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什麽、什麽卿卿我我!”駱彤掙紮著要從車內出來,“你不要把我說得這麽水性楊花好不好?!”
男人的力氣比她大很多,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重新按回了車座上。
這一刻,樓呈帆也有些怒意了。
他可以容忍她觸碰畢嘉維,容忍她和那個男人麵對麵交流,但是,他絕不能容忍駱彤將他和畢嘉維放在一起比較!
這讓他感到那麽一絲心慌。
能夠比較,就說明對方已然和他一個水平,在妻子心裏是同一等級的男人,也許駱彤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可等到她意識到的時候,畢嘉維無疑在她心裏又深刻了一些。
樓呈帆有些懊惱,更是將怒火牽連到了樓揚羽身上。
如果不是這個不懂事的三弟把工作拋下留給他,他會離開丫丫嗎?如果不離開,也不會讓畢嘉維一次又一次的代替自己承包了所有的護花行為,更不會讓駱彤與那個男人有更多接觸。
見樓呈帆半天不回話,且態度依然這樣強硬,駱彤頓覺委屈。
這個男人憑什麽這樣對她?!
陰晴不定,言語冷淡就算了,想想他這兩天都不怎麽回家,回來也隻是睡覺而已,和她的交流少之又少,就因為她知道事出有因,所以懂事的埋下所有怨言。
可是現在,好不容易放下工作和她待一會兒,竟然又是這種強硬的態度!
好,他不是不想她管嗎?那她走就是,看她還會不會問一句多餘的話!
“你走開!樓呈帆,我不想看見你!”
她說著,將男人猛地推搡了一把,將車門“砰”的關上。
樓呈帆被推得一個趔趄,穩住腳跟剛想開口,車門就已經毫不留情的關上,甚至連車窗都被駱彤板著臉搖上閉合。
“開車回家!”
車裏的駱彤咬著牙目不斜視,對前方的司機開口吩咐,而司機為難的看了一眼車外的少爺,嘴裏猶豫:“這.……少夫人,您不和少爺一起走嗎?”
其實,剛才那番夫妻不和的話語,司機已經全都聽見了,可是這個時候,他還是要問一問比較保險,否則會錯意.……
“管他幹什麽,還怕他回不來麽?難道這個家裏隻有他樓少爺,沒有我這個少夫人的地位?”
聽到女人冷硬的話語,司機滿頭大汗,急忙發動引擎踩上油門,乖乖聽從這位少夫人的話一溜煙開走。
沒想到少夫人平時看起來可人嬌柔,這發起飆來的氣勢一樣不容小覷啊……
樓呈帆沒想到駱彤會賭氣的一人離開,直起身子目送遠去的車輛,不由苦澀。
倒是一旁看好戲的畢嘉維毫不給麵子的笑了起來。
“哎呀,樓夫人這是發火了?嘖嘖,樓呈帆明顯不到你也有被人甩的今天,怎麽樣,滋味不錯吧?”
樓呈帆冷厲的眼神看過來,畢嘉維卻依然帶笑,絲毫不被震懾的模樣。
“你這樣看我也沒有用,這可不是我把你的夫人給氣走的。”
畢嘉維聲音懶洋洋,順便側首打了一個手勢,那兩名保鏢將兩名女人一人嘴裏塞上一樣手帕堵住聲音,不顧兩人無謂的掙紮拖去了車上。
而後,他又回頭看向樓呈帆:“這兩個女人,我不會做得太出格,不過下次的招標工程,是不是應該答應一起合作呢?”
樓呈帆眸光微眯:“我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工作上的事情,你出什麽樣的花招都隨意,都可以衝我使來,畢竟有一個競爭對手,我也不至於無聊,隻是——”
一瞬間,他眼裏迸出的鋒芒令畢嘉維心裏泛起一陣的寒顫。
“隻是駱彤,我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在商業競爭中,他樓呈帆還從未怕過誰,不論誰的挑釁,他都照單全收,從未有一場不敢打的仗,正是因為這樣,航帆集團才能保持長期屹立不倒的勢力。
有競爭才有激烈的動力和新鮮湧入的血液,更有運營的活力,生意場上就是這樣。
然而,他可以把工作當成遊刃有餘的冒險,可是在駱彤這裏,他卻一次也不敢冒險,萬一出現一次疏忽,把這個女人弄丟了,那他將在餘生裏怎樣的懊悔無望?
盡管畢嘉維心中驚駭,麵上卻保持著一貫雲淡風輕般的微笑。
“所以,樓總這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麽理解。”
“那麽,如果我不照辦呢?”畢嘉維不服輸的挑釁了一句。
樓呈帆眯著滲滿危險的瞳眸,聲音冷硬如鐵:“你可以試試。”
畢嘉維兀的一笑:“樓總,何必這麽嚴肅?是因為剛才聽到你夫人拿我和你比較,所以心裏不痛快了?”
被戳穿的樓呈帆並未否認:“對駱彤的事情,我一向嚴肅處理。”
“是麽?可能就是因為你這樣嚴肅、沉悶,又總是板著一張死人臉,所以你太太才會對你頗有不滿吧?”
其實,畢嘉維此刻隻是這麽隨口一說。
畢竟像駱彤那樣的女人,他看得出來她對樓呈帆的依戀,也看得出來她這種性格一旦接受,就可以包容伴侶的一切,可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一切聽在樓呈帆的耳裏,格外的刺耳。
那天,駱彤可並沒有否認他的沉悶無趣,也沒有否認他的無聊,甚至他的漠然和不擅於貼心的哄人,不會甜言蜜語等等缺陷,一瞬間全都暴漏無疑。
這些,竟然連一個時隔多年的舊友都能看出來。
樓呈帆不知道該生氣還是應該先反省,他沒覺得自己做錯!
畢嘉維看樓呈帆依舊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加上他關心的女人也離開了,更是懶得和樓呈帆多說幾句話,轉身就要走,不料,卻被樓呈帆的一句話給問住了腳。
“你很了解女人?”
畢嘉維莫名的轉過頭,以為樓呈帆又有什麽不爽的態度等著他,可是看見對方那副認真的模樣,還是直接回答了。
“了解說不上,畢竟‘女人心,海底針’,不過揣摩一下她們的喜好和心情,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風月場上風流慣了的畢嘉維毫不隱瞞自己拿手的東西,一刹那聽懂了樓呈帆問這句話的含義後,仿佛是炫耀般繼續開口。
“看樓總也是流連花叢的一個高手,不是之前和一名模特傳過各種緋聞麽?我以為在欺哄女人方麵,你應該很得心應手。”
樓呈帆的神色變了變:“我沒有欺哄過駱彤。”
畢嘉維好笑的看他:“你確定?”
“.……”
這個,說實話他也不確定,但曾經都是有緣由的,而且已經過去那麽久,丫丫應該、可能、大概、或許不會再計較了吧。
畢嘉維打量著樓呈帆,揚手轉身道:“如果樓先生不想一個人在這裏喝西北風的話,最好和我一起走。”
樓呈帆本著心底的反感想要回絕,可及時刹住了嘴。
他還等著這個姓畢的傳授一下經驗,怎麽可以就這樣分道揚鑣?
幾乎毫不遲疑,樓呈帆邁開長腿跟隨畢嘉維一同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