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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九章 破壞“氣氛”的房遺愛!

  老實,李承乾沒有想到能收到阿使那潞從西北草原帶來的問候,確實是意料之外;上次在北境的事,雖然他挨了一巴掌,有些掉麵子,但畢竟事出有因。


  李承乾的“官兒”當得這麽大,還真沒放在心上,既然人家都送過來,那有什麽理由不接受人家的致歉呢!


  不過,阿使那潞這回確實用了心,眼光也很獨到,這次送來的舞女是個典型的西域美女,胡旋舞跳得比教坊司教出來的強多了,果然是遠來的和尚會念經。


  酒呢,是喝了不少,可李承乾與皇帝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從來都不酒後亂性;既然這舞女這麽賣力跳,想要討好自己,那就讓她跳到精疲力盡好了,反正自己又不累!

  是以,李承乾斜靠在寶座上,一邊往嘴裏倒著酒,一邊眯眼看著,這妞有點意思,渾身上下提溜算褂的,頭上還插了那麽多釵,跟特麽鬼子的藝伎一樣,這算不算東西文化的交流!

  稍時,見這舞女因為體力消耗過大,原本行雲流水的動作也有些走形,所以李承乾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退下去了。可是沒有想到,那舞女突然跪了下來,不住的磕頭,求李承乾給她一個話的機會。


  “恩,行,看了一段這麽好的舞蹈,給你一個機會也不是什麽大事!”,李承乾放下了手中的酒壺,眯著眼睛了一句,心中默念道:阿使那潞送來的禮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根據這舞女所,她是高昌人,麴智勝為了與交好西突厥,特意送了百名美女和大批金銀,她就是其中的一個,因為其長相出眾,舞跳的也好,被阿使那潞公主挑中當侍女。


  從貴族姐淪落到伺候人的奴才,心裏的落差難免有些大,對家、國的不幸更是整日愁在臉上;後來聽公主要給太子送賀儀,所以便央求公主把自己送到長安。


  希望用自己的美色,可以影響大唐與高昌兩國之間僵局,漢人不是總用聯姻和送美人的方式來代替戰爭嗎?臨行的時候,公主還提醒過她,大唐太子是個從不知道憐香惜玉為何物的人。


  開始的時候,她還不信,直到她使盡了渾身的解數,最後換來的是“退下”,才明白公主看人是多麽準確。


  按照常理來,既然美人計不成,她就應該認命,但到長安後才知道,大唐已經對高昌發兵了,所以她不得不把實情了出來,求大唐太子憐憫高昌的百姓。


  暴雨梨花,最難消受美人恩,即便李承乾是個心如鐵石的人,對於這種“為民勇進”的豪義女子,也不得不挑著大拇指讚一聲好,不網開一麵,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姑娘,國與國之間永遠不可能相安無事,共存共進的!不管是大唐皇帝,還是你們高昌的王心裏想的都是一樣,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是,沒錯,孤可以左右一兩場戰爭,但不可能讓阻攔每一場戰爭,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麽不能用一兩場戰爭和少部分的人的性命,結束這種長久痛苦呢!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就是這個道理。”


  “姑娘,你很有義氣,孤最欣賞的就是你這種為民勇進的義士,孤也不能白看你的舞蹈。這樣,孤賜你千金和大唐的戶籍,你以後就在長安過活,將來再找個人嫁了,不要再想高昌了,畢竟你已經盡力,不是嗎?”


  李承乾的話的很實在,對於這樣的義士,沒有必要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詞匯來搪塞她,如果真那樣做了,那才是真正的卑鄙無恥。國家與國家的爭鬥就是如此,他們這些老百姓是永遠無法左右大局的,把她單獨提出來也算是恩典。


  嗚嗚嗚,哭了一會兒後,舞女擦幹了眼淚,用沙啞的聲音言道:“太子殿下,在你看來這種犧牲一部分人換回更大利益的買賣是值得,那是因為這些人中沒有你的親人。”


  “你們唐人總與人為善,克己恕人,可即便是你們這樣的禮儀之邦,也僅僅是而已,大唐的軍隊所過之處,無不是一片瓦礫,我的親人也不能幸免於難,如此孤零零的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


  見這舞女之言有輕生之意,李承乾歎了一口氣,接了一句:“姑娘,大唐的兵鋒無人可擋,即便摩把性命搭上也救不了高昌的百姓。戰爭總是要死人的,付出代價的不僅是你們高昌,我們大唐也是一樣的。”


  李承乾這麽確實是想安慰她一句,一介女子,能力有限,能做到這點已經很不容易,給予這份恩典也是仁至義盡了,他能做的就隻有這些。


  可他這話音剛落,就見那女子突然拔出頭上的金叉,高呼一聲:先下去給親人們探探路。隨後,狠狠衝著自己的脖子紮了下去,喉嚨上一股鮮血噴湧出來,濺射在地毯上。


  李承乾喊停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他這手還沒有放下,就見殿門被房二撞開,一邊往裏麵跑,還一邊高呼:“妖女,休傷吾主,房某來取而的狗命!”


  聽到這憨貨的話,李承乾的鼻子差點氣歪了,要是此女真是刺客,那他是不是來的稍微晚了一點;再者他把孤當成什麽人了,曹操嗎?扯淡!


  “莽漢,她沒想殺孤,她隻是自殺而已!”


  哦,“死了更好,禍國殃民的妖女,沒什麽好可惜的!”


  看到那舞女在地上抽搐著,生命隨著血液流失逐漸消失,房遺愛麵帶鄙夷的看著她,同時還不忘回太子一句。他這話算是把這舞女的義舉糟蹋的一文不值,氣的李承乾手都特麽開始哆嗦了。


  深吸了一口氣,李承乾指了指房遺愛,咬牙:“趁著孤的火還不大,馬上滾到你兄長那領三十軍棍,再敢多一句屁話,孤扒了你的皮。”


  指著狗嘴裏能吐出象牙來,那絕對是白日做夢,房遺愛又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要是真計較他話,那自己非得少活幾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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