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賠錢!我賠錢!」鯰魚臉頓時哭喪著臉道,「大哥,求你別……別動手!手下留情啊大哥……」
他把自己衣兜里的紅票票都掏出來,向著戚琪高高舉著,滿臉哀求地看著她,戚琪看著那一沓票子,上前抽走了本屬於自己的九百塊,剩下的都沒要。。
鯰魚臉見此,又把票子遞到王柏面前,苦笑著道:「大哥,你看……」
他懶得看那張醜臉,偏頭問戚琪:「就這麼算了?不用見血?」
鯰魚臉聞言一抖,暗想我已經滿嘴咸腥了,還要怎麼見血?他馬上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戚琪,期盼她放自己一馬。
戚琪拿回了自己的錢,也看到鯰魚臉被打得臉頰紅腫,嘴角冒著血沫,便早已氣消。她也怕王柏真的把事情鬧大,惹來jing察就不好了,萬一家裡知道她在這裡代班當服務員,還不定怎麼說她呢,便道:「算了。」
王柏是為她出頭,既然苦主說算了,他便不再折騰這小子,抓著鯰魚臉的衣領單手把他提起來,然後摁到矮桌上,說道:「聽清楚,衛校是我的地盤,衛校的人不管在哪都是我罩的,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別怪我沒提前打招呼。」
「明白了,明白!」鯰魚臉急急地點頭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出了這麼多汗,他的酒意已經醒了大半,暗想這衛校的頭頭也太強悍了,居然直接撲到別人的地盤上來出頭,不怕壞了規矩惹麻煩么?
王柏今天就是來惹麻煩的,他放開這人之後拍了拍手,掃了場內其他人一眼,那些人紛紛低頭不敢與其對視。
他便回身對戚琪道:「告訴在這裡打工的所有衛校學生,以後有事直接找你聯繫,我會替他們出頭。場子里出別的事我不管,只要有人動衛校的人。我一定不會輕饒!」
戚琪身子微微一顫,然後猶豫著問:「阿哥,那每個月的你收多少保護費……」
他既然這麼說,便是把衛校學生的保護責任扛了下來,照例是要收保護費的,戚琪本以為他今天來出頭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誰知還招出來這麼一個說辭。便以為王柏是要藉機撈錢,總覺得自己是被利用了,心裡有點不好受。
可她卻是誤會了,王柏淡然笑道:「我和閔九指不一樣,他們的錢是自己辛苦掙來的,讓他們自己收好。我做事不看錢,只看人,自己人。」
戚琪聞言心頭一暖,眼睛一亮,覺得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迷人味道,她冥思苦想,好不容易才分辯出來。對!就是俠氣!
那鯰魚臉捂著臉在心裡暗罵:呸!說得好聽,八成是想哄那小妞上床!不看錢,只看人嘛!
還別說,戚琪本來就覺得王柏踢球的時候很帥氣,如今更覺得他很有魅力,真的有那麼一絲動心。
她雖然姿se上佳,也不乏人追求,可是至今還是個雛。對男歡女愛的事只有好奇,未曾嘗試。上次別看她在運動中心當眾對王柏送上香吻,其實那一下莽莽撞撞的,還撞痛了王柏的門牙,明顯這丫頭不會嘛,只是情緒激動難以克制罷了。
王柏當先走出包廂,看到過道上有七八個漢子躺在地上唉喲痛叫。唯有閔九指戰戰兢兢地愣在那裡,吃驚地看著靠在門邊悠閑抽煙的李威。
「小四哥,這麼快就完事兒啦?」李威笑著撣了撣煙灰道,「我這兒都還沒熱身呢。嘿嘿……」
王柏微微一笑道:「正主是個好姑娘,見不得血,所以討回個公道也就算了。」說著他還扭頭瞥了戚琪一眼,她臉一紅低下頭去。王柏嘖了一下,還別說,她穿著這身服務生的衣服,羞澀低頭的樣子的確有幾分清純可人的味道,有種學生特有的純情感覺,和平時的時髦感完全不同。
「小四哥,你來我的場子鬧事,這不是分明不給我面子嗎?」閔九指yin森森地發話了,即便身邊的手下全都倒下,可他如今是坐鎮主場,里裡外外這麼多人看著,氣勢上可不能弱了。
「你的場子?」王柏訕笑了一下,從李威上衣兜里抽了根煙出來,由李威點上,抽了一口之後,走到閔九指面前,噴了他一臉,「我怎麼聽說,你不是這裡的老闆呢?」
閔九指暗恨不已,可不敢當場翻臉,咬牙道:「我是這裡的看場,你這麼不給我面子,就是想跟我開戰了?」
「開戰?」王柏又輕笑了下,拿煙指了指地上這群橫七豎八的人,「就憑你?還有這群草包?你夠格么?連我一個兄弟都對付不了,還想跟我開戰?」
「不怕告訴你,如果我真的要跟你開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ri。」王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好自為之。」
隨後他漠視著從閔九指身邊走過,今天的事只是前菜,正餐還早呢,如果他在此就和閔九指正面交鋒的話,耀光娛樂城的真正老闆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飯要一口一口吃,王柏在江湖上要走的路還很長,他不想一張嘴就被噎著。
戚琪緊跟著王柏走,李威則在後面斷後,路過閔九指時,他還特意眯眼瞅了他一下,嘖嘖嘴道:「我看你印堂發黑,還是早點交代後事,要不就索xing退隱。」
王柏已經看上了娛樂城這塊地盤,只是採取了蠶食這種相對yin柔的手段,李威知道閔九指再硬撐下去,遲早要死。
他這一句話,讓閔九指頓時臉se鐵青,看著他們的背影,牙齒咬得格格直響。
事情已了,李威和王柏打了聲招呼獨自溜達而去,只剩下戚琪和王柏留在停車場。
「嘩!」戚琪張開雙手,舒暢地叫了一聲,「真是解氣!」
「你怎麼會到這種地方打工?」王柏皺著眉頭看了看停在一旁的迷你汽車,覺得她不像是缺錢花的樣子。
「體驗生活唄,」戚琪滿不在乎地說道,「而且以後我還要當護士呢,不學著伺候人怎麼行?」
王柏嗤笑了下:「護士跟這個怎麼能比。」
「不說這點煩心事兒啦,」戚琪忽然甩甩頭道。好像要把這件事徹底忘掉,隨即問,「阿哥,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王柏樂了:「突然問這個幹嘛,難道你想介紹馬子給我認識?」
戚琪聽了此話,臉蛋一紅,嬌俏地瞪他一眼。撒嬌道:「到底有沒有嘛?」
「有。」王柏很自然地點點頭,現在和他關係密切的有這麼多人,不管能公開的不能公開的,都可以說是他女朋友。在他心裡,也都把她們看做自己的女人。
只見她怏怏地撅起嘴,看來對這個結果有點失望。不過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所以她不再追問,而是弱弱地問了一句:「阿哥,那我可以抱抱你么?」
王柏愣了一下,旋即笑道:「行,你要怎麼抱都行……」
他話音剛落,戚琪就猛虎撲兔一樣撞上來。然後把他整個人緊緊摟住,臉貼在他胸口,身子因為太過用力而一直在顫抖。
好舒服,好有安全感。
戚琪抱著王柏,心裡就像有一股暖流在淌動,她真想時間就此定格,讓她一直這樣抱下去。
王柏意識到,戚琪肯定是有點動心了。要不然不會這樣反常。他如果這時對她出手的話,想必她不會拒絕。
他覺得自己心智成熟以後,很容易就能讀懂她的心。他抽出手,反抱住她,然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道:「你是一個好女孩,將來一定能找到一個出se的男朋友。」
這是祝福。同時也是拒絕。
戚琪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那種波瀾不驚的平靜,自己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王柏的話她聽懂了。可是這並沒有讓她死心,反而讓她覺得這是一個絕世好男人。
所以說,有時候拒絕,反而是最佳的催情葯。
女人因為懂得拒絕,而可以輕易控制男人,而男人,面對誘惑,多半就笑納了。
「如果你和你的女朋友分手了……」戚琪仰起頭,鼓起勇氣看著他的眼睛,彷彿哀求一般說道,「你可以優先考慮我嗎?」
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對自己提出這麼一個乞求,讓王柏不禁動容,不過,他也僅僅是動容而已。
「我是那種一旦開始,就不會結束的人,任何和我發生關係的女人,都不能有第二個男人,也不能離開我身邊。」王柏的聲音清冷,不再溫和,是宣告,也是一種jing告。
她的心砰砰直跳,覺得似乎一個機會在向自己招手,他,竟是這種獨佔yu如此強烈的男子,這話聽上去不近人情,但在她耳中卻無比動聽,因為任何一個女人在沒有戀愛過之前,都渴望自己一生只戀一次,也只有一個男人。
戚琪的情感很單純,是處子,更是一張白紙,她十八歲,至今沒有過戀愛經歷,連暗戀都不曾有過。
「那你呢,阿哥,你會找別的女人嗎?」她眼神閃爍不定地問道。
他邪邪地一笑,滿不在乎地承認:「我本來就有很多女人。」
隨後他輕輕地推開正在發愣的戚琪,說道:「所以你還是做我義妹就好了。」戚琪沒有說話,似乎還在消化這件事情。
王柏居然有很多女人?他的女朋友不止一個?那我……她頓時猶豫了,如果說彼此同樣是一生只戀一個,那戚琪肯定毫不猶豫地求交往。可是王柏居然坦誠他對女人這麼要求,自己卻做不到,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戚琪對他產生了好感,也一下子變淡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