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誰是獵人
陸小鳳歎了口氣道：“我本來的確不太想，不過我卻有事想問你。”
“你問我就要答嗎？”蘇壞冷笑。
“此事關乎你的清白。”
“我蘇壞的清白，不需要你來操心，告辭。”蘇壞說著便要起身離去。
陸小鳳皺眉道：“就當是我向蘇掌門請教幾個問題，這樣可以嗎？”
蘇壞又緩緩坐下笑道：“這種態度，我才談的心情，你想請教什麽？”
陸小鳳盯著蘇壞道：“你為什麽要殺大智大通，是不是因為他知道你的某些秘密？”
蘇壞反問：“你又為什麽認為大智大通是我殺的？”
陸小鳳道：“因為大智大通是在我問出有關於你的問題時被殺的，也隻有你會阻止我調查你。”
“大智大通是何時何地被殺？”
“未時，城郊。”
蘇壞淡淡笑道：“可是未時我剛好帶著四秀找到張英風，並沒有去過城郊。”
陸小鳳抬頭看向馬秀真等人，三人齊齊點頭道：“不錯，我們找到掌門後，就一直跟掌門在一起，沒有去過什麽城郊。”
陸小鳳皺眉道：“她們好像都是你的人。”
“那我就沒辦法了，你若不信，何不出手？”
“你已他們二人都交過手，已經知道他們的武功，所以你絕不單單是為了看這一場決鬥來京城的，你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別的陰謀。”
“因為我知道峨眉弟子有難，所以趕來化解而已，你想的太複雜了。”
“好，既然大智大通不是你殺的，那我問你，殺他的人是誰？你既然無所不知，應該不會答不出來吧。”
“是一個你想不到的人，在你還把我當敵人的時候，我沒必要告訴你，不過你可以轉贈兩句話，給你的好朋友李燕北。”
“什麽話？”
“細水長流猶可度，錢孽壓身未必福。鏡裏難窺霧裏花，成敗還在險中求。”蘇壞說完，人已飄然下樓，陸小鳳還想再問，卻已來不及。樓上隻剩下馬秀真幾人匆匆往樓梯走去。
想到李燕北，陸小鳳又隱隱生出幾分擔心，葉孤城的那一招天外飛仙，給他的打擊實在太大，已經令李燕北幾乎完全喪失了鬥誌。
陸小鳳立刻結了賬，去找李燕北，陸小鳳知道李燕北有三十房姨太太，為了不讓她們堆在一起爭風吃醋，李燕北給他的每個姨太太都單獨買了莊院，然後按日子來決定每天去哪個姨太太那裏住。
今天已是十三，所以李燕北一定是去了他的十三姨太那裏。陸小鳳來到十三姨太的莊院時，李燕北果然在裏麵。
十三姨還專門準備了一大桌子的美酒佳肴，看到陸小鳳來了，李燕北便笑迎道：“你小子來的正好，算你有口福，來，陪我喝兩杯，這些菜全都是十三姨親手做的，嚐嚐怎麽樣。”
陸小鳳笑著坐下說道：“十三姨做的，肯定是人間美味，我當然要好好嚐嚐。”但陸小鳳隻是夾了兩三下就停下了。
李燕北看著陸小鳳道：“你看起來好像有什麽心事？”
“今天我遇到了大智大通。”
李燕北的眼睛亮了起來：“哦？那你有沒有幫我問問他，到底是西門吹雪會贏還是葉孤城會贏？”
陸小鳳點頭道：“問了，他說沒有人贏，最後贏的是獵人。”
李燕北皺眉道：“誰是獵人？”
陸小鳳搖頭道：“他沒有說。”
李燕北苦笑道：“你沒有問，他當然不會說，一個問題值五十兩，他當然不會白送的。”
陸小鳳歎了口氣說：“我問了，可是他卻已說不出。”
“你問的什麽？難道還有大智大通回答不了的問題？”
“死人當然不可能再回答任何問題。”
李燕北動容道：“大智大通死了？怎麽死的？”
“被毒蛇咬死，就在我問他蘇壞是不是就是獵人的時候，就被人用毒蛇攻擊而死。”
“所以你現在懷疑蘇壞就是獵人，所以他要放毒蛇殺人滅口？”
陸小鳳點點頭說：“可是後來我在春華樓又看見蘇壞，已經向他追問，但他否認了。”
“你認為他的話是真還是假？”
陸小鳳道：“以蘇壞的性格和能力，應該沒有撒慌的必要，可是如果不是他做的，我又想不出其他人，我是路上偶遇龜孫大爺，才讓他帶我去找大智大通，世上除了蘇壞能未卜先知之外，還有誰？除非……”
“除非有人害怕你破壞他們的計劃，所以一直有人在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知道你去見大智大通，擔心你從大智大通哪裏知道他們的秘密，所以下手殺了大智大通。”
陸小鳳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還需要求證。”
陸小鳳突然想起蘇壞說的話，於是道：“對了，蘇壞還有兩句話，讓我轉告給你。”
李燕北顯得很吃驚道：“哦？他居然有話轉告給我？是什麽話？”
“他說什麽細水長流猶可度，錢孽壓身未必福。鏡裏難窺霧裏花，成敗還在險中求。”
李燕北想了一陣，皺眉道：“他想表達什麽意思？”
陸小鳳苦笑道：“你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就連他上次跟我說的真金假金我也還沒弄懂……等一下……假金方用真金鍍，鏡裏難窺霧裏花，花香……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李燕北見陸小鳳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堆模棱兩可的話，皺眉道：“你明白了什麽？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陸小鳳道：“我問你，一個既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花的人，突然找來一群女人為他鋪了一地的花，會是什麽原因？”
李燕北道：“原來你在說葉孤城，難說，也許他突然喜歡了呢？習慣是可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