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於大夫
這也不能怪於大夫的醫術不精明,實在是因為之前路長安便已經強行將人給弄清醒過來了。之後又同路長安說了那麽久的話,能撐到進鎮上便已經很是了不起了。
而現在還指望他是清醒的,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於大夫您的意思是?”
“你將人交給我,我保證不會讓人找到他。”
路長安有些猶豫不決,她跟這位於大夫也是一麵之緣而已。實話說並不是那麽的熟悉,可他為什麽要幫自己?
難不成是有什麽圖謀不成?
隻是從自己的身上能圖謀到什麽,還是於大夫想要將這人抓住要挾自己?
於大夫見自己難得發一回善心,結果這小丫頭不僅沒有相信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開始懷疑其自己來了,忍不住的覺得好笑。
“怎麽,難道以為我會將這人給送去衙門不成?”
路長安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這樣怕不是要將於大夫你給牽連進去。”
“行了吧你,這人我能看的出來,怕不是從軍營裏麵出來的人,而且受了這麽重的傷。隻怕是事關重大,我沒有別的本事,唯獨這一身的醫術還算是勉強能夠見人,如今便幫著將這人給醫治好。保證在你再一次來見他的時候能讓他活蹦亂跳的。”
“可是。。。”路長安並不知道於大夫為什麽能夠一下子就猜測出來,這人的身上穿著的是便服啊。
要知道之前如果要不是這人自報家門的話,她也不會知道這是袁幀將軍的隨從啊。
可眼下這位於大夫竟然能夠一眼就看出來這其中的貓膩,難不成是因為於大夫認識這人?
“於大夫您可是認識這人?”
於大夫:“我不認識,隻不過我認識他後脖頸上麵的那個圖騰罷了。”
旁人不知道那個圖騰是什麽意思,難道自己還會不知道嗎?那圖騰是理國軍隊的圖騰,曾經他也是軍醫自然是知道這些的。
隻不過軍營的爭奪太多,就連他這個小小的軍醫也不能幸免於難。最後隻能在這樣的一個小鎮子上開一個醫館,來度過自己的殘生。
“所以你就放心的將人交給我。”
眼下的確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路長安想出來的法子是將人男扮女裝的帶回毛山溝去。可毛山溝那邊人多眼雜的,如果真要是被發現了,隻怕到時候就百口莫辯了。
如果於大夫真要是有辦法能夠將人給安置好,有於大夫這麽一位醫術還算是不錯的大夫,總好過要在毛山溝裏麵吊著小命更好一些。
“這裏是一百兩銀子,於大夫您先收著,若是不夠的話,等下回我來的時候再給您。”
於大夫卻一把將路長安遞過去的銀子給推開了:“你這是將我當成是什麽人了?難不成沒有銀子我就不會救人了嗎?這銀子你收回去吧!”
路長安也不好繼續推辭,隻是到底還是忍不住感歎道,自己遇見的這些大夫們一個個的都是有自己脾氣的,可卻都是很好的人。
如師傅,師叔,又如這位於大夫。
孫堂並不知道自己就這麽被安置下了,路長安在跟於大夫交代了情況之後。便將人送到於大夫所在的醫館。
進了醫館之後,路長安才知道為什麽於大夫敢說自己可以安置孫堂的話。
因為在醫館的書房內,竟然有一間密室。將人給安置在密室之內,的確能夠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安排了!
“放心吧,這間密室隻有我知道。而且這邊還有一個通風口,平日裏讓他就待在這裏麵養傷是絕不會有問題的。”
“多謝於大夫。”
“你也不用跟我說謝,說起來你跟他多半應該也是萍水相逢罷了。連你這樣的一個小丫頭都知道要救人於危難之中,難道我還會不知道?”
“行了,小丫頭。將人放在我這裏你隻管放心便是了。”
“對了,如果他要是之前求你辦了什麽事情,你要是有這個把握幫一幫忙倒是也無所謂,但如果要是沒什麽把握最好還是別去趟這一趟渾水了。”
臨行前,於大夫叮囑道。
路長安不知道於大夫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或許於大夫這個樣子其實就是知道了。可她還是忍不住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於大夫搖頭,:“你去我後院那邊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你的忙。”
路長安打算去庸州報信,楊氏自然是不放心的了。自家閨女還隻是一個小姑娘而已,怎麽能夠冒這樣的險?
“長安,你娘說的對,還是我去吧!”楊正武道。
路長安卻搖頭道:“這件事情隻有我去才是最合適的,如果要是小舅舅你去,隻會引人注意。”她可以將血書藏在自己的空間裏麵,保證沒有誰能夠找到。
但她小舅舅卻不行,萬一要是那軍營裏麵有人的手已經伸到了陽德縣。到時候光是進城的這一關就過不了。
“娘,舅舅你們隻管放心,如果要是半個月之後我還是沒有消息的話,你們就去找吳守將。”除此之外,路長安還拿出了一百兩銀子遞給楊氏。
“娘,這些錢你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楊氏哪裏肯將這些金子收了,隻恨不得路長安能全都帶在自己的身上。
如今哪怕是再糊塗的楊正武也看不出來一些端倪了,外甥女的身上什麽時候帶了這麽多的金子,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的?
隻不過眼下的這個情況隻怕是自己問也不好問。
“舅舅,我娘就交給你照顧了,你們放心,我肯定很快就能夠回來。”
路長安不敢繼續耽誤時間,越是耽誤時間,情況隻會更加的危機。她隻有先一步找到袁將軍,再將那封血書交給對方,自己的任務才算是完成。
“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娘的。”
之前於大夫曾經跟路長安說讓她在走之前去後院瞧瞧,路長安雖然不知道於大夫到底是在賣什麽關子。可到底還是去看了,去了醫館的後院,別的沒有瞧見,隻瞧見了一匹馬。
路長安心裏猜測,難不成這就是於大夫給自己的禮物?
這位於大夫到底是什麽人啊,他怎麽能知道自己眼前最需要的是馬?
可以說這匹馬,簡直就是及時雨,要不然到了縣裏她還要去馬場選馬去,而有了這匹馬就能夠給自己省下不少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