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零九章 一番組王牌
張虎在香港吃過大虧,被「勝安會」的人暗算,死了九個弟兄,連他的親信魏立明也折在這件事上,此事王柏是知道的。當初他就立誓要報仇雪恨,這次派於桂榮來港,難道是準備動手了?
張虎回海東以後,在王柏的支持下站穩了南定區的地盤,休養生息至今,實力比過去壯大不少,他為人義氣,肯定時刻想著報仇之事。
此刻於桂榮盯著薛信等人,難道他們和「勝安會」的人有了關聯?還是落難后依附在這個字頭下?
日本東京,極道會亞太分會一番組堂口。
這個隱藏在某棟高樓大廈內的組織是整個亞太地區最令人恐懼的殺手集團,他們承接包括刺殺政要乃至平民的任何任務,只要你的出價能滿足他們的需求,他們不會問你殺人的原因,也不在乎你要殺的人是誰。
一番組的暗殺行動成功率極高,因為他們的殺手都出自極道會總部的訓練營,這些人從很小的時候就被選送到訓練營中接受殘酷的訓練,與來自不同大洲的同齡人廝殺對抗,只有那些經歷過死亡考驗的倖存者才能從訓練營里畢業,其中的佼佼者被總部留用,而剩餘的人則被送回各個分會的一番組中開始自己的職業殺手生涯。
可以說,他們都是殺人機器,並沒有多少個人情感,但其中也有部分例外。比如說現在出現在堂口的這個男人,石偉。
他今年二十三歲,六年前在死亡島的訓練營中倖存,之後加入了亞太分會,當時分會一番組的成員誰都不敢相信這個人會用短短六年時間就成為番組的王牌殺手,使命必達,從無失手記錄。
石偉是個中韓混血兒,他的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韓國人,但是他出生沒多久母親就離世了,父親帶著他來到日本定居,並且在這裡為他找了個繼母。
因此,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名叫石櫻,一個中日混血。石氏兄妹的父母在石偉十歲的時候欠下了巨額賭債,兄妹二人被拿去抵債,當時他的妹妹還只有八歲。
兄妹倆開始在黑幫的制毒工場做童工,石偉第一次殺人是在十一歲那年。因為一個看守企圖姦汙他的妹妹,所以他用裁紙刀割斷了那個人的脖子。
石偉很幸運地躲過了制裁,落入極道會的手中,跟妹妹一起。他們要選一批孩子去死亡島的殺手訓練營接受歷練,石櫻成了人質,如果石偉不能從島上活著出來,那麼她也會死。
五年的訓練營生涯,石偉為了自己和妹妹掙命,歷經磨難。終於僥倖存活下來,等到了重見天日的那天。
不過當他回到日本的時候,一切只是剛剛開始。組織給他看了一張石櫻的照片,告訴他必須為一番組效命十年才能和他妹妹團聚。
那一年他的妹妹已經是國中生。就像一朵含苞初放的花兒般美麗,他知道自己被父母拋棄之後,妹妹就是這個世上自己唯一的親人,他無法輕易割捨。便只能服從。
作為殺手,石偉的本領無疑是出色的,在高手雲集的一番組。年輕如他也飛快地成長為了佼佼者,兩年前組內的第一高手因為上頭對石偉的器重感到不服,找其私鬥而被殺,自那以後,石偉便成了亞太分會一番組的王牌。
最棘手的案子往往都交給他去處理,這次突襲香港站的事情他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坐鎮掩護是他負責。他沒有到位,長谷川清志就遲遲不下令,可見他的重要性。
石偉之所以強悍,是因為他從死亡島回歸亞太分會之後,接受過「戰神」試劑的試驗,並且是成功的試驗體,吸收了50%當量的試劑,早已突破人體一階基因鎖,正處在二階的臨界點上。
研究所的人以為所有的成功試驗體都處於休眠狀態,防止其失控,事實上其中也存在特例。
石偉就是一個特例,長谷川明為了掌握「戰神」在實戰應用中的威力,沒有將其催眠弱化,任由石偉在一番組中發展。
石偉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不但沒有因為強大而叛離組織,還在短短數年內成為了一番組最厲害的王牌殺手。
這其中的原因大約有二,一是極道會掌握著石櫻生死,妹妹始終是石偉的弱點。第二點則是石偉自身對於力量的執著。
死亡島的經歷給石偉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迹,他是一個對實力有著執著追求的人,他堅信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讓自己成為最強大的那個人,所以他沒有停止過自身的鍛煉,時刻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
為了不讓自己的弱點增多,他防止自己陷入感情,就算解決生理需求也是以援交為主,偶爾玩玩一夜情,沒有固定的伴侶。
他對於用親人來限制自己自由的極道會並沒有歸屬感,但組織能讓他獲得很多鍛煉的機會,他可以由此變得更強,而且他一直在等待成熟的新型試劑出現,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判離組織,也沒有試圖去尋找妹妹的確切下落。
只是最近「戰神」研究所那邊似乎出了什麼問題,作為處於蘇醒狀態的試驗體,他每個月會彙報自己的身體狀況,研究所也會定期向他反饋試驗進展。
這個月的反饋報告沒有發過來,這很反常,難道經費出了問題研究計劃暫停了?為此他打算抽空去研究所看看。
一番組的工作站被偽裝成了一家內衣品牌公司,石偉的身份是市場調研員,公司里一大半的員工都是真的在為推廣內衣品牌而努力,像他這樣以出差為名去殺人的只佔少數。
石偉走進市場課課長的辦公室,平日以嚴厲著稱動不動把屬下罵成豬的課長滿臉堆笑地起身相迎,客客氣氣地搜查了他的身體,然後開啟牆上的一條密道,恭請他進去。
辦公室的密道通向一個亮堂的房間,入口處有兩個大漢把守,房間里只有一張黑色的辦公桌,桌上有一台電話,還擺放著一台電腦。
坐在桌子後面的男人正在接電話,語調平緩,帶著一股紳士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