的金錢和性命,這樣的任務就在眼前,誰還有心思去喝茶、喝咖啡?回應強尼的隻有沉默,此時此刻六人紛紛在想,公司那麽多的精英,為什麽偏偏選中了他們?
強尼搖搖頭,自顧自的倒滿了一杯咖啡。
任務地點:中國,北京。
任務摘要:綁架目標二十六歲名叫魏無涯的男性,職業軍人,身高一百九十厘米,其餘信息不詳。任務成功之後,靜待下一步指示。
當任務被宣布的時候,六人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他們所見最簡短的任務,也是最簡短的情報。綁架,他們都幹過,並不算什麽高難度的任務,甚至可以算是簡單任務,如果加上中國北京,難度相應也會提高一些,但絕不會提升到最高難度,更不可能關係到公司的生死存亡吧?
對隊員們的疑問,李嘉蔭聳聳肩,表示絕對沒有搞錯,就是這麽個任務。
至於情報,除了李嘉蔭傳回公司那一部分有限的資料外,大部分都在她的記憶裏,但這些可不夠。沒有多餘的情報,所有人再次沉默。
心思細膩的夏洛特問:“我想問問,任務時限?”
麵對李嘉蔭求助的眼神,強尼隻當沒看見一樣,瓊斯沒說過任務時限,他也沒辦法回答。
李嘉蔭想了想,回答:“三天後,董事會告訴我們。”
“那我們這三天需要做些什麽?”
“記住這個男人的樣子。”
安吉爾有些火大了,陰陽怪氣的說:“看一眼就能記住,還需要三天去記住一張臉?又不是像你一樣,沒臉見人似的,不是扮成老太婆,就是扮成少女,幹脆你直接化妝成小娼婦好了,把那個男人勾引過來,我幫你把他打暈了塞進車裏,任務馬上就完成了。”
除了李嘉蔭忍不住翻白眼以外,其餘六人忍俊不禁全笑了。
至此,八人特別小隊算是組建完成,李嘉蔭給出的借口是,三天時間準備,包括熟悉中國話,熟悉北京市的地圖路線,就算沒有導航的情況下,也能準確知道所處的位置,以及最安全的離開線路。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北京的天網係統,密集程度在全世界範圍內當數一數二,在360度全天候天眼監控器的監控下,行動的難度得翻上無數倍。而且方圓百公裏範圍內,幾乎所有路段各種大小商鋪,住宅小區裏裏外外,都有天網係統的監控視頻,一旦被發現,順利逃離簡直難如登天。
三個小時後,八人一致認定,這條看似簡單的任務,確實可得做好應對的準備。
任何任務都需要詳細製定實施步驟,更不用說這種遠在異國他鄉的任務。李嘉蔭剛提出製定計劃,立刻遭到了安吉爾的反對。
安吉爾的理由很簡單,中國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除去最強大的安保情報係統外,她還有有中國特色的規則,在歐美行不通的規則,比如搜索引擎上排行第一,傳說中的朝陽群眾這種神秘組織。
對此,李嘉蔭嗤之以鼻,但搜索引擎上確實如此注明,雖然她沒有遇到過,但不能否定這個組織的存在。至於大家都好奇的‘居委會大媽’這種存在,反正她是沒有遇見過,而安吉爾回憶之後,給出的解釋隻有“過分熱心”四個字。
即便倆個女人各有道理,大家還是認為,針對天網的電子係統、進出中國的線路、任務所需的武器器械、交通工具,都必須做出初步計劃。偽造的身份,各自進入角色也要一點時間來熟悉。
分組搭檔,強尼選擇了夏洛特,夏洛特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強尼,這讓大家有些疑惑。而安吉爾卻不做選擇,似乎也沒考慮過選擇強尼,隻等別人來選她。在盧大衛開口之前,李嘉蔭選擇了傑卡斯。
剛達成了一致,瓊斯的新命令下來了,給了八人小組一個月時間,利用一切資源準備這次任務,收集一切所需的情報。行動時間定在一個月後,到時候會有兩周實施時間。
從時間上看,瓊斯的命令來的太巧,以至於讓公寓裏的眾人不寒而栗,他們確信,公司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手段,可以監控到員工的所作所為。現在,大家不得不暫時收起各自的小心思,努力為這次任務收集情報。
三天之後,強尼和夏洛特啟程離開了小鎮,一同前往東南亞。強尼扮演觀光客,夏洛特扮演導遊,一路上不緊不慢的往北前進。
與他們倆間隔一天路程,第二組的威廉姆和托馬斯,也結伴一路北行。
一周後,安吉爾和盧大衛一組,二人用了情侶的身份,以觀光的名義,用美國護照經日本入境中國西部旅遊城市,按計劃,他們倆將沿著旅遊景點,沿著黃河一路往東,到達中原古都城市觀光後,再往北到達行動的目的地。
傑卡斯和李嘉蔭則留在小鎮,利用電子網絡收集情報。除此之外,李嘉蔭還有另外的打算,隻有熟悉魏無涯的人,才能準確掌握魏無涯的行蹤,才能獲得他親友的信息。而且,也有利於製定第二計劃。
若是說熟悉魏無涯的人選,李嘉蔭倒是有一個,隻是她不能肯定,宋華會不會倒向她一邊。
李嘉蔭至今還沒完全弄明白,宋華最大的顧忌什麽,他的底線究竟是什麽,她一點也拿不準。宋華一直處於搖擺不定之中,就像行走在鋼絲上一樣,隻要努力施加一點點外力,就能讓他倒下。可就李嘉蔭的感覺而言,走在鋼絲上的宋華,就像不倒翁一樣,力大一點卻彈的更遠。
她決定和宋華好好談談,可貿然問起魏無涯,一旦引起宋華的警覺,事情就會不受控製。
在她考慮了好幾天之後,算準了宋華夜班時間,淩晨三點空虛寂寞的時刻,李嘉蔭在傑卡斯的幫助下,撥通了宋華的手機。
電話接通的第一時間,李嘉蔭溫柔的說道:“你好,好久未見甚是想念。”
“哦,好久不見。”
宋華嘟囔的聲音,給李嘉蔭的感覺,就好像沒睡醒一樣。
“最近還好嗎?”
“不好,好容易有休假,被那倆個家夥纏著天天喝酒,你哪位?”
李嘉蔭無法得知宋華是醉話還是撒謊,但現在無疑是掛掉電話的好時機,丟下一句“你猜”之後,結束了短暫的通話。
始終清醒著的宋華有些意外,而自己拋出的誘餌,李嘉蔭就這麽回避了。
放下手機努力回憶,倆人真正接觸見麵,不過是幾天而已,親近也就僅有那一晚,可那一晚,就好像如夢幻一般,朦朧、浪漫和激情,激烈的碰撞在一起,讓人有種欲罷不能,難以忘懷忍不住去回味。但記憶卻朦朧一片,既算不上深刻,也算不上難忘,總之,那是一種讓人迷戀,既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感覺,但是卻又記不得細節,就像一場斷斷續續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