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億霸總想得到我9
如果到這個程度,時語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她未免也太蠢了。她難以想象,如果現在沈別意不在,是厲振北和她單獨相處,會發生什麽……
“你到底怎麽了?”沈別意觸到她肩膀上的皮膚,秀眉微蹙起來,伸手試了一下她的額頭,“你發燒了,我叫人過來。”
時語全身滾燙,隻覺得自己好像被浸在熱海之中,意識都快被燙沒了,身上的熱似乎都像是活的,在她身體裏遊走,然後慢慢向下聚集,在某處興風作亂。
時語緊緊抓著沈別意的衣服,用僅剩的一點理智呢喃道:“沈……別意……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
沈別意的動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絲恍惚神情。
時語的哀求,莫名地讓她感覺到悲傷,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人也這樣哀求過她一樣。
低頭就能看到時語那泛著桃紅色的臉頰,半闔的迷離雙眼,微啟的櫻唇,以及她乖巧的紅色短禮服裙下,緊緊並攏的雙腿……
沈別意眼眸中又突然閃過一絲陰霾。
這幅衣衫淩亂、意/亂/情/迷的樣子,很明顯地表明,時語不是生病,而是吃了那種藥。可是,時語不就是想給厲振北看自己這副風/騷模樣嗎?又為什麽求她別走?
總不能是,時語想她們三個人一起……
想到這兒沈別意臉色都白了,渾身上下都別扭起來。她看著懷裏的時語,這張清純無害的麵容,心裏難道會有這麽沒有下限的想法嗎?
沈別意的確把厲振北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現在也依然不讓他近自己的身,所以,時語這是,想趁機徹底打敗她?
“好熱啊……嗯……”沈別意思索的時候,時語又呢喃著貼緊了沈別意,兩隻手還不客氣地在她纖細的腰肢上遊走起來。
沈別意臉色一沉,唇線抿得緊緊地,用力把時語的手拉開,扣在她胸前。
……不對,一定是她遺漏了什麽。沈別意眸光一閃,突然想到他們在外麵時,厲家老太太給時語了一杯酒,讓她喝完了才進來。
進來不到二十分鍾,時語就變成了這樣。
難道說……這並不是時語自願的?
沈別意低頭看了看時語,一手托住她的後背,以免她摔倒,另一隻手費力地從手包裏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在撥出去之前,她精致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猶豫之色。
但幾秒鍾後,纖細的食指還是在手機上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撥通”鍵,因為從目前這個狀況來看,唯有離開這裏,對時語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以前沈別意總覺得時語是個草包,從小女工到豪門兒媳,一切都得來太過容易,但現在來看,她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過得那麽好,表麵上寵愛她的厲家老太太,竟然將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施加在她身上,絲毫不顧慮她的意願,而目的,應該也隻是為了能打擊到沈別意這個小三,順便鎖死這個看起來就很“旺夫”的孫媳婦。
畢竟這種圈內酒會本來就暗藏波瀾,後麵的休息室就是為了賓客盡歡準備的,即便是被人知道了,也隻會一笑而過,隻當是小夫妻間的情/趣,增添一樁笑談而已。沒人會過問時語是不是自願的,更沒人擔心她以後的身體和精神狀態。
電話裏的人那裏給出了肯定的答複後,沈別意鬆了口氣。懷中的時語似乎已經徹底失去了神智,緊緊地攀/附在沈別意身上,皮膚也越來越燙了,口中一直念念有詞,時而夾雜著難受的呻/吟。
沈別意把她抱到洗手台上,想先幫她物理降溫。冰涼的洗手台碰上滾燙赤/裸腿部肌膚,時語不由得縮了一下腿。沈別意不得不讓她靠邊緣坐著,兩隻胳膊扶著自己,然後拿出一條手絹,在冷水下浸濕,給時語擦臉。
擦了一遍臉,時語似乎清醒了些,抬起眸子定定地看了她幾秒鍾,低聲說道:“謝謝……你,沈別意。”
不是“總經理”,也不是“小意姐姐”,而是“沈別意”。但似乎,這個稱呼聽起來要比前兩個要舒服得多,語氣也自然得多,好像從前,叫過無數次一般。
時語說完,眼睛就又閉上了,身子往前傾斜。沈別意無奈之下趕緊用肩膀接住她。
時語靠在她肩膀上,雙臂緊緊地摟著那纖長的頸項,滾燙的臉頰在她頸窩裏蹭了蹭,小聲嘟囔:“嗯……沈別意,我們回家吧……”
回家……回什麽家,哪個家?
盡管知道時語說的都是一些胡言亂語而已,但正因為是胡言亂語,才顯得真實。她沒聽到時語對自己的絲毫“仇恨”,而是一些她聽不懂的字眼,這讓她的心情,有些微妙。
竟然還有些……無法抑製的愉悅。
十分鍾後,沈別意扶起時語,把自己帶來的帽子扣在她頭上,遮住她迷離的表情,然後摟著她的腰,慢慢地走出了衛生間。
厲振北正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見她們出來了,連忙迎上去:“你們可出來了……”
看到時語幾乎整個人都貼在沈別意身上,厲振北呼吸一滯:“時語,你……”
“時語身體有點不舒服,讓我先送她回家。”沈別意穿了高跟鞋後,和厲振北的身高不相上下,她用身體擋住時語,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淡淡說道。
厲振北皺眉:“她怎麽了?”
沈別意笑了笑:“女孩子,一個月裏總有那麽幾天是不舒服,很正常的。”說完,她就摟著時語施施然地走出去了。
知道厲家老太太肯定在正廳,她刻意從旁廳的走廊裏繞了一圈,確定沒人跟著,這才快速去了外麵。圍牆外早就悄然停了一輛純黑色的房車,似乎和黑色融為了一體。
“走吧。”沈別意坐上車子,把歪倒在後座上的時語正了正,淡然說道。
車子平穩行駛了一會兒,坐在前排的西裝女人猶豫著開口:“小姐……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沈別意言簡意賅,表情沒有波瀾,似乎早已猜到她要說什麽。
“小姐,老沈總一再叮囑,雖然厲風不可能紆尊降貴與我們合作,但我們也不應該插手他們的任何事情,不管是商業上,還是……家務事上麵。”特助小心翼翼地說道。
“隻要你不告訴爸爸,他就不會知道。”沈別意淡淡地說道。其實這件事從裏到外都透露出怪異,厲家老太太好歹也是個人物,竟然用這種低級手段,而且她剛才帶時語出來時注意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外麵也沒人盯著。
厲家老太太就不怕,她的乖孫子不聽話,別個紈絝子弟趁機把時語……
“小意姐姐,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時刻?日子過著過著,會突然有種恍惚的感覺,然後懷疑自己周圍的一切……”
時語的話突然在腦中回響起來。
沈別意捏了捏額角。沒錯,沈別意此刻確實是因為厲老太太這感人的智商,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懷疑。
厲家能做到這麽大,靠的就是厲老太太這把愚鈍腦子嗎?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
時語和沈別意的匆匆退場,令厲振北有些情緒不佳。他喝了幾杯酒,便去前廳和厲老太太告別了。
厲老太太看到他這麽快就出來,眉頭皺成了一團。她知道自家孫子從沒碰過時語,隻當是孫子有逆反心理,這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孫子就帶著一身煙味出來了,難不成……
她這孫子是不太行?
想到這一點,老太太一陣心驚肉跳,拉過厲振北到角落裏低聲問道:“怎麽這麽快出來了?丫頭呢?”
厲振北答道:“她不舒服,回家去了。”
老太太想,這是成了?
可看孫子這頭發都整整齊齊的樣子,她又還是有些懷疑,追問道:“她哪裏不舒服?”
厲振北有些不耐煩:“奶奶,您自己去問她好不好?她說女孩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不舒服,估計是……那個吧。”
老太太渾濁的眼頓時瞪得溜圓——時語竟然來那個了!
怪不得,怪不得厲振北看起來這麽掃興。這個時語,早不來,晚不來,怎麽這個時候來了?她分明算過,今天不該來的,今天應該是最容易受孕的日子……
老太太壓下一口氣:“罷了……來日方長,以後奶奶再給你安排。”
厲振北完全聽不懂老太太在說什麽,隨意地應了一聲,便請辭出去了。現在他心裏滿滿都是時語穿上紅色禮服裙的樣子。這該死的女人,一定是為了勾引他,才如此用心打扮。今天早早退場,該不會也是……欲擒故縱吧?
想到這兒,霸總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女人,那我就成全你,等我回去滿足你吧……
霸總下車後鬆了鬆領帶,一手抄著口袋,一手開了門,用低沉的嗓音啞聲說道:“該死的女人,給我出來。”
房間裏黑漆漆、靜悄悄的。
厲振北邪魅地勾起唇角,伸手按亮了開關。房間內頓時灑滿光明,茶幾上淺淺的一層灰塵都清晰可見。
地上還散落著一件皺巴巴的襯衣,看起來,似乎好多天沒人收拾過了。他認出襯衣上的品牌名,頓時怒氣衝天——那是他的襯衣。
時語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厲振北目光陰沉,跑上樓看了一圈,卻沒看到半個人影。他怒吼著摔了幾個古董花瓶,頹然地坐在了臥室床上。
以前,他不常來這座別墅,但每次他過來,都能喝到時語煲的湯,每天早上在別的女人懷裏醒來,都能吃到熱乎乎的早餐,在他出門前,時語會幫他燙好襯衣……
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隻會在床上給他歡愉,而時語一直默默地照顧他,連床/笫之歡都不曾奢求……
厲振北坐在床邊,雙手插進頭發中,用力地搓了幾下。
如今,時語走了,他甚至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搬了出去……片刻後,他站起來,唇邊勾出一個霸道張狂的邪笑——女人,你逃不掉的。
*
時語當然早就搬出了那棟別墅,她又不想被霸道總裁怎麽怎麽樣,傻子才在那裏繼續住吧?
她現在住在公司附近的一個短租公寓裏,方便上下班,也方便加班,住著又舒服自在。
為了給時語降溫,沈別意把時語的外衣脫了,隻剩下內/衣內/褲,然後從車載冰箱裏拿出一個小冰袋,想幫她放額頭上。
時語的內衣是一套純棉質的,上麵有很少女的卡通印花,沈別意輕瞥了一眼,強壓住與人如此親密接觸引起的不適感,先幫時語冰了冰額頭,又冰了冰手心。剛要轉移冰肩膀,時語卻突然抓住了沈別意的手,連同小冰袋,毫不做作地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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