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城之主
“父親,二叔”餘生起身抱拳,抿了一下嘴唇:“孩兒有喜歡的人”。
“哦!”餘鼎聞言不由麵露喜色,而後與餘向對視一眼,忙道:“生兒,是何家女子”。
“回父親,是何家女子”餘生躬身開口。
餘鼎與餘向聞言,眨眨眼,愣了片刻兒,方才反應過來。
“何家三千金何紫嫣”餘鼎沉吟片刻,盯著餘生:“生兒,你可是認真的”。
“回父親,孩兒很認真”餘生回想起剛剛穿越而來,何紫嫣那一抹劍芒的風情,嘴角不由勾起。
“這個……”餘鼎有些為難地看著餘生,語重心長道:“生兒,要不換一家,這何家已經準備與王家定親,你這……”。
“是啊,侄兒”一邊的餘向不待餘生開口,開口道:“這王家與我餘家可以是不死不休的仇,這何家與王家要聯姻,可以我們對麵的,你這……”。
“生兒,我看朱家的朱玉顏就不錯,還有那蔣家的大千金,還迎…”餘鼎看著餘生。
“父親”餘生忍不住出聲打住餘鼎的話:“紫嫣她未嫁,我未娶,我為何娶不得她,難道就是因為他們將要聯姻,那我滅了王家不就行了”。
“好,哈哈”餘鼎聞言,一拍桌子起身,看著餘生:“好一個她未嫁,你未娶”。
“但是你拿什麽滅人家王家”餘鼎淡淡看了一眼餘生:“別忘了,你差點死人家手裏,王家的勢力在楓林城根深蒂固,不是我們看到那麽簡單”。
“孩兒帶兵滅了他們,敢搶孩兒的女人”餘生眼中寒芒一閃:“還敢暗算孩兒”。
“不錯,有你老子我年輕的模樣”餘鼎嘴角掛起一抹微笑,轉身看著餘生:“不過你那點城西人馬可不夠,為父現在將整個楓林城的人馬交予你”。
“什麽”餘生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還有楓林城的政務”餘鼎摩挲了一下下巴,對著餘生眨眨眼,而後揮袖離去,留下餘音:“從今開始,餘生繼承楓林城城主之位”。
“好好幹,若是出了差池,我第一個不放過你”隨著餘鼎的離去,餘向緩緩起身,眼眸冰冷地盯著餘生,臉頰上不複剛剛的微笑,恢複了往日的冰冷。
“……”餘生聞言,一臉茫然看著餘鼎與餘向的背影,內心萬馬奔騰,幸福來的太突然了,自己……自己這就成了城主了。
隻是餘生看著如釋重負的父親與二叔,不由眨眨眼,總感覺哪裏不對。
按理,像楓林城城主之位,在楓林城就是,怎麽自己父親與二叔好像不屑的……
“屬下見過城主大人”餘鼎前腳剛剛走,王猛便闖入餘生的視野中,抱拳沉聲:“大人,刺客還未找到”。
“收兵”餘生沉思片刻,道了一個王猛不解的命令:“貼榜安撫百姓,就刺客已經被抓住,順便告訴他們爺我現在是新城主”。
“是,大人”王猛帶著一肚子的不解,轉身離去,不是王猛不想問,而是新城主上任,王猛沒有摸準餘生的脾氣,不敢多話。
萬一新城主上任三把火,先給自己來一把,自己哭都沒得哭。
“城主大人,這是這個月的俸祿還有餉銀預算,請城主大人過目”王猛前腳剛走,後腳又進來一名城主府老家仆,手裏捧著厚厚的冊子。
“俸祿,餉銀照舊發”餘生接過冊子,意思了一下,大致看了一眼,便將冊子遞還給那老人。
那城主府老家仆接過冊子,並未立刻離去,而在站在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直接”餘生見狀。
“還請大人撥些錢兩,各處俸祿與餉銀已經欠了兩個月”那老家仆低頭顫抖著肩膀,害怕餘生聽到這個消息會發怒,然後讓人把自己拖出去打一頓,餘生的過去種種,他可是略有耳聞。
“……”餘生聞言,一陣無語,剛想發問,不過一想到之前便宜老爹坑自己銀票的事情,還有剛剛便宜老爹跟二叔如釋重負的背影,心底哇哇涼……
“你先下去,錢兩的事情,會有著落,讓大夥放心”餘生按捺下有點煩躁的心緒,揮手示意那老家仆先下去。
在不遠處的一處屋簷上,餘鼎與餘向正肩並肩的眺望著這裏,看著一個又一個昔日的下屬,進入餘生所在的書房中,而後又出來,中間還聽到餘生無奈地咆哮……
“哈哈,二弟,這下我們都輕鬆了,這下還得年輕人去折騰”餘鼎看著身側的餘向,眉毛一挑,聽到不遠處餘生的怒吼:“你不去幫幫你的侄兒”。
“大哥”餘向訕笑一聲:“這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饒性格,如今終於可以放下擔子了”。
同時餘向心底嘀咕一聲:“讓我幫,你怎麽不幫的,你個糟老頭,壞的很,這些年,老子替你總管錢兩,搭進去不知道多少,快累屁了”。
……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書房中餘生手中賬冊快被捏成團,餘生的雙眼怒火隱現。
餘生手中的賬冊都是記錄著這些年,楓林城各大家族向餘家所借的錢兩與糧食,一個個都沒還,最遠的能追到二十年前……
“五年前這李家的兩百斤大米,三年前這張家的一百兩……”餘生指著這筆爛賬,心底那個痛,都是錢啊,以前這些跟自己沒關係,但是現在自己是楓林城城主,這些欠餘家的債務,欠的都是自己的錢啊。
“大人,這李家以編草鞋為生已經數年了,拿不出這兩百斤大米”
“那這王家呢,還有這朱家,爺我如今記不得不錯,朱玉顏可是他家女兒”餘生臉色鐵青,這朱家女子穿金帶玉,怎麽還欠餘家幾千兩的。
“少爺,這王家,就是王騰他家”
餘生聞言臉一黑,王家既然與餘家敵對,那錢兩肯定不會還的,牙縫中蹦出幾個字:“那……朱家呢……”。
“少爺,朱家這個賭債,上麵有記錄”那跪地的城主府家仆,將頭深深埋低,不敢直麵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