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忙碌的不可開交
雖然羅娜兒和魏無涯很年輕，可是有蔡天音和邵豔豔壓陣，視察倒是非常順利。
從川渝開始，沿著長江以南往東到湘贛浙三省，在上海的進出口公司和造船廠停留了兩天之後，經江北的蘇皖二省，搭乘班機返回湖北中部，一座擁有航空工業的小城。
和蔡天音和邵豔豔設想的不同，一路上根本沒時間遊山玩水，甚至少有時間休息，而且魏無涯也不太配合子公司的應酬邀請，整天風風火火的奔波，一旦有人懈怠了他，立刻找邵豔豔來揪人的小辮子，儼然一副別人欠他很多錢的樣子。
七省兩市歸來，蔡天音有些頭疼，魏無涯和羅娜兒動動嘴皮子，要淘汰和更換的設備高達近百億資金，其中很多新設備，得從歐美國家空運而來。
邵豔豔這段時間都沒怎麽休息好，這一趟出差讓她真的怕了，事先沒有提醒，上了飛機才知道，她得把所有子公司中高層的資料全部背書了一遍，就好像是讓她去做功課一樣，現在就算閉上眼睛，她也能把幾千管理層的人事資料給背出來。
在蔡天音和邵豔豔的印象裏，這一次馬不停蹄的視察，魏經理仿佛才是總裁，而羅總仿佛才是擺設，僅僅隻是重複他的命令，在各子公司的會議上獨斷專行。
特別是這位魏無涯經理，四個人在酒店房間私底下的會議上，設備的更換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折舊出售的設備，他所報出的價格與核算出來的價格相差無幾。而可怕的是，他能說出每一個經理以上領導層的名字，所有人深感震動，都以為他是做足了功課而來。
最可怕的是他在子公司會議上，處處維護羅總的決策，賣力的唱著黑臉，用四兩撥千斤的方式威脅反對者。他似乎拿捏著每一個反對者的短處，而又不在會議上當場點透，讓子公司的某些人心悸後怕。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全程參與了這次視察，蔡天音和邵豔豔根本無法了解，魏無涯那獨斷專行的作風。
在小倆口的一唱一和中，羅娜兒表現的非常強勢，她根本不聽某些人的推諉，每個企業隻給了六十天的時間，必須更換最新的生產線。不良資產和落後產能，全部按分公司的重組要求，被迅速剝離出各子公司。
私底下，子公司的員工們在公司論壇上議論紛紛，對集團下血本更換最新生產線，並購大型服務型商業集團，安置分流員工表示高興。但總會有人在公司論壇上唱反調，有人對新的自動化生產線有不滿，認為會使一批工人失業，全然無視分公司分流安置的公告，試圖挑起各個子公司分流員工們的不滿。
遠在襄陽的魏無涯沒有時間，也懶得親自去和這種人計較，但流言必須製止。他命令技術部進行追查，很快找到了始作俑者，人事部直接通報開除後，法務部隨即約談了這些人，打算新賬舊賬一起算，很快進入了起訴階段。
不留情麵的打擊下，論壇上的一些流言瞬間偃旗息鼓。
二十多天的視察接近結束，對蔡天音和邵豔豔來說，這段時間是她們最累，最趕時間的一次因公出差。
在航空工業基地，最後的談判很神秘，參與會議的另一方不乏空軍的一些高級將領。會議的時間很短，達成的協議也簡單極了。觀嵐集團製造並提供太空運輸機的保密級芯片，航空基地低價出售太空運輸艦給觀嵐集團。
……
傍晚，航班降落在江城機場，魏無涯回到江城工業園的第一時間，立刻進入了研發部的工作室，認真檢驗軍方給出的超級芯片設計圖。
經過數小時不斷光刻，一層層的再次粘合焊接在一起。
當製造出來的樣品，拿在魏無涯的手上，看著不會比一塊台式機硬盤小多少，擁有三千層的皮米級二氧化矽晶體芯片，它泛著七彩光芒，以至於完全看不出它本來是什麽顏色。魏無涯完全無法想象，它就是戰艦級核心芯片，在一艘千米級的外星戰艦上，需要數以萬計的這種芯片，才能讓戰艦的各大係統順利運轉，至於外星母艦那種巨型戰艦上，則需要上千個的刀片式芯片組列陣，才能保持各種係統正常運轉。
魏無涯突然想起，當初在美國上空，他曾經在外星運輸機上見過這種芯片，雖然隻有五片，而且顏色更接近透明玻璃，但現在想起來，顯然兩者就是同一種玩意，隻是粗製濫造的納米級芯片，遠不如現在拿在手上的這枚精致，充其量隻相當於集團發布的十進製民用級芯片。
當初為了阻止邁克爾投放核彈，差點想破壞那幾枚芯片，讓飛船無法正常飛行而不得不迫降。如今想起了有些後怕，一旦破壞了那些芯片，可就不是迫降了，而會直接從幾萬米的天空摔到地麵上去。
將芯片插入空軍給的設備檢驗器卡槽內，一串串數字飛快閃過，顯示試驗品完全符合空軍的要求。接下來得進行量產，完成空軍的委托。
魏無涯有些失落，作為曾經的陸軍一員，他知道，假如繼續發展下去，陸軍很可能是第一個消失的兵種。雖然魏無涯覺得，無論是否進入太空時代，陸軍依舊有用武之地，戰爭到了最後一刻，地麵的占領絕對離不開陸軍，但是被並入空軍的可能性更大。
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天亮了，魏無涯拿著樣品芯片，鎖定了保密文件，拔出存儲盤離開了工作室。
當風淋室氣閘被打開的瞬間，正從氣閘外經過的劉小雨嚇了一跳。
“嗨，老大早上好，你待了多久了？”
“十幾個小時吧，你來得挺早啊，還不到上班時間。”魏無涯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還不到八點。
“我來看最新的內部資料，現在不得不學習，十進製芯片，以前隻存在理論中，而現在卻真實的實現了，可我們不是一步步自己走出來的，而是跳躍式的獲得這些知識。老大，你什麽時候有時間，為我們講解一下？”
“恐怕你無法如願了，你先看資料吧，都是來自國內外軍方研究機構的最新成果。”魏無涯打了個哈欠，抬腳繼續往外走。
“噢，對了，羅總在老大你的辦公室裏，還給你帶了愛心早餐。”劉小雨指了指辦公室方向，露出一口好看的小白牙，“我們一起從餐廳上來，十幾分鍾之前，羅總還站在門口看著工作室，我覺得她肯定沒休息好。”
“謝了。”魏無涯咧嘴一笑，頭也不回的揮揮手。
“不客氣。”劉小雨很高興的揮揮手。
劉小雨繼續看他的資料，魏無涯則改變方向，朝著辦公室走了過去。
還未走進辦公室，羅娜兒正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眼睛裏帶著一絲倦意。
當羅娜兒看見魏無涯的那一刻，她的眼睛裏閃過一抹亮光。這一刻，心裏的不滿和責怪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心疼。
“老公，餓了嗎？”
“餓了，聽說我老婆帶了愛心早餐，我趕緊飛奔過來。”魏無涯笑著走近，輕輕撫摸羅娜兒的臉龐，柔聲責怪道：“又是一整夜沒睡吧？真是讓老公心疼的傻丫頭，離開了我，你該怎麽辦？”
羅娜兒嗔怪道：“你說呢？”
“去哪兒都把你帶上。”魏無涯攬著羅娜兒進入辦公室。
回答讓羅娜兒很滿意，可是羅娜兒也知道，沒有魏無涯的陪伴，晚上真的睡不著。從被綁架了之後，她就習慣了有魏無涯陪伴身邊，在羅娜兒潛意識中，安全的地方隻有大院的婆家和觀嵐集團的四合院，而小區這種地方，在她的心底存在陰影。
魏無涯一邊享用著早餐，一邊規劃著行程。
小倆口商議著，今天把存儲盤交給保密品生產二部，有軍方代表在，生產絕不會出現問題。隻要第一批批量生產的成品合格，就能趕在國慶節前回到北京，參加大舅哥和宋玥霄的訂婚儀式，然後前往法國。
羅娜兒拿起裝芯片的盒子，柔聲說：“既然決定了，你慢慢吃早點吧，試驗芯片我拿去鎖進保險櫃，然後我在把存儲盤給白馬東送過去。也好盡早回北京，法國那邊什麽時候聯係？”
“你們倆要去法國？去多久？”
“方瑞雪，吃過了嗎？”魏無涯微微一笑，對羅娜兒使了個眼色。
心領神會的羅娜兒微微一笑，離開了辦公室，臨走的時候笑著看了一眼方瑞雪，仿佛根本沒說過去法國的事。
“羅娜兒，昨晚你可沒說你們要去法國，是打算補蜜月旅行嗎？”
羅娜兒敷衍著解釋：“對，忙得沒有蜜月旅行，恐怕是我一輩子的遺憾，正好趁著本沙明先生的邀請，我老公也答應為我補上，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看著遠去的羅娜兒，方瑞雪挑挑眉梢，她才不會相信羅娜兒的話，那天談論的細節，顯然不是邀請魏無涯和羅娜兒去旅行。
原本方瑞雪指望魏無涯會解釋，可是魏無涯什麽不打算說，更不打算泄露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