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 :哈哈,你死定了
“北鬥七元,神氣統天。萬魔擎拳!”
不給拓跋流雲出手的機會,李純一拳打出,旋即抬手連續三劍劈了過去。
拓跋流雲深吸一口氣,憑空一摘。
一株通體布滿符文的虛幻毛筆,竟出現在他手中。
“太乙元筆,破。”
他抬手揮墨,一個巨大的破字凝聚而出,一下子迎上了李純的一拳和三劍。
巨大的破字,就如不可撼動的山嶽,一拳三劍轟擊在上麵,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拓跋流雲筆尖舞動,破字突然變成了鎮字,隨著他毛筆一揮,直接朝李純鎮壓而下。
這個鎮字,全是拓跋流雲太乙天的界域之力,其威力,可填山鎮海,威勢滔天。
李純隻覺渾身一沉,速度一下子被壓製住。
“碎!”
趁著李純速度被鎮壓,拓跋流雲手中太乙元筆再變,又一個碎字凝聚而出,隨著他筆尖一點,巨大的碎字攜帶破開一切的威勢,碾壓向李純。
隔著一段距離,碎字的破壞力便破開圍繞李純周身的三分之一的天地法力。
碎字破防,鎮字鎮壓,可謂兩手契合完美,無懈可擊。
“天有極,地有限。法無邊,道無涯。”
全方位被壓製,李純不見絲毫慌張,法印變幻間,漫天黑氣憑空出現,不斷在他周身纏繞。
一股莫名氣息,以他為中心,四麵八方溢散開來。
而李純的身軀,竟變得扭曲虛幻,仿佛這一刻,他從實體變成了虛幻體。又仿佛,他脫離了這個次元,進入了另一個次元,看得見,聽得見,卻摸不著。
而他,也瞬間脫離了碎字和鎮字的夾擊。
“嗯?”
看到這一幕,拓跋流雲神色終於出現了變幻,眉頭一下子緊皺了起來。
他和牧雲清、夏慶豐都交過手,隻知道這兩人的手段大開大合,威猛無儔,卻不曾想到,無極道竟然還有這種詭異的手段。
“無涯!”
一聲輕喝,將驚愕中的拓跋流雲拉回現實。
他瞳孔一縮,臉色豁然大變。
隻見一束華光,竟然突破了他是碎字和鎮字,仿佛從另一個空間發出,已然快衝擊到他的身前。
“散。”
拓跋流雲慌忙提筆,散字一出,周遭籠罩的寂滅之力,無論是李純的也好,還是他自己太乙天的也好,竟全部被驅散開來。
可下一秒,華光卻毫無阻礙的穿透他的胸膛,留下一個恐怖的血洞。
低頭看了眼自己跳動的心髒,拓跋流雲驚怒不已。
這樣的傷勢對他來說,看上去很重,但其實傷不到他的根本。
以界域真君恐怖的恢複力,血洞在不到三息的時間便愈合恢複了。
此時此刻,拓跋流雲驚的不是自己被擊傷,而是李純那無涯手段。
那束華光,根本不受他散字的影響,好像不存在於這片天地,可轟擊到他身上的時候,卻又能真真切切對他造成傷害。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到底是什麽手段?”
含怒一筆揮出,把已經從無涯狀態脫離的李純逼退,拓跋流雲急忙閃身後撤。
他不知道,當年的司空無涯,就是憑借這手可怕的手段,把中央大帝重傷。
“給我滅。”
毀滅的氣息,以一個巨大的滅字為中心爆發出來。
氣息所過之處,空間灰暗,天地無色。
很顯然,拓跋流雲已經憤怒了。
他不再考慮李純天子門生的身份,反正是李純找茬在先,他有東臨王撐腰,就算殺了李純,中央大帝怪罪下來,他頂多是受幾年責罰。
一個夭折的天才,不是天才。
中央大帝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天才,去和東臨王決裂。
“我靠。”
察覺到自己的寂滅之力竟然被這毀滅氣息衝散,李純頓時大吃一驚,咬了咬牙,又是一指點出。
“無涯!”
強行進入無涯狀態,李純看著巨大的滅字從自己身上過去,不受一點影響。
“哈哈哈,你死定了!”
盡管他的魂魄在嘶吼,盡管他全身細胞都在顫抖,但李純卻陷入了幾近癲狂的狀態。
無涯一出,任你拓跋流雲使盡萬千手段,那都動不了我分毫。
“該死!”
拓跋流雲氣得差點吐血。
入道至今,他和敵人展開的生死搏殺次數連自己都記不清了,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打得如此憋屈。
李純明明就在他麵前,李純能打到他,他卻打不到李純,這還怎麽打?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寂滅劍!”
金劍揮動,凝聚恐怖的寂滅之力,李純一下子從無涯狀態中退出,照著拓跋流雲的腦袋就是一劍。
他無法長時間支撐無涯神咒,隻能把好鋼用在刀刃上。
無涯狀態躲避拓跋流雲的攻擊,然後趁其不備給他來幾下,打了就隱身,以迂回戰術慢慢把他耗殘廢。
“氣煞老夫,給我死。”
一掌摁出,拓跋流雲眼睜睜看著自己含怒一擊從李純身上越過,李純卻完好無損的一拳朝自己打來,登時氣得臉都綠了。
他活了千年,從來沒見過這麽無恥的打法,內心是又驚懼又憤怒,同時又有點無可奈何。
倉促引動法力擋住李純一拳,拓跋流雲順力而退,怒不可遏道:“小賊,可敢現身與老夫堂堂正正一戰。”
“來了!”
他話音剛落,卻見李純從無涯狀態中.出來,手持一條龐大雷龍,不知何時衝到了他麵前不足十米之處,一下子把雷龍朝他丟了過來。
“爆!”
一聲大喝,雷龍轟然炸開,李純哈哈一笑,嗖的一下又進入了無涯狀態。
拓跋流雲猝不及防下被炸得踉蹌倒退,一口憋屈的老血逆流上了喉嚨。
“無恥小賊,無恥小賊。”
怒罵聲響徹界域天地,拓跋流雲雙目赤紅,一筆揮出,空間切割而斷。
可李純根本不打算抵擋這一擊,反而專心致誌的凝聚法力和招式,任由那一筆切割從身上過去。
拓跋流雲看得嘴角直抽。
老夫打不到你,不打了還不行嗎?
拓跋流雲索性不再出手,提筆給自己畫了一個圓圈龜殼,直接就地盤坐了下來。
而他手中的太乙元筆,則化為陣眼一樣的東西,懸浮於圓圈龜殼的正中,不斷散發著陣陣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