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e.153 論坑自己的各種方式
通靈學院的事件算是不了了之,但是當陸德準備返回德瑪西亞城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提前給自己挖好了無數大坑往下跳。
首先,爐石所在地的東瘟疫之地現在飛行點依舊屬於爆滿階段。
根據還在那裡的有些人聲稱,銀色黎明有意暫時關閉飛行點,以保證那些倒霉的交通工具能夠得到維護和保養——已經有兩頭獅鷲因為疲勞駕駛而從空中掉進了南方的湖泊,據悉乘客被暴怒的水元素打成了豬頭。
另外一方面,西瘟疫之地聯萌原本安排的冰風崗駐紮地也因為安多哈爾情勢的改變,不得不遙遙後撤至奧特拉克山谷一線,和那裡的雷矛矮人形成守望之勢,飛行點一事自然是無從談起。
更加叫人無語的是,唯一能開傳送門的隱居者已經被領走了——而且也沒辦法,就算拜託她,得到的也不過是部落那邊的傳送通道而已……
陸德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踏進某座敵對勢力的主城,然後再保持身體零件完整的情況下從裡面走出來……
其實極目所見之處倒是還有一個飛行點,而且距離不遠。
鷹巢山。
當然,要到達那裡只需要少少的體力勞動。
簡單來說,就是在沒有道路的情況下,徒手翻越鷹巢山北側的峭壁……
對有翅膀的獅鷲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對陸德這種全身重甲的防禦者來說嘛。也就和登天差不多了!
雖然某人曾經把念頭動到克羅米身上,不過在發現青銅龍的負載力甚至都不能承擔蘿絲之後,他老老實實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那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或許陸德還得慶幸,羽根這個時候已經走掉了,否則保不齊他還會被安上一個虐待兒童的頭銜——雖然克羅米原本的歲數足以做很多人的奶奶。
結果弄到最後,某人發現假如他還想完成自己的目標,要麼就得步行前往已經縮到奧特蘭克山谷深處,化成觀察哨的冰風崗新營地,要麼只能接受銀色黎明的排隊計劃。
雖然按照自己的聲望,就算是搶先試用那些獅鷲也不會遭到npc的反對。不過陸德可不想用自己的身體來試驗下。那些扁毛野獸究竟還有沒有體力載著他完成一次長距離的飛行。
萬一在路上掉下去怎麼辦?
「黎瑟,這傢伙看起來好像不太靠譜的樣子,我們真的還要用她么?」
紅龍少女非常不給面子地指著在低空搖搖晃晃,彷彿喝醉酒一般的克羅米。更是伸出手直接為後者的負擔又加上了一把。
而後青銅龍就果斷掉到地上裝死。
其演技之拙劣。表情之誇張讓邊上的依蘭妮都看不下去了。
於是克羅米的屁股上又被踢了兩腳——當然是在她恢復人形態之後踢的。
「算了。我們先回聖光之願禮拜堂那邊,至於德瑪西亞城嘛……好好休息一下之後再說,反正莫格萊尼也沒規定期限。」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在那種破地方過夜,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在青銅龍身上發泄完大半管火氣之後,依蘭妮很不給陸德面子的直接傳送走人。
「呃……真是失敗真是失敗……」
做出悲痛萬分表情的自然不是陸德,而是之前被追殺的伊茲米。
「身為同樣居住在德瑪西亞城裡面的一員,我居然回城的速度還比不上召喚寵物,還好沒什麼外人看見,不然臉面就沒有了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種厚臉皮的特性恐怕也是她能成功的重要因素……
「我覺得你已經在節操方面達到某個高度了。當然,和城裡面的那位小姐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陸德非常公正地表現了自己的看法。
畢竟敢於堂堂正正說出貧乳是稀有價值這種話的女孩子,就算不能用鳳毛麟角來形容,萬里挑一也是毫不為過的!
「什麼!居然把我和那種沒節操的傢伙比,簡直太失禮了!」
受到吐槽的少女毫不猶豫地矢口否認。
「而且黎瑟你這個團長在某些方面明顯不夠專註,比如說沒有專職開傳送門的成員,這就是隊伍配置不當!」
「怪我咯?!」
或許伊茲米的話會讓那些尋求施法補貼的魔法師興高采烈,不過放到這裡基本上就是空話。
有誰會一直帶著魔法師行動啊?
我們決不把他們當成是免費的補給提供器!
「當然!不怪你還要怪誰,要知道團隊成員的加入可是要讓團長全面負責的!」
少女的氣勢愈發高漲,而後瞬間回落到水平面。
「不過我可是不會在這方面分任何心的,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用最少的付出換取最多的報酬才是我的作風!」
「是么?」
陸德面無表情。
「既然這樣的話……那作為團長給予挑戰權威的部下一些懲罰,想必也是非常令人贊同的?」
青銅龍則在一邊添油加醋。
啪!
也許有些人喜歡耍嘴炮,不過紅龍少女的行為可不會顧及那些,於是伊茲米和青銅龍每人的屁股都遭到了數次攻擊。
「我這時候才發現,團長你在某方面比城裡的那位還無節操……」
伊茲米半真半假地哼哼起來。
「你們一直在說城裡的某個人,那究竟是什麼狀況?」
很明顯矮人賢者並沒有見識過靈夢小姐的鼎鼎威名,不過在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比如說每月第多少次吃東西不給錢然後反身開刀的經歷后。處變不驚的真紅臉上不免也有了抽搐的跡象。
「真無聊。」
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矮人賢者最後用一記冷哼和短促的發言結束了對話。
————
陸德最後還是無視了伊茲米增加開門成員的提議,回到銀色黎明的歇息區中的房間內下線休息。
當看到提里奧和莫格萊尼兩位明明是戰士的傢伙苦逼地望著手中的各種報表、數據、賬單或者計劃的時候,陸德就會覺得造化弄人這個詞真是太對了。
雖然某位聖騎士終究沒有像傳統那樣無節操的一把拉住陸德要他參與其中,不過眼神中的神色卻深深地出賣了他的內心。
話又說回來,即便陸德真的願意這樣做,對兩股勢力內部狀況基本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他也很難提出什麼真正有針對性的建議來。
畢竟沒有情報就很難獲取勝利,這點放在誰身上都不能例外。
但有些時候,就算情報充足也同樣難以獲得勝利……比如現在愁眉苦臉坐在他對面的某個笨蛋。
「救命啊!我已經被安排了相親但根本就不想去。有沒有什麼好方法能逃掉啊!」
袁秋一口氣抽乾杯子裡面的所有飲料。以世紀末日到來的神情誇張的將半個身子探過桌邊,陸德甚至能看到他的小舌頭在風中顫動。
「既然這麼不想去的話就趕緊找一個充數……演戲也可以。」
「問題是叫我去哪找啊?如果叫花花那傢伙來演的話,搞不好就是假戲真做的結果,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明明陸德提出的是切實可行的建議。到了某個笨蛋嘴裡馬上就變了味道。而且這傢伙還提出了另一個讓人嘴角抽搐的變種。
「我又沒有你認識的女孩子多……要不然你介紹給我一個當成演戲對象怎麼樣?如果單憑我自己去找的話。肯定是沒指望的!」
且先不論自己要變成媒婆的事實,光是在短期內找到所說的願意演戲的女孩子,陸德認為可能性就不怎麼高。
或許克羅優娃倒是有可能。不過出場費嘛……估計袁秋得一輩子才還得起。
「頭疼啊……你要是早收了花花不就沒這種事了嘛!」
「才不要!我寧願單身一輩子也不願意整天都活在中二的痛苦裡!」
好,這段話很明確的反映出,某笨蛋是個傲嬌的事實——或者說不願面對自己曾經的羞恥片段。
「你們兩個真的是非常吵——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好好討論嘛?果然和半調子的僕人能說上話的,也不過是更不著調的傢伙而已。」
維多利加穿著睡衣從房間中出現,面色不滿。
「你怎麼會知道我這種悲痛萬分的心情啊……這可是很要命的好不好!萬一操作不好的話,我的終身幸福就沒有了!」
面對這樣的回答,維多利加從鼻孔中發出輕微的哼哼,隨後刻意走出一個弧形繞開袁秋所在的區域。
「你笑了?剛才你笑了?明明就是個小不點別那麼囂張啊!陸德你找的房客都是這種類型的話……難道介紹過來的女孩子也都是這種外表高貴內心陰暗的典範嗎?」
某個笨蛋頓時有抓狂的傾向。
「好吵。」
只可惜少女絲毫不為之所動,而且還毫不客氣地發動了補刀。
「有這個時間不如上街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還能找到你需要的對象。」
「怎麼可能找得到啊,當我是傻瓜嗎?!還是小說裡面那種隨便就有女人倒貼的那些傢伙?」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受歡迎的那種類型啊。真是遲鈍,害我用這麼多話……」
「唔噢噢噢!你……你既然說出來了……」
袁秋頓時雙手做捧心狀往地上倒去。
「維多利加,如果你有什麼辦法的話還是說說。」
將趴在地上的物體丟回沙發后,陸德無奈地嘆了口氣。
要袁秋這種只會用耍笨賣笑的傢伙去和維多利加鬥嘴皮子,就算是八個綁在一起上也沒可能的——而且更大的可能性是前者自己先內訌起來。
「況且和笨蛋鬥嘴皮子勝利了也沒有成就感啊。」
致命一擊。
好容易回復精神的某個笨蛋就這樣在陸德的攻擊下倒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