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一杯 閃電戰
“太安府”
餘生看著眼前的十八人,指著太安府的方向。
“是”
楓林十八騎轟然應下,他們不管為什麽攻打太安府,在他們心中,餘生槍尖所指之處,他們將奮勇直前,哪怕馬革裹屍,亦無悔。
兩日之後,深夜,北蘇府東門……
餘生這次是奇襲太安府,自然得借著夜色的掩護離開,知道自己離開的人越少越好。
“老木,淵芳,若是三日後,沒有我的消息,你們便起大軍,直攻太安府”
餘生看著木禾與呂淵芳,沉聲道,這是餘生布置的後手。
呂淵芳與木禾聞言後相互對視一眼,而後又對哼一聲,各瞥向另外一邊,隨後木禾看向餘生,恭敬道:“是,少爺”。
“少爺,您放心,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呂淵芳拍著胸脯,大聲道。
“點聲”
餘生瞪了呂淵芳一眼,這貨是怕城內人不知道自己將離開北蘇府不是。
餘生可是知道,這北蘇府內,每都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自己離開北蘇府,然後把自己悄悄幹掉。
待餘生率楓林十八騎融入夜色後,呂淵芳捅了捅身側的木禾:“少爺的話,你也聽到了,呂爺我大人不記人過,少爺不在的時間,本呂爺勉強配合你一下”。
“哼”
木禾冷哼一聲:“但願如此”,而後便甩袖離去,留給呂淵芳一個背影:“別像你家孫老二一樣”。
呂淵芳聞言,臉色當即一沉,冷冷地盯著木禾的背影,拳頭捏的直響,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揍不過他,自己真想把自己大號鞋子脫下來,抽他那如紅板磚的臉上。
“孫老二”
呂淵芳呢喃低語,如果不是木禾這死對頭提醒,自己都快忘了,自己這個曾經最忠誠的心腹:“不如借著這個機會,讓他出來將功贖罪,或許少爺可以饒恕他一次”。
此刻東林府某處地牢中,終年陰暗無光,潮濕陰冷,在地牢深處某個牢門之後,一個佝僂的身影蜷縮在那裏,衣著單薄,地牢之外已是夏末秋初,然地牢內的溫度卻已如深秋一般。
“開飯了,開飯了”
這時牢頭睡眼惺忪地提著粥桶走近那牢籠,懶懶地叫喚了兩聲,隨後從粥桶內用碗舀出一碗稀粥,丟到牢籠內。
“我要見大人”
“我要見呂爺”
那身影佝僂一個人,猛然撲向牢門雙手抓住鐵柵欄,披頭散發下露出皮包骨頭一般的麵容,眼中有怨憤一閃而逝,依稀可以分辨出,他便是昔日在東林府中炙手一時的孫老二。
“他便是二爺”
在孫老二所看不到的地方,呂淵芳與牛氓靜靜看著牢中的孫老二。
“嗯”
呂淵芳微微點頭,剛剛孫老二眼中的怨憤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但是他依舊捕捉到了:“我們走吧”。
牛氓看著轉身離開的呂淵芳,不由上前問道:“呂爺,我們不是來將二爺帶走的嗎,怎麽不進去了”。
“他的心中,有太多了怨憤,如果他想不通,那便永遠留在這暗無日的地牢中吧,最起碼可以終老”
呂淵芳轉頭瞥了一眼地牢,而後歎息一聲。
牛氓看著呂淵芳離去的背影,隨後看向地牢,若有所思。
……
離開北蘇府的餘生,帶著楓林十八騎,直接走水路,蘇林河上已有隱衛撐船等待,人上船,馬也上船。
“大人,我們逆風而行,可能需要一些時日”
船上的那隱衛頭目,走到餘生身側,恭敬道,同時好奇的瞄向一側的十八名火紅的盔甲騎士,還有那身披火紅盔甲的戰馬,這便是傳中的楓林十八騎嘛。
如今楓林十八騎,在餘府中深居簡出,那些楓林十澳過往戰績,在口口相傳之下,越來越神化。
“嗯”
餘生微微點零頭,而後看向身側的楓一:“你們先休息,養足精神”。
“是,主公”
楓一言罷,留了一人守在戰馬身側,其他人借回船屋休息。
一日無話,直到夜幕降臨,餘生於船艙中,透過船窗,看著外麵浪花翻卷,有浪花拍打船舷聲傳入耳中,而後微微閉上雙眼,享受著這難得寧靜。
突然餘生耳尖微動,他聽到了另外一道船頭破濫聲音。
片刻之後,遠處傳來一聲高喝:“前麵的船速速停下”。
……
船頭之上,還未睡覺,正在值班的隱衛頭目聞言,便抬頭看向遠處,隻見火光衝,將那艘船所過之處,照如白晝。
“這得有上百人吧”
那隱衛頭目數了數極速而來船隻上的火把,臉色不由一沉,心也同時沉了下去,這船有三層,每層上都有無數人手持火把。
“怎麽回事”
餘生走出船艙,來到船頭,看向極速而來的船隻,側目問道:“他們是誰”。
“應該是蘇林河上的水匪”
隱衛頭目看著那極速而來的船隻,麵露凝重之色,自己船上,算上主公,還有那神秘的楓林十八騎,不過二十多少,他怎麽算,都覺得打不過,對麵極速而來的水匪船隻。
“水匪”!
餘生眉毛一挑,同時嘴角劃過一個弧度,突然想到烈龍那個家夥,自己拜訪狄家水寨的,隻是一隻忙,沒有時間去。
倘若呂淵芳知道餘生此刻心中所想,因為忙,沒空拜訪,一定會躲到角落淚奔地畫圈圈,多了都是淚……
“主公,我們”?
那隱衛頭目,輕聲詢問餘生。
“既然遇到了,那便會一會”
餘生邪魅一笑:“我正好無聊”。
“……”
那隱衛頭目聞言,默默翻了一個白眼,他現在隻能寄希望,那些傳是真的,主公可以以一敵萬,而身後那神秘的十八人皆神勇無雙。
“哈哈,早特麽該停了,害的老子們一頓好追”
隨著餘生的船隻緩緩停下,那極速而來的船隻穩穩停在餘生的船隻身側,而後有鐵鉤將兩艘船鏈接一隻,一道粗獷的聲音,從那艘極速而來的船上響起,隨後便是一手提兩板斧,黝黑的臉龐,長的就粗狂的漢子從那極速而來的船隻上,跳到餘生的船上,正好落在餘生對麵。
“吆喝,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