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死裏逃生?
“少爺”一聲哭搶地的嚎叫猛然從不遠處響起。
隻見呂淵芳撒腿帶著雪泥跑過來,哭嚎著:“少爺,我來晚了”。
一邊的何紫嫣見狀,眼底閃過一抹歎息,雖餘生人品不咋滴,但是有如此仆人,餘生此生也算不枉白走一遭。
然而,呂淵芳下麵的話直接刷新了何紫嫣對他認識,臉色有白變黑,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少爺,你走了,以後誰給我錢花,你走了,誰替我撐腰”呂淵芳搖晃著餘生冰冷的身體,那神情,那語氣,可謂聽著流淚,聞著悲傷。
“別搖,再搖真死了”緊隨呂淵芳而來的木禾,將手指放到餘生的鼻底,感覺了一下,餘生還有微弱的呼吸,雖然這呼吸時斷時續,但是隻要有,便是希望。
“姓木的,少爺都涼了,你看這手腳都是冰冷的,你還想騙我,都怪你耽誤了救治少爺的時間”呂淵芳憤憤地看著木禾。
“快把解藥拿出來”木禾也懶得跟呂淵芳繼續墨跡,這貨特能折騰了,自己手中兩個瓷瓶,一個為迷藥,另外一個雖然自己不知道什麽藥,但是肯定不是解藥。
如果是解藥,自己也不至於聞著發昏。
“解藥,解藥……”呂淵芳慌亂的從懷裏掏出瓷瓶,剛剛要打開,又轉頭看向木禾,遲疑了:“姓木的,萬一這個不是解藥,而是毒藥……”。
“……”木禾捂著腦仁,感覺生疼,這呂淵芳難道看不出現在的情況嗎,少爺都要涼了,那麽不管這個瓷瓶裏麵是不是解藥,唯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讓我來”木禾伸手奪過瓷瓶,心翼翼的從裏麵倒出兩粒黑色藥丸,撲鼻的腥味,讓木禾差嘔吐出來。
“你確實這是解藥”呂淵芳捂著鼻子,看著木禾將那兩黑色藥丸灌入餘生的口鄭
隨著餘生的喉結鼓動,兩黑色藥丸從餘生的口中緩緩入的腹中,一邊的呂淵芳連忙上前輕聲呼喊:“少爺……少爺……”。
呂淵芳約莫喊了數十聲少爺……
餘生眼簾緊閉,呼吸漸漸微弱到不可聞,臉色越來越慘白……
“會不會這個不是解藥”木禾有點不確定的從懷裏拿出兩個瓷瓶,撓撓頭,喃喃自語:“難道剛剛那個是毒藥,解藥在這裏麵”。
一邊抱著餘生的何紫嫣聞言,俏臉一黑,心中暗道,既然餘生的屬下來了,那麽自己也該走了……
“我先走了”何紫嫣放下餘生,瞥了一眼昏迷的餘生,輕聲開口:“你們少爺交給你們了,回去告訴城主大人,我何紫嫣欠他一個人情”。
“……”木禾與呂淵芳聞言麵麵相覷。
“嫂子,慢走”呂淵芳看著何紫嫣離去的背影,高聲揮手。
那已經離開的何紫嫣聞言,俏臉一寒,而後一紅,身形一頓,差點被雪地崴了腳。
“哼,姐,惡霸手下都是流氓,沒一個好東西,要不要我們回去教訓他們一下”何紫嫣身邊的丫鬟麵布寒霜,回頭冷冷瞪了一眼呂淵芳。
“哎,走遠了,你們兩個還在看什麽”一道幽幽地聲音從呂淵芳與木禾二人身後響起:“爺的女人,你們也敢看,活膩歪了”。
“……”
呂淵芳與木禾聞言,神情一震,機械一般轉過頭,看著臉色慘白的餘生,正靜靜的站在自己二人身後。
“鬼呀”呂淵芳當即嚇的一蹦三尺。
“鬼你大頭鬼”餘生一巴掌就‘忽’過去,直接把呂淵芳摁倒雪地摩擦,用拳腳伺候:“你剛剛什麽,爺走了,你沒錢花,當爺錢罐子呢”。
“少爺,少爺,饒命啊”呂淵芳捂著頭一陣哀嚎,自己真的衰到老家了,話剛剛少爺不是昏死過去了,自己的,他怎麽都知道。
“還有你”餘生瞪了一邊訕笑的木禾,沒好氣的悶哼了一聲,餘生自忖打不過木禾,把一肚子氣都撒到呂淵芳頭上。
“看在你二人護主心切的份上,爺這次先繞過你們一次”餘生冷哼一聲。
“少爺,你剛剛不是……”呂淵芳捂著腫半邊的臉頰,一臉鬱悶。
“哼”餘生淡淡哼一聲:“這次算爺欠你們一個人情,是你們救了爺一命,剛剛那個確實是解藥”。
“這麽,少爺你好了”呂淵芳當即麵露驚喜:“恭喜少爺,賀喜少爺”。
“少爺,我們要不要去抓那個女人”木禾一想到自己被那個綁架少爺的女人三番五次耍,心底一肚子火,自己可是堂堂大將軍,咳咳,雖然這個將軍目前水分有點‘多’。
“嘿嘿”餘生嘴角劃過一抹古怪的笑容,看向呂淵芳與木禾二人,然後表情就此凝固,身體僵硬的倒下去。
幸好木禾眼疾手快,接住了餘生。
“少爺的身體怎麽這麽冷”木禾一觸摸餘生,就感覺摸在冰塊上,不由麵露驚愕,剛剛還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怎麽倒就倒。
“我來看看”一邊的呂淵芳見狀,捂著腫脹的臉龐上前,撫摸了一下餘生的額頭:“這麽冷,你快帶少爺回去,我去請大夫”。
“好”木禾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抱起餘生,大步跨向城西,同時口中發出獨有節奏的口哨。
隨著木禾的口哨聲響起,不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木將軍,找到少爺沒”
“木將軍,什麽事情”
“木將軍……”
一個又一個莽漢在口哨聲中,向木禾靠攏。
在木禾身後的呂淵芳羨慕地看著這一幕,暗暗發誓,自己也要有這麽一群弟,到時候……
而在不遠處的一個陰影牆角中,一道人影在月光中露出半邊布滿霜寒而又帶著殺機的臉頰:“我趙倩定要你們這群人粉身碎骨,敢碰我,此仇不報,非女子”。
……
“冷,好冷”被木禾抱著的餘生意識沉沉,感覺自己渾身冰冷,那是一種從骨子裏麵散發出來的寒冷,哪怕身上衣服再多,也去除不了那種寒冷。
“木將軍,少爺這是怎麽了”一名莽漢轉頭看到餘生正在木禾懷中不斷顫抖,如同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