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丟人特麽丟大了
在外人眼中,長孫衝這個內衛府的老大確實是個活閻王,也是個喪門星,凡是涉及到他出麵的,那都是潑的大案,最輕的是罷官流放,稍微嚴重一點的那就是抄家滅族。
所以除了時常打交道的閣部人員外,隻有東宮一係的官員願意和他真心的交往,畢竟這家夥統帥的是皇家內府的衛率,專門抓反賊,誰知道他那奉旨查案的時候和你翻臉呢!
因為長孫衝幫自己解決了家事,讓夫人把注意力都放在那兩個女人身上,得了解放的杜構硬是拉著長孫衝和幾個東宮的弟兄喝了半個月的酒,美其名曰:慶祝夫綱重振,大搖大擺,名正言順的早出晚歸。
長孫家要求入朝為官的子弟,要多做事,多忍耐,切不可得意而忘形,越是到最得意的時候,恰恰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不要以為隻有男人之間才會有肝膽相照的朋友,女人間也有啊,李麗質,李雪雁和牛淑既是發又是同窗,丈夫又同在東宮任職,所以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能用鐵來形容了。
本來牛淑是不打算招惹長孫衝,既有閨蜜李麗質的麵子,又有太子的手諭,要是她還鬧的話,杜構在外麵還怎麽做人啊。
可哪想到杜構竟然在長孫衝得蠱惑下,接連半個月都抓不著人影,這還不是反了嗎?於是找上了秦懷玉的夫人李雪雁到公主府,打算和李麗質好好長孫衝是如何“慫恿”太子賜美女給杜構的。
“夫君,今兒這麽早就回來了,內衛府的差事不多嗎?”,李麗質臉上掛著迷饒微笑,還非常懂事的主動幫他解下大氅,這可讓長孫衝有點受寵若驚了。
高興之下,隨口回了一句:“也沒什麽大事,這不快過年了嗎?殿下吩咐要加強對長安城的管控力度,讓我們和京兆府協作,這不,和上官議和楚恒扯了半的閑篇,才算把事敲定了。”
哦,看到長孫衝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李麗質放下大氅後,掐著腰:“哦,沒什麽事,就學會給人家拉皮條了,而且還把事栽到我大哥的頭上,自己一點責任都不沾,兩頭都是好人!”
“今兒幫杜構開了個口子,明兒是不是想找也給自己找個借口弄幾個騰妾回來了,啊,你!”,話間,李麗質伸出纖細的手指照著長孫衝的耳朵就擰了過來。
“哎,哎,哎,疼啊,麗質,咱們有話好好,你動什麽手呢?我那有那個膽子啊,不是,是我絕對沒有那個心,我發誓!”,長孫衝一邊討饒,一邊試圖拿開李麗質的手。
不過,他並不敢用力,原因很簡單,李麗質已經有孕在身了,她現在可是長孫家的祖宗,父親、母親可都指著她生個大胖子,延續長孫家的香火呢!
“疼,不見得吧,你用大哥的手諭去破壞人家的家庭,讓人家夫妻之間產生嫌隙,這就是內衛府的將軍該幹的事嗎?
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知道嗎?你這不叫講義氣,叫缺德,知道不?”
“知道,知道,為夫錯了還不行嗎,你先發放開手,再不放開為夫的耳朵就要掉了。”,在長孫衝的求饒下,李麗質了一句“掉了長記性”後,才放開了他的耳朵。
原本以為無事了,正打算是去椅子上坐一會的長孫衝屁股還沒沾上椅子,就在李麗質嚴厲眼目的光下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原地,得了,這個位置還是這位姑奶奶坐吧!
用屁股想,長孫衝也知道今兒這出是杜構夫人在陷害自己,以求報複他奉令送去的那兩個美女和這半個月來的事,可他心裏也是有苦不出,自己總不能把太子賣了吧,即使對方是他的妹妹。
“攻而克之,來,夫君,你為我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把我們女缺山頭了嗎?”
“這,這咱們可得明白了,這手諭是太子寫的,你自己的哥哥,你應該了解,他寫什麽可不是我們這些下屬能幫著做主的!”
對於長孫衝的辯解,李麗質更生氣了,這不更能明牛淑的對嘛,長孫衝這麽做就是拿杜構做筏子,剛才還自己沒那膽子呢,現在就又成了太子的詔命了,這不擺明了和本公主叫板嘛!
本著為姐妹出氣,為自己杜絕後患的目的,李麗質起身抄起了早已準備好的棒子,嬌喝一聲:“長孫衝,本宮今就幫你好好拾到一下你的花花腸子,看看你還敢不敢耍聰明了!”
就這樣,在公主府寢殿外伺候的下人們,聽到裏麵發出的慘烈叫聲後,都不約而同的退出了院子,公主有孕後這脾氣一直都不太好,自己還離遠一點吧。
同時她們也替駙馬都尉長孫衝捏了一把汗,宰相之子又能怎麽樣,還不是受公主的管製,看到沒有,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哎,真慘啊!!!……
翌日,下午,李承乾正在書房裏考校,李治、李明達和狄仁傑三個人學業,旁邊的末子也在一旁不停的逗弄著姐姐的大狗,時不時的還要上去抱一抱。
恩,李治和李明達二人聽到嬉鬧之聲後,這注意力就不能集中了,沒事就回頭看看,弄的李承乾不得不用咳嗽聲來提醒他們倆現在是上課的時間。
就在狄仁傑搖頭晃腦的背完《孝武本紀》後,鼻青臉腫的長孫衝直接就衝了進來,看到屋內的幾個孩子後,嗷的一聲就跑了出去,今兒這人丟大了。
讓這幾個家夥看到,那用不了三,全皇宮就都得知道了,傳遍了內宮,那滿朝文武也離知道也就不遠了,老子這一世英明啊!
製止了幾個家夥的好奇心後,李承乾丈二摸不著頭腦的走出的書房,對牆角躲躲閃閃的長孫衝道:“表哥,你這是什麽情況啊,怎麽搞得麽狼狽,舅舅揍你了?”
“殿下,臣這次可屈大了啊!”
啊?這沒頭沒尾的都那跟那啊,李承乾將他扶起了,一邊幫他拂了拂身上的雪,一邊讓他慢慢,挺大的個老爺們,怎麽造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