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各自算計
……
歐陽白的突然出現,讓寧麒鬆了一口氣,這口氣一鬆,原本的負麵情緒瞬間宣泄了出來,而後才有了打在歐陽白身上的那一拳。
而很顯然,對於歐陽白的那一拳,歐陽白也沒有什麽計較的意思,麵帶笑容半開玩笑的道:
“怎麽,怕我跑了啊。放心,答應你的事情辦完之前,我不可能無故失蹤的……”
寧麒一聽這話,收齊了情緒。深吸一口氣,四下看了看。
“你父親他老人家呢……”
歐陽白一聽這話,微微苦笑,開口道:
“我娘喊他回家種菜了……”
著歐陽白握著了寧麒的腕子,開口道:
“有事要和你單獨……”
寧麒一聽這話,知道歐陽白有重要的話語要講,當時就吩咐店房的夥計帶著他們去了房中。
而店房的夥計剛剛好就是看見過歐陽誠憑空消失的幾個夥計之一。
見識了歐陽誠的手段之後,又親眼見到了歐陽白憑空出現。自然對於歐陽白不敢怠慢。
很快就將人帶到了房中。
而柳泉居的客房,是個回形,歐陽白和寧麒的房間剛好是在對角上,不管是直線距離還是實際距離都是最遠的了。
歐陽白自然看出了這肯定是寧麒的強行安排。
不過這也無形的省去了歐陽白很多麻煩。
畢竟有些事情,陳清霜還是不知道的好。
親眼看到陳清霜回房間之後,歐陽白囑咐了店家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關好了門窗,貼上了符紙。
“你有什麽事情和我?”
看到歐陽白又一次這麽鄭重其事,寧麒有些莫名其妙。
“我不是被我父親帶走了嘛……原本想讓他幫你直接取出那顆蛇丹的,但是他,還不到時候,而且告訴我必須帶你去找到覺休大師,這對我也很重要。”
歐陽白一臉鄭重的道:
“我父親即使是在道境,也是很有名望的人,他從來不會無的放矢。因此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對於我的事情,也很重要……”
事實上,在歐陽白被歐陽誠帶走之後,歐陽白才知道,歐陽誠之所以會被謔謔的這麽慘,就是因為他去借了一樣東西。
借東西的地方,叫做妖魔殿。
然後他成功了。
之所以成功,是因為妖魔殿的兩大首領,魔君和妖後都不在。
而歐陽誠明確的告訴歐陽白,妖魔殿的人,就是想要君福澤。
因此他去借東西的時候,算準了那兩人就算在也會裝作不在。
至於借的那樣東西,就是能找到剩下的幾把鑰匙的道具。
而那個道具,隻有在歐陽白手裏才會有用。
因為他有不死印。
歐陽誠告誡歐陽白,要從速尋找七把鑰匙。
然後讓君寶藏現世。
雖然君寶藏一日不現世,歐陽白就會多一日的安全,但是這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
與其被動逃避,不如讓君福澤寶藏早一日現世,而後掌握它,他才會有對付妖魔殿的能力。
而對於歐陽誠的提議,歐陽白表示讚同。
畢竟這個便宜老爹雖然有的時候神神叨叨的,但是還是很靠譜的。
不其他的,就連他身上的最大外掛不死印,也是他爹用計謀封印在自己體內。
而後用特殊方法讓兩者難以剝離的。
沒有不死印,就他的修煉賦,孤身一人的話,沒準兩就徹底涼了。
因此對於歐陽誠這個生身之父還是比較相信的。
更何況他母親慕玖手底下還有一個近乎無所不知的書香姐姐。
他們沒有一個是會亂來的。
而寧麒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聽自己和歐陽白要做的事有很大關係,還是很開心的。
正愁和歐陽白沒有更緊密的聯係呢,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
夤夜,歐陽白和寧麒按照往常一樣,分床而睡的時候。
另一邊,陳清霜的房中,詭異的黑氣彌漫。
一件黑袍,就這麽漂浮在床前不遠處的半空中。
陳清霜跪在床下,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低著頭。
細看之下,很容易便看到了陳清霜的額頭正中央多了一個花朵印記。
“寒霜……見過魔君大人……”
話音剛落,那個黑袍當中傳來了一陣陰森的女童音。
“寒霜姐姐。當年本君在你們姐妹出生的時候。用秘法保下你的魂魄。讓你寄居在你妹妹的身體裏,你可曾記得你答應過本君什麽?”
卻原來,當年陳清霜出生的時候,其實是雙生子,而後遭遇了生死劫,眼看就要一屍三命,魔君出手將姐妹二人的魂魄歸到一個身體裏。
用其中一人的身體破了死劫。
最後成功的抱住了母親和一個胎兒的生命。
另一個胎兒呢,也一直以魂魄的形式存在著,隻是另一人的魂魄損耗太大,不常出現。
“寒霜記得……您要我們姐妹為您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會再給我們二人一個肉身。讓我們不用寄居於一人……”
魔君一聽這話,開口道:
“如今事情來了……”
陳寒霜一聽這話,低頭開口道:
“請魔君吩咐。”
“住在你們對麵的那個房裏的兩個人,女的是妖後大人的分身,那男的對本君而言很重要,因此我要你們盯牢他們二人,尤其是歐陽白,萬萬不可以讓他有一點閃失,尤其是要注意,不要讓妖後大人,做什麽多餘的事情。”
陳家姐妹一聽這話,當時就明白了什麽。開口道:
“請魔君大人放心,屬下等定然不辱使命……隻是,如今妖後大人和那歐陽白有的很近……”
魔君一聽這話,開口笑道:
“嚴格而言,那人並不是妖後,她隻是一個能夠承載妖後意誌的容器而已,她有自己的意誌和思想,因此你們也不必太給她麵子……至於妖後事後追究起來,自然有本君去應付。你們要做的,就是守著我的獵物,不要讓妖後把這人完全掌握就好了……”
頓了頓,魔君繼續道:
“本君有法子讓你們留在他們身邊,剩下的,可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話音剛落,一瞬間,黑袍帶著房中的黑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好像完全沒有出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