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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老鬼下落

  餘波散去,李純渾身浴血,手裏捏著一個癱軟如死狗一樣的拓跋流雲。


  那驚天一撞,恍若火星撞地球,讓拓跋家族有一種末日降臨的絕望。


  眼下見得自家老子氣息奄奄的被李純捏住,整個拓跋家族上下皆陷入了一片恐慌和絕望之中。


  幾顆丹藥丟入口中,傷勢得以緩解,李純一步邁出,提著拓跋流雲降臨拓跋家的祖堂。


  拓跋家族剩下的幾個真君如臨大敵。


  在無極老鬼或者外圍一些世家眼裏,拓跋家族乃堂堂內圍家族,家大業大,高手眾多。


  可在一些真正的內圍權貴眼裏,拓跋家就跟龐家一樣,不過是東南麵一個邊緣地帶的小世家。


  整個拓跋家族,也就一個拓跋流雲能看得過眼,其他幾個真君,連界域都沒有,甚至大部分是中品真君,弱得可憐。


  降臨下來的李純,目光一掃,幾個拓跋家真君渾然一驚,急忙倒退數步。


  “老祖!”


  看著拓跋流雲被李純一把丟到地上,狠狠踩住了胸膛,這五個真君肝膽俱裂,卻又不敢貿然出手。


  李純連拓跋流雲都能擊潰,更何況是他們?

  別看李純現在氣息虛浮,渾身是傷,但是他有界域啊。


  拓跋家五個真君就算聯手,李純界域一展開,他們和天地法力的聯係會被立刻切斷,就此變成待宰的羔羊。


  “咳咳咳~”


  仰天躺著的拓跋流雲虛弱咳嗽兩聲,看著李純咧嘴,露出一口被金血染成金黃色的牙齒。


  “老夫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麽。”


  他喘了幾口氣,斷斷續續開口。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鬆口。”李純神情平靜。


  作為東臨王忠誠的狗,拓跋流雲豈能輕易出賣自己的主人?

  拓跋流雲眉頭一皺,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所以,我會把你拓跋家的人全部擒拿,你猶豫三秒,我就殺一個,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沉不住氣,還是我沉不住氣。”


  反正光腳不怕穿鞋,對付拓跋流雲這種大家族老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家族中流砥柱一個個死亡。


  像拓跋流雲這種人,信奉的絕對是家族至上,想要打破他的心理返現,就要對他的家族下手。


  “先拿你開刀。”


  李純目光一掃,突然定格在一個中年真君身上。


  這人他很眼熟,是當年他挖老鬼墳墓的時候,出現的拓跋苦。


  “進我的寂滅天來。”


  寂滅之力驟然爆發,沒等其餘真君回過神來,李純直接展開界域,在拓跋苦驚恐的嚎叫聲中,將其拖入了寂滅天。


  “不!”


  其他幾個真君一時間撕心裂肺。


  “逃吧。”


  “家族不要了?”


  “打不過,老祖都敗了,我們就算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東臨王,東臨王不會放棄我們的,他一定會過來的。”


  就在拓跋家四個真君猶豫不決之際,嘩啦一聲,寂滅天撤去,李純一腳把拓跋苦的屍體踢到了他們麵前。


  這個當年在他眼裏,恍若天神的真君,在如今看來,弱得跟小雞沒有區別。


  由此推算,當年和他打得難分難解的無極老鬼,道行應該也是中品真君,且不具備界域。


  “苦兒!”


  一直被李純鎖住的拓跋流雲,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寵愛的後輩是如何被李純戲耍擊殺,悲涼之意,充斥他心髒的每一寸地方。


  “輪到你兩個了。”


  沒有在乎失魂落魄的拓跋流雲,李純指向一老一少兩個真君。


  那老真君,是一個上品真君,乃拓跋家除拓跋流雲外,實力和道行最強之人。


  至於那個年輕真君,則是拓跋流雲的親兒子,拓跋無言。


  看到李純殺機鎖定自己的兒子,拓跋流雲急忙從悲傷中驚醒過來,瞪著赤紅眸子怒吼道:“我說,我說!”


  “遲了!”


  李純眼中殺意閃爍,再度張開界域,把一老一少扯了進去。


  剩下的兩個真君,眼睜睜看著身旁兩人消失在原地,一時間渾身炸毛。


  “逃!”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引動天地,將一些陷入悲哀情緒中的嫡係族人,然後分不同方向逃遁。


  “給我回來!”


  沒等他們離開拓跋城,李純已然將那一老一少真君斬殺,現身的一瞬間,抬手引動上萬裏的天地法力,隔空將這些來不及逃遠的拓跋族人給抓了回來。


  “死!”


  將這些人擒拿回來後,李純壓根不給拓跋流雲開口的機會,隔空狠狠一握。


  那兩個中品真君在這股萬裏天地法力的擠壓下,絲毫沒有反抗餘地,哀嚎的轟然炸開,連神魂都被李純捏爆了。


  “李純,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重傷垂死的拓跋流雲,不知哪裏來的力量,突然跳了起來,披著一頭散發,麵目猙獰撲向李純。


  看著已經引動不了絲毫法力的拓跋流雲張大嘴巴朝自己脖子咬來,李純冷哼一聲,法力一震。


  “轟”的一聲,拓跋流雲被法力震得骨骼盡碎,直接倒飛了出去。


  “這些,應該都是你拓跋家族最重要的嫡係吧。”


  出現在奄奄一息的拓跋流雲身邊,李純低頭俯視了他一眼。


  拓跋流雲渾身冰冷,驟然間老淚縱橫。


  可他卻忘了,多年之前,那個行將就木的無極道人,跪在他麵前,苦苦哀求他放過自己弟子的場景。


  他忘了,他是如何戲耍那可憐的老人。


  他忘了,那老人是怎麽拚著身死道消的危險,硬抗他的太乙道法,不管口中狂吐的金血,不理會支離破碎的身軀和神魂,硬是從他手中把那個叫夏慶豐的弟子救走的畫麵。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很好,你骨頭很硬。”


  等待少許,李純冷笑連連,兩指一揮,天地法力驟然凝聚。


  拓跋流雲登時肝腸寸斷,歇斯底裏哀嚎出聲:“我說,求求你住手,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


  李純手掌頓住,居高臨下俯視著拓跋流雲,一言不發。


  “你師父在東臨王府,我隻是奉命將其擒拿,之後便送到了東臨王府。”


  “司馬鬥說了,你們需要到他們司馬家的光明法身,告訴我,為什麽。”


  “司馬家的光明法身,可以承受住洗魂,降低洗魂的時候,主魂承受不住潰散的風險。”


  李純眉頭緊皺了起來。


  “我師父被你們擒拿,不共戴天,豈會按照你們的要求修煉光明法身?”


  “東臨王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他計劃是讓一個敢死之士把光明法身修煉成功,在運轉光明法身的一瞬間,自毀神魂,他再把無極真君的主魂強行打入,同時立刻進行洗魂。”拓跋流雲知道的顯然比司馬鬥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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