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想要你就說
薛佳慧在旁邊忽然爬起來,提醒道:「喂,別在這裡搞哦,我可不習慣裝聾作啞,你們就算要打友誼賽,也到別處去!」
這倒是真的,兩人光顧著興奮,險些把這茬給忘了,選手容易找,可場地是個大問題啊。只要是他們中任何一人的固定居所都不合適,盼盼家有小孩子,麗麗家更不可能,王柏家也不行,咋辦?
「要不我去找一家酒店,開個大床房,你跟盼盼她們分頭過來,這樣總成吧?」徐雙建議道。
「行,就這麼辦!」王柏點頭答應,隨即又突然笑起來,「打個友誼賽還搞得像特務接頭一樣,要享齊人之福,真不容易呀……」
徐雙笑嗔了一句:「少在那兒得瑟!我琢磨著,那倆丫頭還未必肯呢,看你本事了。」
王柏離開雙她們的住處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他暗想這個時間如果戚琪沒在值夜班的話,也該下班了,反正是在同一幢樓,就搭乘了電梯下樓,去看看她。
摁響門鈴,不一會兒門就開了,戚琪果然在家,給他開門之後卻沒有讓他進去,而是壓低聲音道:「你怎麼突然來了?也不通知一下,淼淼也在啊,你這個點過來看我,叫我怎麼跟她解釋?」
王柏奇道:「你沒跟她說這個房子是我安排的嗎?」他心說自己身為房東,來關心一下房客的情況應該不為過吧,何況大家都認識。不過這個時間點,確實有點那啥。
戚琪尷尬地撓了撓小臉。沒有說話,看來她真的沒說!這丫頭為了讓林淼領情,所以沒說這房子是王柏免費提供的,淼淼還以為房租水電什麼的都是戚琪全包了呢,感激不盡,這連續兩天都給她提供了捶腿按摩,把戚琪美得冒泡。[
她享受了兩天福利。就更不好意思開口了,所以至今還沒告訴淼淼,其實自己也是蹭住的。
「戚琪,是誰來了啊?」林淼在裡頭問了,「抄水表的嗎?」
戚琪忙大聲地答應道:「哦!沒事!是走錯門了!」同時。她向王柏連連揮手,就像趕蒼蠅一樣說道:「你趕緊走,趕緊走,以後沒事兒別隨便來串門子,我這兒好得很,不用你操心。」
她心裡有數。王柏來這裡不是為了啥特殊目的,純粹是出於一個弟弟對姐姐的關心,這幾天她還在糾結陣痛階段呢。能不能接受這個角色轉變都很難說,暫時真的不想跟他有過多接觸,免得徒惹傷心。
王柏被她轟走,心裡也不介意。便低聲說了句:「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打我電話。」
他走後,戚琪頓時覺得心裡空落落地,看著空蕩蕩的走道出了一會兒神,才怏怏地把門關上。
漫步走回客廳,正在看電視的林淼見她似乎心情有些低落。問道:「走錯門的人,你怎麼還跟他聊那麼久?你怎麼了啊?想什麼呢……」
「沒事……」她甩甩手,瞥了一眼電視機,因為心情不好,連平時很熱衷的韓劇也提不起啥興趣了,懶散地說了句,「我有點累,先睡了啊,你自己慢慢看吧,別熬得太晚。」
林淼覺得她很不對勁,抬手按了暫停,走過來關心地問道:「到底怎麼了啊?身體不舒服?那個來了?」
「去去去……」戚琪煩躁地說道,「你才來事兒了呢……我只是,只是……哎呀,跟你說不明白。」
「不是身體問題,就是心理問題唄!」林淼大大咧咧地說道,「說穿了不就是為了男人嘛!有啥說不明白的?嗨,咱倆姐妹一場,你還有啥話不肯對我說的呀?我可是啥都跟你說了哦……」
這幾天,林淼確實借著同居的機會,跟戚琪坦白了很多事情,大部分都是關於她和中心醫院高成林醫生的戀愛經歷。
戚琪覺得,說好聽點那叫話不談,說難聽點這丫頭就是在顯擺,刺激她這個單身女子……
林淼甚至把自己和高醫生已經進展到本壘階段的事情也告訴戚琪了,並且很花痴地表示,運動系男生的體格雖然看上去有些嚇人,但是習慣了以後還是很受用的。
她甚至建議戚琪以後也要找一個喜歡運動的男生。[
戚琪被她煩得沒轍,只能隨口胡咧:「好吧,其實是我爸媽的問題,他們還是希望我搬回家住,我最近一直在煩這個事。」
「原來是為這事兒啊……」林淼撇撇嘴道,「誰叫你周末也不回家,他們挂念你唄,當然巴不得你搬回去住了。不過我說你也真是的,明明開車很方便的,幹嘛非得到醫院附近租房子,這房租錢,難道還抵不過你上下班那點油費啊?」
戚琪白了她一眼道:「我要是不租這房子,你上哪兒蹭住去?」
「嘿嘿嘿……」
「上周末,我不是正好輪到值班嘛,只休息了一天,還陪著你去買東西裝飾新房,你說我圖的是啥?」
「好好好……」林淼的態度馬上軟和下來,主動地幫她捏肩膀,「七七你最好了,辛苦你了……來,坐坐坐,我去幫你倒杯水,別想太多煩心事,容易生皺紋的。」
不過一會兒工夫,林淼便殷勤地倒了水來,戚琪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然後幽幽地長嘆一口氣。
林淼盯著她橫看豎看,都覺得她是一張怨婦臉,嘀咕道:「我怎麼看都覺得你丫是欲求不滿,肯定是為了男人吧,還說是爸媽的事,忽悠我呢。」
戚琪的臉蛋臊紅了下,微瞪了她一眼道:「你才欲求不滿呢,女流氓,老想著那種事……」
「嘿嘿……」林淼不在意地笑笑,捅了捅她的軟肋道,「你懂個啥。那事兒美呀,上帝區分了男人和女人,不就是為了男女在一起的時候能夠舒服地契合在一起嗎?那是最原始的快樂,論貧窮還是富有,只要有伴侶,就能享受的最美好的幸福。你要是有伴了,我就不信你不想……」
「有啥可想的。做起來那麼痛,誰要啊。」戚琪一時順口說漏嘴了,不過好在林淼只是愣了一下,沒有往別處想,反而笑著說道:「也就第一次的時候痛一下下而已嘛。每個女人都要經歷的,往後就舒服啦。」
「哎?不是每回都痛的么?剛進去的時候……」林淼的話讓戚琪不由地聯想到自己在那個春夢裡遇到過的事情,那時候她雖然後面是爽過頭了,但是在王柏剛進入她身體的時候,還是痛得直咬牙的。要不是他溫柔地勸說,直想打退堂鼓來著。
「一般不會啊……」林淼一本正經地答道。「除非是沒做前戲,那裡比較干,這樣的話。兩個人都會痛,都不舒服的。」
不會吧!我那次可是被他做足了前戲,別說比較幹了,簡直是濕得一塌糊塗。可為什麼……難道那傢伙在騙我?
戚琪瞪了瞪眼,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被春夢裡的那個王柏給騙了身子!那個傢伙故意營造了一種假象,讓她誤以為在夢裡設定,兩個人是情侶關係,而且已經多次發生了關係,熟得像結婚幾年的夫婦一樣了,然後就趁機把稀里糊塗的她給倒了!
但實際上。她那時候分明還是個雛呢,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才會那麼痛呀!
卧了個槽!這王八蛋居然敢忽悠我,然後占我這麼大便宜,要是讓我再遇上,非得踹得他下半身不能自理!
「戚琪,你怎麼了?想啥呢?」林淼見她突然間發愣了,了她道。
她猛地回過神來,眼神閃爍不定,含糊地說了一句:「哦!沒事……我,我先回房了。」
戚琪站了起來,神色還有些不自然,顯得心事重重,因為她在憤怒過後,忽然想起了某件事情。
就是那天晚上,在這個地方,當她入睡之前,王柏對她說過的一句話,「對不起,戚琪,也許只能在夢裡,我才能回復你。」
而在那之後,她就做了一個夢,而且夢裡的場景雖然是記憶中曾經存在過的,但是發生的事情卻完全走樣了,彷彿夢裡那個王柏是有自主意識的,在隨意地更改她記憶中原本固定的一些情節一樣。
難道說……戚琪的心忍不住砰砰亂跳,因為她想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可能,就是王柏進入了她的夢裡,然後在那裡跟她泡吧、上床。
如果把他說過的話和那個夢聯繫起來的話,事情就肯定是這樣的沒錯!
戚琪的心跳劇烈地讓自己法想象,因為她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那就是王柏這個傢伙曾經在夢裡對她做過那種事,那種本不該發生在他們倆之間的事情。
與此同時,她又有種羞得想要悶死自己的衝動,因為如果事情真如她猜測的那樣,那麼她在夢裡的那種羞人模樣就全落在王柏的眼中,可叫她怎麼抬得起頭呀!
正是這種既興奮又羞澀的心情讓戚琪的心跳加劇,一個人在房裡捂著心口坐立不安。
他其實也是放不下的吧,居然在夢裡對我那種事……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我那個人一定是他!
戚琪的嘴角彎了起來,大大的眼睛閃閃發亮,白皙的臉蛋上浮起一抹嫣紅,自言自語道:「你想要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
正在開車回家途中的王柏突然覺得背脊一涼,不由自主地打了寒戰,感覺自己好像惹了什麼麻煩。
不過,他隨即又想:我武功這麼高,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大不了的。
第二天,上午。
區中心醫院,方天林正在坐診,不經意地瞥了眼下一個病人的姓名,梁素煙……他心裡微微一動,暗想應該是同名同姓吧,隨即叫了號。
片刻后,診室的門被打開,從外頭走進來一個寶相端莊的灰袍尼姑,方天林見了她,素來慵懶的神情立刻露出一絲驚詫。
「你……你怎麼來了?」
來者正是白河庵住持惠靜師太,梁素煙是她的俗家姓名。
「我問你,白河門的王柏你認不認識?」惠靜與方天林開口時氣勢凜凜,哪有在陶天佑等人面前時的清心寡欲,簡直是兇巴巴,惡狠狠,彷彿是老婆在質問老公有沒有犯錯一樣。
方天林馬上閃過一個念頭,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認識,」他苦笑道,「可是你別誤會,修繕白河庵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主意,我可沒求他這麼做。」
他與這女人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兩人約定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當互相不認識,可是這次惠靜既然主動找上門來,開口就是這種問題,他自然猜到為的是什麼事情,便主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