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番外一
孤是祁風的太子,陳知安是孤的名諱。 據說,這是孤的父皇給孤起的名字,他盼望孤日後成為一代仁君。 孤從小到大皆是被捧在手心裏,父皇和母妃對孤可以說是寵愛非常。除此之外,楚相也是尤為疼愛孤,仿若他親生。 自孤有了記憶開始,孤的腦海裏就已經深深有了一個人的身影——楚相。也是,他生的那般好看,父皇即使後妃眾多,可那些傾國傾城的美人同他一比也黯然失色,這般容貌的人,尚且年幼的孤記住並不足為奇。可還有一個原因,那是孤不能說出口的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曾經被年幼無知的孤捅出去過,而那時,尚且是個牙都沒長齊無知小兒的孤不知道,這個秘密會掀起多大的腥風血雨。 彼時,孤不過才五歲,即使時隔了這麽多年,孤仍然記得那天的情形。 俗話說,有的人給點染料就想開染坊,很不巧,孤就是這樣的人。孤仗著所有人的寵愛,一向肆無忌憚慣了,五歲時的孤尤為調皮,那一次,做出了一件大事來。 那是深夜,孤看著母妃又對著鏡子獨坐歎息,心中頗感無趣,終於,在母妃又一次的歎息後,孤偷偷溜出了母妃的寢宮。 不要問孤是如何避開那麽多的宮人溜出去的,孤隻能告訴你是因為孤太聰明了。 孤偷溜到了父皇的寢宮,深夜了,上了歲數的福公公守在外頭打盹,他的那些幹兒子們也時不時的打打哈欠。幾個侍衛神色威嚴,手持兵刃在外頭巡視著。 孤仗著自己身量小,從父皇告訴孤的密道溜了進去。 大功告成! 孤心中尚且沾沾自喜著。 然而,等到孤摩挲到床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太對勁。 父皇的龍床晃的好生厲害,那床板“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而且,那明黃色的床帳抖啊抖的,就像有大風在猛烈的刮著似的。 奇怪,明明沒有風啊。 孤心裏正是疑惑著。 於是孤悄悄挪到了床邊,孤又悄悄的揪住了明黃色的床帳,然而,就在孤想要掀開的一瞬間,一隻大手桎梏住了孤的手,低沉的嗓音沙啞的不得了,“你在幹什麽?” 床帳裏傳出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你這麽凶神惡煞的做什麽,嚇壞了孩子怎麽辦。” 孤的父皇無奈的聲音傳來,“好好好,我的錯,是我的錯。” 接著孤聽到了父皇刻意溫柔到咬牙切齒的聲音,“小安,你說父皇是不是嚇到你了啊?” 孤那時還特別天真,“是啊,父皇剛才好可怕,比禦膳房後頭的豬叫的還凶。” 父皇:“……” 這時床帳被掀開了,一雙手伸了過來,將孤抱到了溫暖的床上。 楚相看著孤,摸了摸孤的頭頂,比母妃溫柔上不知多少倍的安慰著孤,“小安別怕,你父皇就是這麽一副德行。” 孤的父皇立刻暴跳如雷,“楚離憂,老子是慣著自己婆娘,可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孤看到楚相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角,“是嗎?但是我可以讓你以後都吃素。” 孤的父皇立刻就如鬥敗的公雞一樣,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