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別鬧了
駱彤沒好氣的抽手:“你不為自己的身體負責,我總要為你負責!”
這話聽得樓呈帆格外受用,老婆大人總算知道心疼他了,也不枉費他大費周章的折騰出這麽多事情來。
駱彤已經“蹬蹬蹬”的下樓去找醫藥箱,翻看裏麵的預防感冒的藥物,而樓呈帆則拿著一褂外衣走到女人身旁,給她貼心的披上。
“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行。”
駱彤板著臉不應話,樓呈帆知道她此刻正在生氣,也隻好由著她去。
兩人在廚房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將衝劑放到了樓呈帆的手中,他拿著杯子卻遲遲不下嘴。
駱彤盯著他:“怎麽,樓總還不喝,是等著要人喂嗎?”
這完全是一句開玩笑的話語,誰知男人聽了眼前一亮,立即沒臉沒皮的點頭:“是。”
“是個大頭鬼啦,趕緊喝藥!”
駱彤氣得不行,這人還說把自己當作是三歲小孩,明明他本人就是這個德性吧!
然而,樓呈帆這一下是死活不肯喝一口了,他一本正經的捧著茶杯坐在沙發上,也不看駱彤,隻是幽幽開口。
“要是沒人喂,那就放在這裏等空氣喝吧。”
想到這男人不管大事小事從來都是言出必行,搞不好這一晚上還真就磨蹭下去了,駱彤分外無奈。
都說樓先生拿樓太太沒有辦法,現在看來,其實她對任性的樓大總裁也絲毫沒有辦法。
一把拿過杯盞,駱彤舀起一勺藥水吹了吹熱氣,送到了樓呈帆的唇邊:“張嘴。”
這一下,樓大總裁帶著隱隱笑意乖順的張開了薄唇,一口飲盡銀匙中的藥汁,比誰都乖的模樣。
喂了兩口,駱彤忽然生出一個壞心眼,涼涼的看著樓呈帆道:“樓先生要不要我用嘴喂一喂啊?”
樓呈帆一愣。
要是平常,駱彤能對他說出這種話,那真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奇跡和驚喜,然而此刻,樓呈帆是拒絕的。
開玩笑,他這可是感冒的跡象,要是不小心把妻子給傳染了怎麽辦?
樓呈帆搖頭:“不用。”
回答完,他也領略到了駱彤的意思,於是自覺的想要拿過茶杯:“我自己來吧。”
沒想到女人將手往後一撤,古靈精怪的狡黠開口:“哎呀,這怎麽行,樓先生剛才還說不喂就不喝呢,我得負責到底嘛。”
說完,駱彤就給自己喝下一口藥水,梗著脖子直往男人這邊湊。
樓呈帆真是怕了這個活祖宗,這簡直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怎麽就沒想到妻子會“以毒攻毒”呢?
“丫丫,別鬧。”
樓呈帆扣住駱彤的胳膊製止了她投懷送抱的行為,肅著臉開口:“去睡覺吧,我自己來就行。”
駱彤卻一嘟嘴巴,將藥汁咽下肚,頤指氣使道:“現在才趕我去睡覺?晚了!今天不親你一口,你都不知道什麽叫做占過的便宜,遲早要被人拿回來這個道理!”
駱彤說著,餓狼撲食似地往樓呈帆懷裏一股腦的擠去,簡直就像是“餓中色女”。
沙發隻有這麽大,男人實在是怕磕著碰著她,隻好一邊護住她一邊又製止她,兩相為難中,愣是被駱彤攀得啄上了堅毅的下巴。
“丫丫,別鬧了。”樓呈帆一向是沒有什麽耐心的人,但是此刻花在駱彤身上的耐心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駱彤終於停下動作,怒氣衝衝的瞪著他看。
“現在讓我不要鬧了,那你在鬧什麽?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來?為什麽軟禁我?你是打算讓我和孩子隔絕一輩子嗎?他們.……他們本來就不喜歡我,你還讓我和他們分開,不培養感情以後豈不是更生疏?!”
樓呈帆一臉淡然的回答:“那樣也不錯。”
開玩笑,孩子們和駱彤的關係越淡越好,這樣就不會黏著他老婆了,想想都是美滋滋好麽。
駱彤簡直要被這個男人氣瘋。
“樓呈帆,你太自私了!你不能讓我總是麵對你一個人吧!我還有自己的工作和事業,還有自己的朋友圈子,還有……”
駱彤話說到一半,發覺自己的手臂被樓呈帆鉗製得格外緊,不由得轉了話頭:“疼……”
樓呈帆陰沉著臉鬆開了手,但目光卻是亮的嚇人。
“對我一個人有什麽不好?”
駱彤愣了一下,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他:“我又不是物品,當然有自己的自由空間,你把我當成什麽寵物嗎?關在這裏高興了就看一眼,不在意了就囚禁我?”
“你說反了吧。”樓呈帆眸光黯然,“難道不是你高興了才注意到我,平時根本不在意嗎?”
駱彤謔地一下站起身:“樓呈帆,我建議你去看看精神科!”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往臥室走去,“砰”一下緊緊關上了門隻留下了不歡而散的餘音。
兩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平和氛圍就這樣被打破,再一次陷入僵局。
接下來的幾天,駱彤對樓呈帆簡直已經到了視而不見的地步,用這種無聲的行為表達反抗,偏偏樓呈帆對此並不特別懊惱,過來之後照樣該吃吃該睡睡。
反倒是駱彤一天天的不清楚舅舅和孩子們的情況,幾乎想要妥協。
這天,樓呈帆照舊是上午不在家,駱彤看了看周邊院子的狀況,保鏢依然像警察一般的巡邏著。
再這樣下去……她恐怕真的要被樓呈帆給逼瘋,必須采取措施改變些什麽!
然而她心疼的看著廚房裏光潔幹淨的流理台麵,一時間為自己的決定下不去手。
這時,保姆上前來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夫人,今天您想吃什麽?”
駱彤張嘴就來:“四寶燉乳雞,回鍋肉,蟹黃豆腐,清蒸鱸魚,炸酸奶……”
她還想再隨口說幾道,卻見保姆一臉難色的看著她。
嗬嗬,要的就是她麵有難色的模樣,駱彤知道,這幾樣家裏都是沒有食材的,都要去重新買來。
“您去吧,我今天特別想吃這幾樣,現在時間還早。”駱彤閑閑的開口。
保姆一聽,如臨大赦,暗道這樓家的夫人與那些豪門大家其他的貴婦人就是不一樣,那些女人別的本事沒有,嬌縱本事卻是一頂一的好,如果說完沒有,那她們肯定要冷嘲熱諷的告狀的。
目送老老實實的保姆出了門,駱彤再次看了看廚房的麵貌,而後取出了手心裏一直緊攥的打火機。
這半舊的打火機還是駱彤昨天翻箱倒櫃找出來的,昨天還有那麽一丁點的火焰,就是不知道今天還能否管用。
直到她將廚房門口那半截門簾給燃燒了起來。
火勢眼見越來越大,駱彤怕再燃燒下去就真的釀成火災了,於是兩三步衝到門外呼叫起來。
“著火了,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