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歡刺激的感覺嗎
駱彤看了看樓呈帆,眼中沒有什麽笑意,隻是雲淡風輕的開口:“抱一下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吧,何況呈帆你自己也並不看重兩個孩子,現在他們招人喜歡,也真是不容易的事情,不必那麽不講情麵吧。”
說著,她將懷裏的布丁遞上了畢嘉維的肘彎。
“沒關係,你來試一試,安安很乖巧的,不過你要是摔到了她,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哦。”
“樓太太要怎麽不客氣?”
畢嘉維嘴裏這樣說著,手上卻是非常嫻熟的抱過了孩子,不得不說,他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抱孩子的姿勢還真是不錯,一點失誤的地方也沒有。
樓安安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這個陌生的叔叔,和以往一樣的麵無表情,不笑不鬧,安靜得太過懂事。
“她看起來……”畢嘉維低頭瞅了瞅寶寶,“看起來真是高冷。”
駱彤認同的點點頭:“比起黑球來,布丁可算是空氣一樣被容易忽略的存在了。”
樓呈帆陰著一張臉,幾乎可以甩出墨來的臉色也沒能換回駱彤的注目,她和畢嘉維還是繼續談天說笑,仿佛他就是一麵透明玻璃。
這一頓飯吃得樓呈帆幾乎消化不良,可是對麵那一對男女可謂聊得火熱,甚至連兩個孩子都出奇的乖,仿佛在配合他們的交流,不吵不鬧安靜的很。
食之無味的一頓總算在各人不同的心思中吃完,樓呈帆率先去買單取車,而駱彤和畢嘉維則在後頭優哉遊哉的說說笑笑,直到駱彤上了車,還打算和畢嘉維約下一次的遊玩機會。
樓呈帆看在眼裏心裏堵得直冒酸水。
一上車,他就迫不及待的發動引擎,如離弦之箭一下開出老遠,駱彤坐在後麵不由得開口叮囑:“慢一些,別太快了,注意安全。”
“快嗎?你不就是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樓呈帆並沒有放慢速度,冷冰冰的開口。
駱彤無可奈何的皺眉:“好吧,就算不是為了我,也要為了兩個孩子的健康著想,你總不能讓他們吹感冒吧。”
樓呈帆聽著,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不知不覺的放慢了速度,隻一張臉冷到無話可說。
駱彤不打算搭理他,哄著他是要看心情的,不能每一次都沒有條件的哄,這樣什麽時候才能刺激起他的回憶?所以她打算靜觀其變。
結果,這一路上,他們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直到下了車,樓呈帆隻是幫忙把兩個孩子抱下來,人卻又要坐回車上去,駱彤一把拉住他。
“你剛才說,我喜歡刺激的感覺,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樓呈帆眯了眯眼睛:“難道不是嗎?有了丈夫,卻還要去勾.引其他男人,莫非你以前就是這樣勾.引我才成為樓太太的?”
“樓呈帆,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什麽叫勾.引?”
駱彤皺了皺眉,本想氣憤的辯駁一番,可是轉念一想,對方這就是在赤.裸裸的吃醋吧?於是,她緩和了一下態度,反而冷笑著調侃了一下對方。
“對於你嘛,說實話,我還不需要勾.引,畢竟,當初是你窮追猛打我才會上鉤的,非要說勾.引的話,恐怕是樓先生你對我用得比較多。”
樓呈帆愣怔。
他……勾.引了駱彤?是他主動要娶這個女人的?
樓呈帆感覺有點風中淩亂,他一直以為是這女人死纏爛打,或者用了什麽手段才讓他不得已在結婚證書上簽字,結果……
見對方一下說不出什麽話來,駱彤忽然湊近他,眨了眨明亮的眸子。
“我想,樓先生現在應該不是吃醋吧,從剛才起就一直黑著臉,誰惹過你嗎?”
沒想到女人會這樣大大方方坦然的問出來,樓呈帆剛才內心的淩亂還沒有結束,這會兒又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心潮複雜。
總不能真的不要麵子的對女人回答,他就是在吃醋吧……
“你以為自己是誰,我還會為你吃醋?”樓呈帆冷然的看了她一眼,虛張聲勢的丟下這一句後轉身上了車。
駱彤站在車門前笑得雲淡風輕:“我沒有認為我是誰啊,我隻不過把自己當成了樓太太而已。”
“.…..”樓呈帆頓時一噎。
這女人什麽時候起學得這麽伶牙俐齒了?還是說她本來就是牙尖嘴利的那一類,隻不過是在自己麵前裝乖?
好吧,她平時也不怎麽乖……
駱彤也不理會他了,轉身就走進了別墅內,一絲留戀的意思都沒有。
接下來的兩天,樓呈帆可謂是抑鬱透了,但具體也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麽會鬱悶,因為駱彤對他好像徹底執行起了協議書上的條款,實行起了“三不”原則。
不管,不問,不聽。
樓呈帆也不知道自己算怎麽回事,駱彤現在不在意他了,他反而覺得哪裏不舒暢。
打電話故意選在駱彤能看見的方位,可惜對方就像沒有聽見,不論他故意說多麽曖.昧的話語,人家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不論他回來的有多晚,女人也不會去主動找他,更不會像個管家婆一樣問東問西,總之完美的實現了閉目塞聽。
今天,樓呈帆也是喝得一身醉醺醺的回到別墅。
盡管失憶,但他隻是忘掉了和駱彤相關的事情,公司裏的事情一樣麵麵俱到的清晰謹慎,外人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麽不對勁,完美的掩飾了樓大總裁失憶這個勁爆的消息。
隻是,人們把目光放到了他和駱彤的私人感情上,紛紛揚言樓總已經婚變,或者已經有了新一任新寵,樓太太很快就要失勢,更有甚者,說得更難聽,指出他們其實已經離婚,隻是考慮到公眾形象,沒有公開宣布而已。
“少爺,您回來了。”
門口,郭姨和一名保姆將醉醺醺的樓呈帆給扶了進來。
如果不是聞到男人身上那一股濃鬱的酒氣,估計是看不出來他喝過酒的,除了腳下有那麽一抹虛浮,樓呈帆的身姿和平時沒什麽差別。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郭姨急忙捧來了醒酒湯,樓呈帆一口氣喝下,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旁邊的管家提醒道:“少爺,不如回房去休息?”
樓呈帆睜開眼,似乎還不清醒的樣子,隻是問道:“駱彤呢?”
郭姨在一旁回答:“少夫人已經休息了。”
今天,樓呈帆會問起駱彤的情況,還是讓這些服侍的人挺驚訝的的,因為這兩天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少爺和少夫人一定處於冷戰之中。
現在,少爺忽然問起這個,說不定是要和好的趨勢?
聽到回答,樓呈帆站起身往臥房走去,郭姨和管家都是一陣欣慰:可算有轉機了,不然真不知道要麵臨多久的低氣壓,畢竟樓呈帆每天回來臉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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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裏的燈光昏暗,隻有一盞暖橘色台燈還亮著,映照著床上女人的姣麗麵龐。
樓呈帆大剌剌把門推開,又有些腳步不穩的將房門給關上,聲音把一直淺眠的駱彤給徹底擾醒。
“.…..你怎麽回來了?”
駱彤揉著迷蒙的雙眼看向床邊高大的身影,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