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似曾相識
“十個銅板一碗呢?”那老板回道。
“這麽貴。”一旁的黃劉氏聞言後,有些咋舌的道。
“老板……。”
“老板,來六碗就成了。”黃亦雲本來想來十一碗,一人一碗吃後,就被黃劉氏打斷了話。
“今日過節,老板我買的多,買十碗,送一碗羊肉湯成不。”黃亦雲笑了笑後,繼續問道。
“大妹,這羊肉湯老貴了,不值得。”黃劉氏拉了拉黃亦雲的手,聲的道。
“娘,咱家編織的蓮花燈,能夠賣最低都有十個銅板的價錢,別人都覺得值得,我們吃點東西,總比那些買蓮花燈的人值得,這還是吃下咱肚子裏頭的。”
“得了,今日是過節,咱家也賺了錢,也就大手大腳花費一會,也別再省著了。”一旁的黃從江也道。
“成,你們坐著,我給你們盛。”擺攤的老板也沒有猶豫,直接應下。
“哇,好吃,好香呢?”黃家一家子坐滿了一張桌子,黃從江、黃劉氏帶著四弟坐一席,黃從河、黃江氏帶著七弟坐一席,黃亦雲、二妹坐一席,三妹、五妹和六妹坐一席。
等那老板把羊肉湯盛上來後,五妹迫不及待的勺了一勺子的羊肉湯送入口中,臉盡是滿足的閉上眼睛直呼好喝道。
黃亦雲用勺子攪拌了一下羊肉湯,聞了聞。
裏頭放了蔥薑蒜、香草、酒去腥。
並沒有放肉桂、八角、香葉還有草果這些東西去腥的。
就單憑蔥薑蒜、香草、酒去羊肉山的羊騷味,這些根本就做不到完全祛除,總會有些羊肉腥味味道。
黃亦雲心中微微的一動,見那羊肉湯奶白色,一勺子勺了勺的,嚐了一口後,竟然十分的鮮、香、濃,還帶著一絲絲的甜味,這絲絲的甜味非常的淡,但是依舊被黃亦雲給嚐出來了。
難怪五妹好喝。這的的確確是羊肉的味道。
隻是,不知道這老板怎麽用法子,竟然把羊肉的膻味給去掉的。
並且,一大碗的羊肉湯底部有不少的羊肉在裏頭。
難怪這羊肉湯賣的這麽貴,裏頭還放了不少羊肉在裏麵的,這價錢自然是要貴上不少了。
黃亦雲知道,羊肉的價錢,比豬肉要貴,價錢是在二十三四個銅板之間浮動了,這碗羊肉湯裏頭有不少羊肉在裏頭,也值這個價錢。
黃亦雲把餅子撕成一塊塊,丟入羊湯裏頭給泡著。
等餅子泡開後,既有羊肉的味道,也有麵粉的香味,合著吃,那味道也巨好吃的。
五妹、六妹和七弟三個見此後,也有樣學樣的跟著黃亦雲泡著餅子羊湯喝,那味道他們也喜歡。
“都吃飽喝足了。時間還早,我們逛逛街,到處再看看再回去了。”黃亦雲擦了擦嘴角後,見一家子吃飽喝足後,笑著問道。
自家好不容易賣光了蓮花燈,時日還早著呢?加上今年自家一家子人都齊了,又是過節的,大好時日,不逛逛玩玩的,是不是有些對不住自己的。
“今日難得過節,時日又早的,咱再逛逛回去了。”黃劉氏見幾個娃兒麵上露出期待的神色後也點頭道。
“爹,你們先去,我去付錢,大妹去解,待會去尋你們,要是尋不到,我們亥時過半在城外的驢車匯合。”
“要不我等你一會,一起逛街。”黃從江有些不放心的道。
“大妹還有些話,要問問這擺攤的老板呢?會耽擱一些時間,爹,大妹又不是孩子,不會丟的。”
“那成,我們先走。”黃從江把錢遞給黃亦雲道。
“老板你家熬出來的羊肉湯怪好吃的,吃起來竟然是沒有羊膻味的,這是咋熬製出來的,放了啥東西進去去腥的呢?”黃亦雲把手上的錢,遞給賣羊肉湯的老板後問道。
雙目確是往那口大鍋內望去,見一口鍋的羊肉湯內,放了之前黃亦雲問出來的蔥薑蒜和香草之外,還放了一塊白色的布包在裏頭,同羊肉一起熬製了起來。
怕是羊肉能夠避掉膻味,就是著白色的布包裏頭的東西了。
“取腥味的大多是蔥薑蒜、酒之類的,隻是,我家的羊肉湯去腥的配方,乃是獨家配置從祖上傳下來的,在這縣上乃是獨此一家的,可不能夠告訴你的。”那擺攤的老板麵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道。
“老板,我可否用你拿大勺子,勺兩勺湯看看。”黃亦雲望向那口大鍋內,微微有些滾燙奶白色的羊肉湯後,忽然間見那奶白色的羊肉湯內,有一兩塊黑色的葉子隨著冒泡翻滾了起來後,黃亦雲心中微微的一動的道。
“成,你看看就看看,可別看久了,擋著我做生意呢?”那賣羊肉湯的老板也沒有拒絕道。
黃亦雲拿起那大勺子從大鍋內底部勺了兩勺湯,從上往下來倒了下去,見沒有絲毫的特別,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後。
再次的從大鍋底部勺了一勺湯出來,依舊從上往下慢慢的倒下來,當第一片黑色的葉子從湯裏頭倒出來的時候,黃亦雲雙目微微的一閃,手上的動作不停,一勺羊肉湯全部倒完後,又一塊黑色的葉子黏在勺子上後。
黃亦雲盯著那塊葉子瞧了瞧,有些明了了起來。
“叔,謝了。”黃亦雲心中猜到後,朝那賣羊肉的老板謝道。
順帶問了茅廁在那裏後,便告辭離去。
隻是,等黃亦雲上完茅廁後,剛剛轉了一條街出來後,便是遇見先前送給房山書院蓮花燈的那三個書生。
看樣子他們是剛剛放完蓮花燈的。
他們三人碰見黃亦雲後,明顯微微的一愣。
“今日多謝三位公子了。”黃亦雲大方的上前,微微的朝他們三人一福身笑著道。
“姑娘無需客氣,你們家也是做的本生意,也不容易,投桃報李了。”李巍淡淡的道。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黃亦雲眉頭微微的一皺的問道。
為首的那書生給黃亦雲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明明今日是第二次見到過他的,自己像是從哪裏見過一般,隻是這種熟悉的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