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爺今兒賞你倆嘴巴
李承乾的不著調,長孫嘉慶算是領教了,這位爺也不知道跟誰學得竟然想出來要來個微服私訪。在長孫嘉慶看來他這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難道他忘簾初是怎麽被刺殺的嗎?
於是從孫策的白龍魚服一直將到現在,看著李承乾一臉不以為臉,長孫嘉慶都特麽想抽自己倆嘴巴,老子這不成墨跡嘴了嘛。
“慶舅,你本也是灑脫之人,難道官兒當大了,都自然而然的都往官場這一套靠了。得了,你還是消停辦你的差吧,本宮先走一步了。”
看著李承乾一副痞像,長孫嘉慶真想問候一聲你大爺的,要不是皇後娘娘千叮嚀萬囑咐讓老子看好你,你以為老子願意管著閑事。被氣的無語的長孫嘉慶隻能無奈的給李承乾行了禮,讓他一路保重。.……
滑州碼頭,李承乾帶著恒連、張思政、李晦、李崇義等二十餘人包下一條商船,就這麽悠哉悠哉的來到滑州。當然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就在他乘船出發的同時秦懷玉所部三千精騎也從陸路想滑州馳來。
之所以來到這,因為這裏是山東道按察使的行轅,那位久侯於茨韋挺眼下就在那裏。到了以後,李承乾等人就在城裏轉悠一圈看看這裏的情況。大災之年到處都拖家帶口要飯的百姓,看得李承乾的額頭上是青筋暴起。
轉悠了一上午後,一行來到恒運客棧的地方打打尖兒,臨時的休息一下,並派來幾個出去繼續打探情況和秦懷玉的大軍。.……
“殿下,看來災情要比我們想象的嚴重的多,在過一個月就到了秋收的時間了,程大將軍要是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平定地方,那想在入冬前安置好這裏的百姓可就難了。”
接過李晦遞過來的茶後,李承乾抿了一口,淡淡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且這些流竄到各地流民,想要讓他們重返故裏花費的時間會更多。”
對於李晦這個人,李承乾還是頗為欣賞的,這個人有能力,也有野心,唯一欠缺的就是機會。自從到了李承乾麾下以後,這位王爺就顯得特別積極,對於李承乾給予的任務都完成的不錯。
就在這時,恒連走了進來,聲道:“殿下,秦將軍所部已經到了城外十裏之地,現在正在休整。另外,城裏出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滑州刺史竇寬和韋挺之子韋待價在府庫大倉對峙起來了。”
哦,這可有意思了,當官兒打群架,這可是難得一見的西洋鏡,要是錯過了這個,那可是會遺憾終生的啊。.……
“韋待價,這是老子的地盤兒,你用上官的名義占了就占了,可你看看這些饑民都餓成什麽樣了,你特麽瞎啊,你就不怕再激起民變嗎?”
滑州刺史竇寬指著門外那些眼巴巴望著倉庫的饑民,要是沒有差役們管著,竇寬敢保證這些餓的兩眼發光的饑民,一定會把這位麵前的這位公子哥撕碎的。
嗬嗬……對於竇寬的指責,韋代價毫不以為意,反正也不是第一這麽幹了,怕什麽啊。於是佯裝憤怒道:“竇刺史,你是堂堂的刺史,一方的父母,這麽話是不是有失官體啊,如此這般豈不是和市井潑皮一樣,真不知道你這官兒是怎麽當的。
維持地方的治安和穩定是你刺史大人應該幹的事兒。而本少爺奉的按察使大人命令在此封庫,和你各自其職,大家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看著那一副欠揍的樣子,竇寬是讓他氣的三屍神暴跳。他不知道韋挺是怎麽想的,誰不知道京兆韋氏讓太子滅了兩房,可這對父子依然是這麽我行我素的,難道認為他們的腦袋是鐵打的嗎?
“韋待價,少特麽跟老子整這些官場上的彎彎繞兒,老子最後問你一遍,今兒這糧你到底是放不放?”
竇寬越是著急生氣,韋待價就越是不急,隨即走到竇寬麵前,笑著:“竇寬,別看韋家現在有難了就落井下石。本公子告訴你,即使是這樣,韋家也不是你這麽個竇家低賤庶子能比的?隻要太子一不到,我父親就仍是按查使,少爺我就仍然會踩在你的頭上。”
話間,還用手中的扇子狠狠的點點竇寬那髒亂不堪的官服,這就好像是流氓在打架,強勢的一方在肆無忌憚的展示著自己的實力。最起碼在人群中李承乾看來,韋待價臉上分明就寫你來打我這幾個字。
其實韋待價還真是這意思,要是今兒竇寬動了自己,那父親那想動他那可就是名正言順的事了。看著竇寬氣鼓鼓,又不敢動自己的樣子,韋待價輕蔑一笑後轉身向裏麵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掂量這扇子,悠悠的:“竇寬,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該好好,啊,啊。”
還沒等韋待價把這逼裝完,竇寬照著他身後就是一腳,直接這貨踢翻在地,騎到韋待階身上就開始用王八拳招呼他。韋待階的那些手下想來幫忙也被刺史衙門的人攔了下來。
竇寬是一邊打還一邊罵著:“爺今就賞你兩嘴巴,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疼。像你這樣膏腴子弟,怎麽知道餓肚子是什麽滋味。韋挺那老子不是沒教好你嗎?今兒老子就替他好好教教你。”
反正李承乾是沒有見過這樣文官,這套王八拳打的,真是,真是,反正他是不知道怎麽形容好了,一旁的恒連等人也是跟著嗬嗬的笑了起來,這比上元節長安城裏的雜耍要有意思多了.……
沒過多久,韋待價就從打沒力氣的竇寬手下掙脫出來,那一副狼狽的樣子,絲毫沒有剛才濁世佳公子的樣子。
往後跑了幾步,確定自己安全後,指著竇寬惡狠狠的:“你今死定了!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還沒等竇寬反駁,李晦等人簇擁著李承乾走了進來:“好大的口氣,堂堂一州刺史,韋挺殺就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