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你的愛,太自私了!
第252:你的愛,太自私了!
昨天,秦時延與簡鬱色兩人還不歡而散,今天簡鬱色主動來找他,的確是挺讓人意外的。
秦時延一走了進去,見到鮮活的簡鬱色坐在沙發上,眼睛有點發直,道:“我沒有生氣。”
簡鬱色也隨之站了起來,對秦時延莫名突然來第一句話,給震得暈頭轉向,道:“什麽?”
“昨天,你冒犯了我,我沒有生氣。”秦時延笑了起來,走到了簡鬱色的身邊,笑道:“你不是為昨天的事情來道歉的嗎?”
簡鬱色好笑道:“誰要為昨天的事情道歉?”
秦時延笑道:“我知道你臉皮薄,我跟你道歉,這樣好嗎?這樣子,我們兩個人扯平了,想要喝點什麽嗎?”
看得出來,簡鬱色能主動來找他,他的心情很好,“香檳,還是紅酒,拉菲怎麽樣?”
簡鬱色見秦時延從私人小酒窖裏麵抽出了一瓶紅酒,道:“放了崔珊珊。”
秦時延拿出高腳杯的手,微微一頓。
簡鬱色今天穿著十分職業,頭發全部放下來了,略帶自然的卷,纖細的身材,淩厲的眼神,還有淩厲的紅唇,道:“放了崔珊珊。”
秦時延抬眼望向簡鬱色,俊臉上的僵硬也隻是一瞬,很快儒雅的笑了起來,道:“這個可以談,這杯紅酒給你。”
將拉菲倒入到了杯子裏,遞給了簡鬱色。
簡鬱色說:“你認為我還有心情陪你喝酒嗎?”
秦時延笑道:“不想要喝酒,難道你想要直奔主題?知道我想要什麽?想要睡你。”
簡鬱色憤怒,道:“秦時延!你別太過分了!”
秦時延一口悶將紅酒喝了下去,“啪!”一下,將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他怒道:“鬱色,知道嗎?你來找我,知道我有多開心嗎?你為什麽能那麽殘忍,為什麽一張口就是質問,看著我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樣!”
簡鬱色道:“我沒有,是你太敏感了,對不起,我們下次再談吧。”
“鬱色!”秦時延心裏頭也有不安,抓住了簡鬱色,道:“能不能別那麽瀟灑,別那麽漠然,我愛你!你聽到了嗎!!”
簡鬱色被抓著胳膊痛,心裏頭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堵著心慌,道:“愛了之後呢?秦時延,我們過去了,不是嗎?”
秦時延對著冷冷冰冰的簡鬱色呃,隻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中擊了一拳。
所有的行為舉止都得不到回報,像一個小醜一樣乞求著她回頭看他,希望她愛他。
秦時延低頭要去吻她。
簡鬱色道:“別逼我了。”
秦時延撫摸她的臉,痛苦無處宣泄,明明是愛的女人,卻不能將她擁入懷中,原先他也以為可以等待,幫她完成所有應該做的事情,重新開始追求她。
可是,她根本不給他機會了,總是無視他的存在,想要將他在她生命裏變得無足輕重。
最不能容忍的狀況出現了,顧北陽——回來了。
秦時延再也無法克製自己暴怒的憤怒的情緒,道:“是你逼我先!”
毫不遲疑地覆上了簡鬱色的唇,捏住了她的下巴,摟著她的身體,將她壓下。
簡鬱色沒有反抗,相反的是秦時延要做什麽,她都任其去做。
秦時延吻著吻著,熾熱的吻落在她的身體上。
他看著身下一動不動的簡鬱色,連吻仿佛都變得迷惑了,抱住了她,又像不曾擁有她一樣。
跟當初她為他生過孩子的年輕活潑的鬱色不一樣了。
秦時延跨坐在她的身上,再看著簡鬱色眼底的漠然,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現在在你眼裏是什麽?”
簡鬱色道:“我跟你連孩子都生了,多做一次,跟少做一次有什麽區別呢,如果你希望這個,那就做吧,做完之後,你放了崔珊珊。”
她去解開秦時延的皮帶,拉下他的拉.鏈。
秦時延抓住了簡鬱色的手,生氣的望著她冷冷的眸,道:“為什麽,為什麽你總是這樣冷漠?讓這種事情都變成交易?”
簡鬱色笑道:“我們之間不是比這個還要過分的開始嗎?”
“之後,不停的睡我,睡我!還美曰其名的說愛我,你隻是喜歡我的身體,喜歡與我做.愛的感覺。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這樣對我!秦時延,別那麽可笑!”
秦時延心裏頭百般滋味。
簡鬱色抽回了手,道:“要是不想繼續的話,可以下來嗎?不要忘記了,放了崔珊珊。”
盡管有一點艱難,簡鬱色從秦時延的身下脫離了出來。
整理自己的衣服褶子,再捋了捋頭發,將手拎包拿起來,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了出去。
秦時延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看似陷入了沉思,眼神卻全然沒有了焦距。
開口道:“盧助理……”
簡鬱色走入了電梯裏,楊磊要送簡鬱色出去。
當簡鬱色踏入電梯,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雙腿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緊握住了電梯周邊的扶手。
楊磊餘光看到簡鬱色的麵色略帶蒼白,道:“你應該覺得慶幸,要不是總裁是真的愛你,你可沒有這麽輕鬆脫身。”
簡鬱色沒有否認這一點,道:“他的愛,太自私了。”
楊磊笑道:“自私是人之天性,自私的愛,也是男女之間占有欲最基礎的構成品。”
簡鬱色道:“你什麽時候跟盧助理一樣說話,說辭是一套一套的呢?”
楊磊偏頭望著她,道:“我說什麽話,有什麽關係,恭喜你,成功了。但是,你為什麽要去找葉雅芝?想要調查簡小單的身份。”
簡鬱色說:“與其說是調查,更不如說是去了解,如果真的要調查的話,我應該去問簡家。他們肯定更知道我的身世。”
“是啊,這也是我的疑惑啊。所以你去找葉雅芝的意義是?”
“我想要了解我的妹妹。”簡鬱色隻見過她的妹妹一次,唯一的一次,卻因為她的糊塗情事,意外丟失性命的妹妹。
“葉雅芝知道嗎?”
“她應該知道些什麽?”簡鬱色有幾個疑惑需要解開一下。
她去公.安局調查過了,在簡小單那一欄中,並沒有寫著關於領養的任何訊息,也就是說簡小單根本不是出於福利院。
秦楚喬曾經透露過簡小單是在福利院認識的。
按照簡鬱色自身的情況,簡小單應當跟自己一樣是C國人,簡小單的父母也是C國人。
那麽問題來了,簡小單如果是領養的,為什麽戶口本上沒有說明呢?
如果簡小單不是領養的,為什麽簡鬱色與她有血緣關係呢?
簡鬱色將裏麵的錯綜複雜的關係沒有理透,道:“簡小單是誰?而我又是誰?”
“鈴鈴鈴……”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手機號碼倒是相當之猖狂,後麵的六位數是六八六八六八。
“喂?”簡鬱色接起了電話。
“你好,簡小姐嗎?”一個渾厚偏低啞的男音在耳邊響了起來,這個聲音,簡鬱色曾經聽過。
“是的。”
“我是夏東海,是夏晚妍的父親。”
簡鬱色愣了愣,之前夏晚妍的母親出現了,說了一些話,現在夏晚妍的父親出馬了嗎?
會麵的地點是在海濱區的觀瀾高爾夫球場,這裏是一眼望不盡的綠色,清新的空氣,心曠神怡的綠色,能夠撫平在喧囂城市的浮躁。
鬧中取靜的好場所,夏東海已經為簡鬱色安排了人,球童小姐開著高爾夫的車子,行駛到了打球的地點。
徐徐帶有一點涼意的風吹來,吹的人想要休息睡覺,尤其是對於簡鬱色這樣長時間缺乏睡覺的人來說。
簡鬱色看到高大英俊成熟有點過了的夏東海已經打入了一個球了。
出人預料的是簡鬱色見到了父親,木訥的腦袋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夏東海最後一杆,打入了一個球,再回頭看向了簡鬱色,道:“想不想要試一試?”
簡鬱色搖頭,道:“我不會打高爾夫。”
“不會可以學。”
“我沒有興趣。”簡鬱色不是一個有錢人。
夏東海笑問:“那你喜歡什麽運動?”
“不喜歡運動。”
“現在的年輕人都懶了嗎?”夏東海偏頭望向簡國豪,道:“簡國豪,你說呢?”
簡國豪看了簡鬱色幾眼,道:“現在正是他們向上拚搏的好時候,年輕人沒時間也是正常的。”
“我不是沒時間,隻是單純不喜歡。”簡鬱色倒是說的相當的直白,道:“如果夏先生,簡先生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告辭了。”
夏東海笑道:“不要那麽急性子,我們先吃午飯吧。”
“我為什麽要跟夏先生一塊吃午飯呢?”簡鬱色微笑,客套的道:“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要跟夏先生共進午餐的理由。”
夏東海說:“吃飯,需要理由嗎?現在馬上十二點了,是吃飯最恰當是時候。”
簡鬱色笑說:“隻是吃飯這麽簡單嗎?”
“是的,隻是吃飯。”夏東海想要請簡小單吃飯,一陣清風吹來,恰見簡鬱色扭過頭來的那一幕。
一回眸,夏東海眼前的畫麵好像模糊了。
她語笑嫣然的喊道:“大海!”
夏東海的眼神出現了一陣悠遠的恍惚。
簡鬱色被看著不自然,扭過頭去了,看著簡國豪,再看夏東海,總覺得他們是陌生的人了。
在簡家的十八年來,簡國豪對她的確是不錯的,隻是她知道自己的消失,可以讓簡國豪的家庭更加和諧。
夏東海笑著環顧四周,道:“子都,怎麽還沒有到呢?”
“到了!”簡子都姍姍來遲,一出現見到簡鬱色也在場,道:“小單?你們這是?”
簡鬱色納悶了,按照她所想象到的劇情,夏東海應該跟那個甄妮一樣,拿出了錢財來甩她,問她要多少才願意離開秦時延的。
眼前他們四個人坐在一塊吃飯,到底是幾個意思呢?
夏東海笑著問道:“鬱色……你想要吃什麽?”
簡鬱色神色一僵,腦袋嗡嗡作響,他到底在說什麽?難道是試探她的身份,還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簡子都與簡國豪的神色也是驟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