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e.129 未及的拯救白貘少女
「灰燼使者,聖光之劍,曾經是血色十字軍的象徵,但你們能想象到它的原料會是一塊充盈著最強大力量的暗影水晶嗎?」
提里奧咳嗽兩聲,目光掃過紅龍少女的時候略帶尷尬地轉開了視線。
不過他似乎沒意識到,這個動作將他屁股上的鞋印更好的暴露給了所有人——光可招人的鎧甲上的印記永遠是那樣醒目。
「在那個時候,莫格萊尼要我們用最強大的聖光攻擊那塊暗影水晶,然後……暗影水晶居然完全發生了反轉,變成了純凈的聖光之源。當它在鑄造台上逐漸收斂起自己的光輝變為鋒刃的外形時,灰燼使者誕生了。」
絕對的黑暗下掩藏著絕對的光明——聽起來就像是兩種屬性間的境界被刻意翻轉了一樣。
「如果伊森利恩真的是那樣說的,或許他已經獨立開發出了將牧師的神聖力量轉換為暗影力量的法術,那的確是很強大的力量,只可惜……他的智慧用錯了地方。」
提里奧嘆息起來。
「可是這和她們沉睡不醒有什麼聯繫?即便伊森利恩能運用這種複雜的技巧,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也不足以支配這麼多牧師?」
在場的牧師足足有三四十人,就算伊森利恩的控制力再強大,也很難讓人想象他可以駕馭如此倍於自身力量的魔法。
就好像達爾基昂單打獨鬥足以秒掉任何一個普通的血色十字軍,但是當她被團團包圍時也無力衝出重圍一樣。
「抱歉。我不是牧師,對有關法術的具體運行方式也不清楚,但是我想,最好的可能性是她們被突然奪走了大量神聖力量導致脫力昏迷,而最壞的可能性,是伊森利恩用什麼禁忌法術操縱他們的思維,將你的朋友和其他牧師一起變成了提供聖光的純粹來源……我可以試著用聖光喚醒他們,但並不保證一定能成功。」
神聖的光芒開始在提里奧手中匯聚,化為自下而上的金色湧泉從最靠近的幾名牧師身下洶湧而上,碎裂成飄零的同色微粒。
「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在哪……大領主閣下!大十字軍閣下!我們發生了什麼?」
聖光照射下的牧師們紛紛迴轉過來。除了看上去非常疲憊外。倒是沒有外傷和受操控的痕迹。
「終於可以動了,被限制住的感覺完全不好……咦?黎瑟?是你把我們救起來的嗎?」
伸著懶腰的瑪麗忽然動作在半途停了下來。
同她相比,菲由的行為就要矜持得多——少女半藏在自己的隊友身後,微微垂著腦袋輕聲說出了謝謝兩個字。
好。對有男性恐懼症的她來說。沒有在旁邊那麼多陌生人的狀況下直接昏過去就已經算超常發揮了。
「我知道你們有不少東西要問。遺憾的是具體那意味著什麼我也不算清楚……如果願意的話,我們可以跟著提里奧他們找到些線索。」
「線索……那個就算了,我最怕這種要推理的東西了!」
瑪麗臉上露出難色。雙腿不自覺的往後縮了下。
「因為是笨蛋?」
紅龍少女歪著頭在她邊上插了一句。
因為是笨蛋……是笨蛋……是笨蛋……
「真是的,人家才不是笨蛋啊!合格的淑女是不會對別人說笨蛋這兩個字的,黎瑟你的教育完全沒到位!」
氣勢高漲的瑪麗忽然對陸德展開了說教模式。
「哈?!」
另外一邊,提里奧又連續釋放了幾次救贖,但很遺憾的,剩餘的牧師當中只有部分人員給予回應,而那些沒有回應的卻很快進入了衰亡軌跡。
殘存的牧師們自覺站到一旁,為自己昔日的同僚低聲禱告起來。
「血色十字軍已經被你們的方向帶離的太偏了……不管阿比迪斯那邊結果如何,我都要採取必須的行動。舊的回憶已經過去並且永遠不會消失,而那將成為新的起點……我,要重建白銀之手騎士團!」
「等一下,父親!您是要放棄血色十字軍嗎?他們曾經是您的領民!」
泰蘭似乎從提里奧的感嘆中聽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泰蘭,血色十字軍確實可以被挽救,但是要我們來做這個工作就太漫長了……天災軍團不會讓我們等待那麼久,我們得及早行動。」
「這樣嗎……」
年輕的聖騎士彷彿下定了決心。
「那麼,就由我來擔任新的血色十字軍領袖,作為反抗天災軍團計劃的一部分!我是壁爐谷的大領主,我不能拋棄自己的子民——就連死亡騎士都能為了救我而將自己置身於危難之中,我又有什麼資格就此離開?」
「泰蘭,你真的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還需要提里奧保護,會撒嬌的小女孩。」
達爾基昂長舒一口氣。
「……我尊重你的選擇,泰蘭。放手去做。」
雖然提里奧臉上同樣有几絲欣慰,但更多的還是向陸德投來的刀光。
至於達爾基昂則刻意被忽略了——或者也可以說想要收拾她還怕找不到時機?
「(這真是躺著也中槍……)」
陸德無語對蒼天。
是泰蘭自己提出要接手血色十字軍的,怎麼能全往他頭上算?
這一刻,陸德深刻體會到提里奧是個女兒控的事實。
壁爐谷的戰事很快告一段落,而提爾之手傳來的回應同樣令人感到些許振奮——阿比迪斯並不在意究竟是誰統領整支十字軍軍隊,只要能以殲滅天災為己任,他非常樂於接受另一位聖騎士的指揮。
更何況。單純從資歷來講提里奧並不遜色於阿比迪斯,甚至還猶有勝之。
阿比迪斯的好戰或許會帶來新的麻煩,不過那是提里奧需要考慮的問題,而不是陸德體現操心程度的地方。
另外一方面,由於新血色十字軍和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成立,以前曾經在十字軍得到聲望的玩家們蛋疼地發現,他們的聲望條一夜回到解放前地掉到了友善最末尾——剛剛超出中立區域那麼一個零頭。
陸德自然也沒能倖免,不過隨後他在新的兩股勢力中聲望又升回了崇敬。
只不過有一點小小的區別:
血色十字軍是崇敬滿值,而白銀之手是剛剛擦到崇敬的邊緣——不管怎麼說,提里奧身為聖騎士的節操還是早就超出了其他人十萬八千里。這點毋庸置疑。
————
「我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但之前的戰績都已經過去了。難道很多人真的以為單靠一個兩個又臭又長的副本就能阻擋其他人前進的步伐?顯然不可能。那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而已,現在,該輪到我們來考慮如何設置障礙的問題。」
名為周遊的存在不知從哪扯出一套桌椅,大馬金刀的坐在其上的同時。也將下巴架在交叉的雙手中央。
「不用想著對面的這傢伙怎麼這麼無聊然後轉身就走。凄涼山的高度足有三百六十碼。摔死你這個潛行者還是不成任何問題的……啊,本來這裡有個賣降落傘的npc,不幸的是。我買光了他所有的降落傘,然後順手給了他一刀。」
「也就是說假如我想要離開,除了從你手裡拿走降落傘就剩下跳崖的選擇了么?既然這樣說……我想周遊先生您也不會看著我爐石。」
同陸德打過幾次交道的少女——雖然不是什麼正面的——墨竹凈酒用戲謔的眼光看向自己對面的男人。
「啊,我認為世間萬物都可以明碼標價,不是么,小姐?人力,還有智謀,以及戰略部署……當我們配合在一起時,發揮的將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呢。」
「呀,是這樣嘛?不過根據我拿到的資料,貌似周遊先生您在遊戲尚未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自己看中的其中一名成員無情地拋棄了呢。」
墨竹凈酒狀似不經意地挽起袖子,拂過自己紮起的兩條馬尾。
「蠢貨!我們的事業是正義的……或者說,我們的同志已經遍布五湖四海,甚至打入了敵人的內部……」
面對自己老底被揭露的事實,周遊就連表情都懶得變一變。
「依靠別人不如依靠自己人,而更好的方法則是將別人徹底變成自己人,我這種說法您能理解么?」
「嗯——貌似聽聽對我也沒什麼關係,那就勞您大駕把想要做的事情提前公布一下,也許我會有那麼點興趣也說不定。另外……」
墨竹凈酒拉長了音調。
「另外?」
雖然保持著司令專用動作一百年不動搖,周遊還是象徵性的追問了一句。
「想要得到我的身體這種事情,這可不是你能做得到的,周遊桑。從某種意味上來講,我最討厭的就是大叔這種生物。」
啊——啊——啊——
艾薩拉的天空萬里無雲,偶有烏鴉出沒。
「可惡!誰是大叔啊……我只是長得比較老成而已!不管怎麼說我還沒達到20歲這個標誌著能自己喝酒的年齡段!我從河北省來!」
墨鏡被拿下,眼光被放開,周遊開始了吹風機兼具壓迫性爆發的前奏。
……
親切友好的一番交涉過後,墨竹凈酒如願以償的拿著降落傘從山峰邊一躍而下,很快消失在半山腰的淡霧中。
「我們……不是真要和他們合作?」
「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么?」
周遊將自己的視線掩藏在兜帽的陰影中,刻意做出一副陰險的姿態教育著自己的隊員。
「……打麻將,真開心啊!你說是不是呢,幕後黑手閣下?」
麻將是什麼?
彷彿被扭曲的空中傳來了這樣的疑惑聲音。(未完待續。。)
ps:ps1:無論是灰燼使者還是墮落的灰燼使者,其貼圖貌似都難逃塑料刀的別名——或許這也是為何暴雪曾經把聖騎士的某爆發技能變成手持金光閃閃不見外形灰燼使者的樣貌……否則太對不起觀眾了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