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洪荒不只打打殺殺（新書求收藏）
第8章 洪荒不只打打殺殺（新書求收藏）
玉鼎輕輕頷首：「你們的門派既然叫什麼劍宗，應該主修劍道吧？」
靈虛子趕緊道：「正是。」
「那有什麼拿手的本事，亮出來，讓貧道過過眼。」玉鼎說道。
「上仙的意思是……」
靈虛子怔了怔，忽然喜出望外。
莫非玉鼎上仙有意要指點他們一番？
接著他迅速轉過身，毫不猶豫道：「玄天弟子十方劍陣，準備，起……」
前一秒他還是玉鼎跟前的小輩。
下一刻就變成了劍宗的長老，開始向弟子們發號施令。
兩層身份轉換之快，轉換之自然，可謂是恰到好處。
「十方劍陣？！」
聞言，本來還新奇震撼的弟子神情一肅迅速閃身靠攏站在了一起，組成陣法，手捏劍訣朝天一指。
鏘！
緊接著是不絕於耳的寶劍出鞘聲。
眾弟子背後長劍衝天而起，帶著光芒匯聚在一起形成一條劍龍在天空中盤旋，封鎖十方。
嗤嗤嗤……
這時靈虛子、赤陽子、水雲子周身靈力爆發沖入陣中，祭出各自靈劍，作為中樞引領大陣運轉。
如果說之前劍龍只是徒有其形，
那有這三人加入主陣后，這條劍龍便又得了神。
一時間，劍龍神形兼備，身上凌厲恐怖的氣息增長了數倍，在金霞洞門前咆哮，呼嘯縱橫。
一番演練后，長劍紛紛落在主人手中。
靈虛子三人也飄然落下，走上前來，一臉真誠的抱拳道：「請玉鼎上仙不吝指點。」
「指點么？」
玉鼎望著劍陣，不由陷入了沉思。
別看他此刻表面穩如老狗，
但他胸腔內，一顆小心臟還在噗通噗通加速跳著，還沒有緩過勁兒來。
就在剛才那條大陣的劍龍引動狂風，劍氣劃破長空。
場面一度恐怖如斯，極為駭人。
他的臉上汗毛似乎都隱隱可以感覺到那劍氣從眼前劃過的切割感。
這尼瑪讓他怎麼指點什麼？要不撿好聽的說兩句？
這時作為表演嘉賓的玄天劍宗弟子們運功之後一樣也沒緩過來，有些微喘，
但每個人都在翹首期待，就像上課答完問題等著老師表揚的小學生。
但他們卻絲毫不知這場表演給眼前的上仙做了一回……
沒錯，就是工具人！
他們心中只想著這次得到上仙指點的機會千載難逢，可遇不可求，必須牢牢抓住。
若是有人運氣好些被上仙看中，收為童兒或是記名弟子什麼的，那更是天大的福緣了。
「嗯！」
沉吟片刻，玉鼎輕輕頷首道：「不錯，貧道觀此劍陣也算精妙。
想來也是經過了千錘百鍊之後方有今日這般威力。」
「上仙果然慧眼如炬，實不相瞞，這劍陣是我們創宗師祖所創。」
靈虛子欣喜解說道：「後來經過多場與妖魔間的大戰後被前輩們不斷改良，如今哪怕十個弟子也可以擺出來。」
玉鼎輕輕頷首：「你們練得不錯了。」
僅是六個字，
但卻讓聽了這話的眾人備受鼓舞，
就連靈虛子等三個劍宗長老的臉上也露出了掩飾不住的喜色。
稱讚不重要，
重要的是說出這句話的人。
玉鼎真人什麼身份？
元始天尊高徒，三界大名鼎鼎的神仙。
以玉鼎真人在三界中的地位和身份能得他一句這樣的稱讚，可以說他們整個玄天劍宗上下都榮幸之至。
若是稍微運作一下將此事傳出去，他們玄天劍宗在中域那宗門林立之地的地位也好提高一些。
「你們來我玉泉山可是為了追趕那妖怪？」玉鼎忽然問道。
他將這幫人叫來的目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嚇走那妖怪，現在劍陣一出，只要那妖怪腦袋靈光此刻絕對走了。
也是時候打發走這幫臨時群演了。
靈虛子想起正事趕緊壓下心中喜色，恭敬說道：「正是，我等想進山追捕那隻妖物，不知上仙意下如何？」
玉鼎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為何追殺那妖怪？」
靈虛子、赤陽子、水雲子三人一怔。
「因為他害人了啊！」
赤陽子道，「自古人妖不兩立，修行之人自當斬妖除魔，以衛正道。」
靈虛子和水雲子也點點頭。
玉鼎忽然嘆了口氣。
赤陽子小心翼翼道：「上仙為何嘆氣？」
玉鼎搖頭道：「貧道嘆的不是妖，是世間永無休止的爭鬥。」
三人頓時目光變了，肅然起敬。
玉鼎繼續道：「你們要殺那妖，妖以後反過來又要找你們報仇，如此冤冤相報下去又何時是個頭兒？」
赤陽子不解道：「那依上仙的意思是……」
「你們此番做的不錯，但修行之人僅有斬妖除魔的衛道之心是遠遠不夠的。」玉鼎說道。
三人對視一眼，趕緊躬身一禮：「請上仙賜教！」
他們明白了！
這位上仙是有意要指點他們了。
「你們要知道人有善惡，妖亦如此，人知妖可怕，但世上有的人心卻比妖魔的外表還要可怕。」
玉鼎認真道：「你們斬妖時可以做到毫不猶豫，事後心無掛礙，可是對於那些狠毒的惡人你們下得去手嗎？」
「這……」
三人皺起了眉頭。
人妖不兩立，人族與妖族之間的矛盾是從很早之前就積累下來的。
是以，妖也會經常害人，人族修行者看見妖不會放過。
至於說惡毒之人，
說實話他們也見過不少，也的確如玉鼎上仙所說的，比起那種人心腸黑手段狠的人妖怪們還真要單純多了。
但這種人與人之間的事他們不會管。
或者說，管不了。
因為人族有人王，管人的事得用人王的方式去管，去教化。
水雲子道：「那上仙想讓我們怎麼做？」
「很簡單，爾等除了要有除魔衛道之心外還應有辯善惡是非之能。
至於怎麼做，做不做，全在於你們。」
玉鼎微笑道：「劍者兩刃，可為殺，亦可為護。執手中劍，殺害人妖，護天地正道，這才是貧道對你們的期望。
倘若你們遇到潛心修行一心向善，沒有害人的妖精時，也希望你們也能記住貧道一句話。」
「什麼話？」三人忙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
玉鼎笑道：「不要打擾他們的修行，這也算結下一段善緣，修一樁功德。」
他也好歹也是從小看著西遊白蛇聊齋的故事長大的。
三觀還是很正滴！
靈虛子三人神情一震，齊齊一拜：「多謝上仙賜教。」
「至於這次的妖怪……」
玉鼎這才扯回到了正題上，道：「就交給貧道吧。」
靈虛子神情一震，驚異道：「莫非那妖孽已被上仙擒獲了？」
玉鼎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不過他的笑容落在眾人的眼中自然而然就變成了默認。
想來也是，玉鼎真人何等神通？
擒下一隻未達仙境的妖怪那不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的事？
「老爺什麼時候擒下那妖怪了？」
一旁青雲也有些納悶，忽然眼前一亮。
莫非就是他下山去見這幫人的功夫老爺就搞定了？
現在想想，嗯，可能性非常大！
「多謝上仙替我們善後。」
玄天劍宗眾人對玉鼎躬身一拜：「我代表玄天劍宗上下感謝上仙大恩大德。」
幹什麼了就大恩大德？言重了啊！
玉鼎輕輕頷首看著他們。
現在指點也指點了，評價也評價了。
該走了吧？
哪知玄天劍宗眾人拜完后竟然絲毫沒有走的意思。
只是眼巴巴的看著玉鼎。
就像……
在期待著什麼。
「哦，對了，相逢即是緣。」
玉鼎猛地想起什麼，笑道：「青雲，去洞府中將我那捲《空虛劍法》取來，送予這些小友了。」
他以前可是干銷售的，豈會不明白這些人的意思。
想來也是，請群演都要開工資供盒飯，他總不能叫這些群演白表演一場。
果然……
就算是洪荒也不只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啊。
小朋友……
聽到這個稱謂靈虛子幾人大喜，狂喜，喜出望外。
不僅是因為這個稱謂無形中拉進了他們與玉鼎上仙的一些距離，更因為他們真的和祖師爺一樣從仙人手中得到了一部仙法。
只是比起他們這次，他們祖師爺獲得仙法的過程就更多了一些傳奇性。
據傳他們祖師爺本是一介凡人，但是遭人陷害，掉落山崖，得遇仙人，習得仙法。
而這，只是他們祖師爺傳奇一生的開始。
接著辛苦修行，修為增漲，報得大仇，一路打拚，迎娶白……
咳咳，總之後面走上了人生巔峰，就這樣開創了他們玄天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