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二代首席
()回到隔壁房間,劉燕關切地問了句:「怎麼樣?」
金孝麗見她神se緊張,忍不住想逗逗她,伸了下懶腰道:「王柏本事真強,弄得我爽死了。請: 第一個就是 。」
劉燕立馬就臉紅了,啐道:「越來越口無遮攔……」
「那的確很舒服嘛,不信你也去試試?」
「啊?我!」劉燕指著自己鼻子道,「你瘋了?」
金孝麗嘿嘿一笑,這才說了實話:「你以為是什麼事啊,王柏只是幫我按摩了一會兒而已。」
然後她打了個哈欠道:「嗯,效果真不錯,我好像想睡了。燕子,你要是覺得身體乏,也可以叫王柏幫你按一按啊,強烈推薦。」
金孝麗是洗洗睡了,還睡得很香很香。
可是劉燕一直在認真考慮她說過的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朋友之間,幫著按摩一下,應該不算過分?
她這麼勸說自己,最終還是小心地爬起來,穿著睡衣來到王柏房門前,磕響了他的房門。
敲了幾次,沒有動靜,她怏怏地想:王柏到底是睡了,還是看到門外站的是我,所以故意不開門呢?
越想越是傷心,劉燕怔怔地站在他的門口就開始低頭掉眼淚。
站在門后沉默不語的王柏看到了這一幕,心情有些複雜,他知道自己如果開了門,好不容易捋順的三人關係,又會變得複雜起來。可是看到自己的朋友為自己而流淚,他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輕嘆一聲。握在門把上的手輕輕轉動,房門開了。
劉燕看到緊閉的房門露出一道縫隙,心裡頓時一緊,再想到自己流淚的樣子一定已經被王柏看到,她便馬上匆匆地拭去眼淚,止住哭道:「對不起,我……」
「你不該來的。」王柏低聲道,語氣中滿是無奈。
很多事。他不了解,站在他的角度,的確不希望劉燕把原本變簡單的狀況又一次變得複雜。
就眼下來說,他對劉燕的感情還是僅限於朋友,雖然是很重視的朋友,但朋友畢竟只是朋友。
他無奈的一句話,把劉燕說得一晃神。明知道他說的對,可是她又忍不住傷心,蒼白地解釋著:「我不是想改變什麼,我只是……」
只是什麼,連她自己也說不出清楚。
因為麗麗的允許,所以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和王柏私下接觸的借口嗎?她心裡真正期待的又是什麼呢?
房門敞開。王柏實話實說道:「燕子,我真的只是把你當成朋友,如果站在旁觀者的立場,我這個人,其實不值得你留戀。作為一個戀人。我有太多不合格的地方,這些話。我對麗麗都不曾說過。那些關於我的謠言,其實半真半假,我心裡裝著幾個人,都是我舍不下的。」
「我把她們都看成是我的女人,一視同仁。所以,你連自己的朋友和我在一起都無法容忍,更不可能接受我和更多的人在一起。你還是試著忘記對我的感情,」他輕嘆一聲,「這樣對你對我都會輕鬆許多。」
劉燕呆住了,王柏的一番話把她徹底震住,他居然有好幾個女人?這怎麼可能?到底是誰?
「那些人,都知道麗麗的存在嗎?」她不由地問了一句。
王柏點點頭:「她們知道,也心甘情願跟我在一起。」
對於劉燕這個單純的年紀來說,覺得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換句話說,她完全不能接受!
她對王柏的看法徹底改觀了,覺得自己根本看不懂他。這不是她印象中的那個靦腆、熱心的大男孩,他變得世故、內斂,完全像個成年人。
而且他在感情上又那麼貪心,居然有了麗麗還不知足,去找了一個又一個!
劉燕心痛yu碎,有種自己瞎了眼看錯人的悲傷感,她看著王柏緩緩搖頭,眼淚刷刷地流下:「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麼不能讓我留個美好的印象,哪怕只能把對你的感情永遠埋在心底也好啊!」
正是因為看出來她試圖那麼做,王柏才要擊碎她對自己的幻想,讓她看清他的本質和現實。
也許這樣,劉燕才能徹底忘記他。
「可是我原本就是這樣的人,」王柏淡然地說道,「如果一直瞞著你,等你以後知道了,不是會更痛苦么?」
長痛不如短痛,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劉燕失聲痛哭,舉起拳頭砸在他的胸膛上:「你這個無恥的,下流的,不要臉的,流氓!為什麼我偏偏還要喜歡你!嗚嗚……」
即使顛覆了形象,讓劉燕震驚無比,可是她心底還是對他生不出恨意。也許這些事是她主動發現的話會恨,但是他主動坦白,卻又成了另一種感覺。
無法容忍,難以接受,卻又……恨不起來。
因為他跟她之間原本不存在關係,他的事輪不到她管,他的所作所為根本不能視為背叛。
就算要恨也應該是金孝麗去恨他。
想到這點,劉燕越發傷心,原來自己連恨他的資格都沒有。有些事情,知道了還真的不如不知道。
王柏默默地掏出紙巾,然後遞給她,說道:「回去休息。」
接過紙巾,劉燕抽噎了下,然後問:「你不怕我告訴麗麗嗎?」
「她遲早也會知道,如果你要告訴她,隨你。」王柏不為所動地說道,說完他把門關上,長嘆口氣。不知為何,劉燕看向他的眼神,彷彿在訴說他對她有所虧欠,可他又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
他甩了甩頭,努力不去亂想,告誡自己既然事已至此不能心軟。否則一發不可收拾,將來遇到的類似情況也許會越來越多。難道真的照單全收?那以後自己肯定忙得焦頭爛額。
這段時間,王柏隨著經歷成長,又通過系統的改造,已經與同齡人有了很大區別,不會像當初那樣胡亂做決定,說話做事不計後果。
女人對於他的誘惑真的變得極其微小,他的雄心漸漸集中在如何使自己變強,如何使自己的勢力快速發展上面。
如果為了獲取積分。讓他去接觸女人,他不會猶豫。但是如果平白無故,讓他去與人過多牽扯,他真的沒有那份閒情逸緻。
劉燕和金孝麗的同時表白要是放在今時今刻的話,他肯定不會說出兩個都要的這種傻話來。那樣的話,他相信劉燕也不會陷到這種難以自拔的程度。
次ri一早,他們五人一起去靈隱寺燒香。然後就到西湖遊玩,吃了午飯之後,如約來到清風棋社。
老闆娘葉飛燕給他們備了茶座,然後親手了一壺好茶,金孝麗喝過之後讚不絕口。她家學淵源,父親金遠道甚至為特工組織專司訓練過茶道。因此她對茶道一術也有所涉獵。
王柏是最後一個,接過葉飛燕遞來的茶盞,他低頭一看,只見入目一片青翠碧綠,如同流動的翡翠。僅僅觀其se,就有一種清新之感。淡淡香氣裊裊而起。觀se聞香,足以令人心肺一清。
清茶入口,先是感覺不到一點味道,略感詫異之時,突然湧起一股至純的清香,淡而悠遠,經喉舌而到腦中,讓人說不出的舒爽。
王柏不由地閉上眼睛,細細品味這種出塵的韻味,暗想:茶道茶道,既然可稱之為道,果然有其jing妙之處。這葉飛燕被稱為才女,當真是名不虛傳。她夫婦二人有著如此驚世才華,在這杭州一隅,經營一家不起眼的棋社,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莫非還有隱情?
他誇讚了句:「好茶!」
葉飛燕微微一笑,說道:「貴客臨門,自然要好好相待。諸位請稍坐,我失陪一下。」
她起身進了後堂,幾個人面面相覷一陣,金孝麗提議:「燕子,不如咱們來下盤棋?」
這裡是棋社,到處都有對弈的位置,棋盤和棋子都擺在桌上。
劉燕也已經很久沒和金孝麗下棋了,聞言也有點躍躍yu試,便點頭答應。兩人坐到一旁對弈,庄立明見了心癢,便與何鳳也擺了一局。
只有王柏不懂圍棋,便不去看,在這棋社內隨意走動,看看牆上的字畫,四處的擺設。
不一會兒,葉飛燕從後堂轉出,還領著兩個人。
年紀大的那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戴著眼鏡,有種教育工作者的氣質。年紀小的那個看著只有十一二歲,是個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
那少年雙目有神,鼻子細巧挺秀,面如冠玉,相貌非凡,天生一副讓人過目難忘的好皮相。
王柏只看了他一眼,神情便微微一滯,心裡暗想:他怎麼在這裡?難道和經營棋社的夫婦二人是親戚?哦,葉飛燕是廣林人,他們會認識也不奇怪……
他為何會認得這個少年呢?原來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王柏去年在夏季納涼晚會上曾經見過的表演武術的那個孩子。當時這孩子在台上打了一套拳,可是給王柏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所以後來才有了王柏和金孝麗二人排練節目的事情。
「這位是我大嫂夏雪妍,這是我侄子張小冬。」葉飛燕一一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和你們剛才提過的人,王柏。」
婦人微笑點頭,態度非常和藹:「你好。」
「你好。」王柏也與其點頭示意,稱作張小冬的少年直直地抬頭看著他,脆聲問道:「姑姑,這個哥哥真的比姑父還強?你不是在蒙我?」
「姑姑怎麼會蒙你呢?」葉飛燕笑著摟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對王柏說道,「這孩子自幼喜好武學,但可惜未能蒙名師教導,是為一憾,我想請你當他的師父,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柏心裡一震,暗想:啊?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難怪葉飛燕昨晚鄭重相邀,是在這裡等著我。他丈夫雖然也是高手,但定居在此,肯定無暇教這個遠在海東的內侄武藝。
對於收張小冬做徒弟這件事,王柏心裡並不反感,因為這孩子當初給他留下極深的印象,甚至可以說是他的偶像。
誰知他這頭願意了,人家張小冬眼光奇高,還有點不買賬呢,抬手道:「慢著!我還沒說要拜師呢,得先考考你。」
王柏心裡覺得好笑,神情不變,對葉飛燕道:「我看這孩子心高氣傲,似乎不適合練本門的功夫,還是算了。」
葉飛燕當他成心藉機推脫,心裡一急,在張小冬腦後拍了一巴掌道:「無禮!連你姑父都在王師傅手下走不過一個回合,你那點花拳繡腿還想考校人家?還不快快拜見師父!」
張小冬被打得頭一低,暗想:很少見到姑姑發急,看來這人是有真本事。
他摸了摸後腦勺,抱拳道:「晚輩無禮,前輩勿怪,還請受晚輩一拜!」說著他便躬身下去,可是王柏伸手一托,並未觸到他的身體,卻讓他感到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身體不由自主地直了起來。
張小冬頓時心裡嘆服:果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再不猶豫,屈膝跪倒!鄭重行拜師禮:「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王柏微微一笑,坦然受之,自己這身本領雖得自系統籍籍無名,但卻是絕學,如要傾囊相授,受他一禮也是應當。
他將張小冬扶起,蹲下身子替他拍了拍褲子上的土,然後捏了捏他的身體和四肢,說道:「根骨不錯,的確是塊好材料。好,我答應收你為徒,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白河門下二代首席弟子。」
白河門?二代首席?葉飛燕和張小冬心中同時震撼無匹,這個人居然以老家的地名創立門派,難道他一生本領竟是自創,是開山立派的宗師?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豈不是天縱奇才?
張小冬唯唯諾諾道:「師,師父……咱們白河門只有兩個人嗎?」
「不是,」王柏笑著搖頭,「我還有一個師妹,她不肯拜我為師,只拜我為師兄,所以這二代首席的位置,才便宜了你。」
拜他為師兄,居然也能接受?張小冬心想看來自己的師父還是很好說話的。
拜師一事已成,葉飛燕和她的大嫂一起行禮道:「多謝王師傅。」
「客氣,」王柏低頭回禮,然後道,「我和小冬有緣,去年他在夏季納涼晚會上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這孩子不錯,我很喜歡。」
葉飛燕暗想:原來他答應得這麼爽快,還有這麼一層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