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在旁邊睡得正香呢
駱彤眼眸流轉,靈光一現。
“樓先生的美好品質是——眼光好!”
樓呈帆一愣,有點沒領悟過來這一層意思。
“眼光好,所以才會挑中我作為樓太太呀,我這個樓太太,可是把什麽優良品質都包涵了,比如善解人意呀,見義勇為呀,勤儉節約呀,不欺暗室呀。”
駱彤興致勃勃的掰著手指頭慢慢數過來,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竟然沒有一絲絲防備的秒睡了。
樓呈帆瞧著妻子這幅可愛的模樣,心頭一暖。
駱彤說得沒錯,正是因為有了她,樓呈帆平淡而沒有人情味的人生才終於破開了一條巨大的豁口,終於染上了彩色的味道。
——
一覺至天明,駱彤悠悠轉醒的時候,樓呈帆已經穿戴整齊,正在整理駱彤的衣裳。
駱彤臉一紅,撐著胳膊支起上身坐穩:“我自己來選啦。”
樓呈帆有些不明所以。
要知道這些天以來,駱彤早起的孕婦裝都是樓呈帆給她挑選的。
之前她還各種嫌棄樓呈帆的直男眼光,可人家樓總的企業旗下好歹有時尚標簽,他平時的衣品也是商業圈公認的有名的高大上標榜,實在low不到哪裏去。
不過以前,駱彤是因為起得晚,醒來的時候衣裳已經折疊在桌上,今天恰好看見,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聽見妻子這樣說,樓呈帆手中的動作並未停止:“你先躺下吧,馬上就好。”
駱彤知道樓呈帆這是擔心她挑挑選選的著涼,於是聽話的躺下,開口的第二句話依然還是關於好朋友麥子的。
“你再給那個老大打電話過去,萬一今天接通了呢?”
樓呈帆回答的心不在焉:“好。”
駱彤撅嘴:“現在就打。”
樓呈帆將手中衣服整理好放在駱彤的床頭:“好,我現在就去打。”
駱彤看他有出門的跡象,忙不迭的阻止:“就在這裏開外放,我想第一時間聽到情況。”
樓呈帆的腳步停下,無奈的掏出了手機。
而這一回,果然不再出現關機的提示音,隻是等待的時間略長。
“喂?!”
石曆撓著淩亂的頭發從床上坐起,正因這來曆不明的陌生號碼攪亂清夢而不耐煩,接電話的語氣也是毫不客氣,差點擾醒了一旁沉睡的麥子。
但也隻是“差點”而已,麥子揪著棉被嘟嘟嘴,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石曆看見女人對自己這樣毫無防備的姿態,不知怎麽的,下一句的語氣竟然放輕了許多。
“誰啊?”
“樓呈帆。”
電話裏男人的聲音一傳來,石曆唇邊就露出了一個笑意。
看來這女人對他撒謊,樓呈帆還真的來“營救”她了。
“喲,原來是樓總,幸會。”石曆的嘴巴放的很甜。
在沒有撕破臉皮的時刻,大家都是一張虛與委蛇的嘴臉。
樓呈帆的問話簡潔幹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我要聽聽你身邊女人的聲音,確保她還是安全的。”
石曆一聽,“誒嘿”一笑:“不好意思,樓總,這小姑娘正在旁邊睡得香呢,我不忍心啊。”
駱彤聞言,差點蹦起來,什麽叫麥子在旁邊睡得香,天,他們昨晚.……
樓呈帆卻鎮定自若的衝駱彤比了一個“噓”聲,示意她不要著急,而後繼續問:“你的意思是……”
石曆的聲音在那頭清晰無比:“你放心,我可沒有對這女人做什麽圖謀不軌的事情,我要是成了一回**,你看人小姑娘還會不吵不鬧睡得美嗎?”
樓呈帆不聽他這口頭上的一套,他必須要確定麥子的安全。
“叫醒她。”
石曆撇嘴:“喲,不是自己的老婆,樓總裁這就沒功夫心疼了是吧?你不心疼,我心疼呀,不忍心不忍心。”
樓呈帆的聲音依舊那般篤定:“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是不是能懷疑你在說謊。”
“誒誒,怎麽說話呢,我石曆是那種隨便胡謅的人嗎?”
樓呈帆一怔:“石曆?”
“不然你以為是誰?”
“幸會,沒想到Fabio社團的社長會親自參與追債,這是以身作則?”
得知對方是和自己勢均力敵的人,樓呈帆的語氣不免顯出幾分輕鬆。
對待上級,比如說曾經的樓父,該尊敬的時候他還是恪守尊敬,對待下屬,他向來一個表情,但是麵對和自己同等地位的商戶大家,他便有不同程度的遊刃有餘。
每一個同他一樣有力的競爭對手與合作者,都有可能結成下一個同盟。
聽到對方語氣裏的調侃之意,石曆也笑了起來。
“我不過是搞個‘微服私訪’,看看本國的人運營得怎麽樣,小弟的素質夠不夠讓人踏實,沒想到一來就出了這簍子。”
樓呈帆微微一笑:“石社長當時大可不必挾持逃走,解釋一番或許現在的誤會已經全都化解了。”
石曆冷笑:“解釋?你知道的,我們這一行可不隨便輕信人,誰知道你會不會擒住我來個先斬後奏?到時候我們Fabio社的資源不就盡數被你占了去?”
石曆見識過樓呈帆的手段,也知道他是怎樣一步一步攀上商界首座,說手裏都是問心無愧的買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騙騙駱彤和麥子這種涉世未深,亦或被保護得很好的女人還差不多。
“既然石社長戒心頗重,那我們就談談正事。”
石曆沒等樓呈帆說下一句,忽然冒出一句:“這女人我很喜歡,難道樓太太連這女人和誰交往都要管一管?”
一直在旁聽的駱彤此刻已經穿好衣服,聞言差點被口水嗆住。
什麽鬼,怎麽突然說起麥子談戀愛的事情了?!
駱彤急不可待的朝電話裏詢問:“麥子和誰在交往?”
問完她又頓覺不妥,似乎重點不是這個,於是又補上一句。
“你把麥子怎麽樣了?”
“麥子?喲,她的名字還挺逗嘛。”石曆在那頭道,“樓總,敢情你這是開著外放呢,嘖嘖,這得多聽老婆的話才這麽言聽計從啊。”
從他們剛才的交談中,駱彤知道對方不是想象中那樣走路帶風一絲不苟的黑。道,而是一個說話有些粗聲粗氣的不羈男人,對他的印象好了那麽一丟丟,此刻又聽他這麽調侃,不由得急道。
“麥子真的在你身邊嗎?能讓她和我說幾句話嗎?”
石曆瞥了瞥安睡的麥子,終於伸手搖向對方的肩膀:“喂,醒醒,你女人給你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