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忽病
興許真是夜裏心思多了,柳辭寒夜裏想著白天的事,連窗都忘了關,第二日早上便發了高熱,進來伺候的墨玉瞬間白了一張臉。 柳辭寒夜裏從不讓人伺候,每次關窗也都是自己親自來,而獨獨昨夜頭一遭忘了關窗,他貪涼,偏身子又不大好,今日這病來的又凶又急。 陳言看柳辭寒臉上泛著紅暈,嘴裏還在喃喃自語著什麽,心疼的不行。 將軍府的老郎中為柳辭寒把脈時,時不時的便歎上一口氣,把陳言急得問他,“大夫,他怎麽樣了?你別一個勁兒的歎氣啊。” 陳氏聽自家兒子這直吼吼的語氣輕拍了他的手背示意他注意言行,卻沒什麽責怪的意思,兩個孩子感情好,自家兒子著急倒也在情理之中。 “老婦看不出這病症,看著像是因受涼發熱,可脈象平穩,和常人無異,老婦沒有膽子給這位公子開藥,萬一藥不對症,那可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了。”大夫又是一聲歎息。 派人將老大夫送回別院後,陳言把手指又搭上了柳辭寒的手腕,的確,脈象平穩,和常人沒有什麽區別,可若是如此又怎會燒到神智不清? “這可如何是好,錢大夫都沒有法子,不行,巧兒,你趕緊去宮裏請禦醫來!”陳氏心裏也著急,手裏的帕子被他握得一團皺。 柳辭寒是他好友的兒子,他自然也喜歡這孩子,眼看著人倒在他將軍府,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陳言驀然間想了起來,原劇情裏有這個情節。 男主柳辭寒突然重病,一江湖老道尋上門來,說是柳辭寒衝撞了鬼神,需一個七月初七出生,且與柳辭寒關係甚近的男子去金山寺為柳辭寒拜佛祈願,而這恰好便指向了陳言,原身和柳辭寒是好友關係,聽到那道士這麽說便也去了。 然而,就在從金山寺回府的途中,原主被幾個女人強奸,後來原主不堪流言,投湖自盡,落得一個無比淒慘的下場,而他的父親也因為接受不了兒子自盡的事實,一病不起。 禦醫來過後把過脈也是連連歎息,讓陳氏臉色更加不好看,而墨玉更是嚇破了膽,若是昨夜他進公子的房裏看一看,是不是今日就不會出現這種狀況了…… 而陳言卻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喂給了柳辭寒一顆藥丸。 柳辭寒神智清醒了一些,他下意識的抓住了陳言的衣袖,“還……生氣嗎?” 說不上來他的那種表情是什麽,可以說是脆弱,也可以是有些小心翼翼,他躺在床上,臉上緋紅,嘴唇卻是幹裂到毫無血色,短短一夜,玉一樣人兒就成了這樣。 “不生氣,不生氣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同你耍脾氣了。”陳言握著他的手腕,抵到自己的唇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已經逾越了的動作,包括柳辭寒。 這時,隻見一個侍人小跑進來,在陳氏耳邊說了幾句話,陳氏原本焦灼的神色一改,匆忙帶著幾個人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